買妥了頭面,文玉兒挺好奇那隻方寸小匣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打開瞧瞧。”
一隻綠瑩瑩的玉蟬,躺在匣子裏黑色的絲絨布上,發出瑩瑩的碧光甚是可愛。
文玉兒可是個玉控,對玉有一定的研究,一眼就看出這是翡翠中的極品“帝王綠”,來不及詢問價錢,就要伸手去拿。
斜刺裏卻突然伸出一隻手,把那玉蟬拿了去。
“文娘子!”察克自認很有紳士風度的欠了欠身。
“啊!韃子!”
文清兒驚叫一聲,瑟瑟發抖的躲到文玉兒身後,雙手緊緊的抓着文玉兒的胳膊,指節發白。
文玉兒知道她在害怕,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臂,把人護進懷裏,“別怕,咱回家了。”
察克給文清兒造成的,心理陰影面積實在太大,在文玉兒的安慰下,才勉強的點了點頭,可發軟的雙腿根本提不起勁來,半依在文玉兒身上,被文玉兒半抱半拖的拖下。
察克握着玉蟬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這女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依照他的設想,自己先一步把玉蟬搶到手,然後再來一個君子風度的把它讓給文玉兒,然後趁機聊一聊玉……
然後一來二去……
哪曾想,那女人見到自己,像見的鬼一樣。
察克惱恨不止。
文玉兒一路扶着文清兒,外頭溫暖的陽光都不曾讓她緩過來,可見文清兒到底有多害怕。
“喝點水吧!”
上了自家的馬車,文玉兒給她遞了杯溫水。
“還是我來吧!”
林清兒雙手抖顫,根本握不住茶杯,文玉兒只得一手,扶着她的後背親自給她喂水。
一股熱流涌進胸口,文清兒才覺得四肢百骨,不再那麼冰涼,慢慢的暖和起來。
“三姐姐!”文清兒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好了沒事了!”文玉兒拍拍她的後背,用帕子給她擦擦眼睛,“反正也逛的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文清兒點了點頭,出門太危險,還是老實在家裏呆着吧。
田月鳳聽聞慧香國的真真公主,經常變着法子的給“宋玉”送點心,害怕她近水樓臺,搶先得了“宋玉”的心,也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用食盒裝了,換上宮女的服飾偷偷溜出了宮。
待到落心發現麗妃娘娘不在宮裏,田玉鳳早就到了鴻臚寺。
田玉鳳不知道“宋玉”的辦公地點,也怕人發現自己的身份不敢亂闖,瞧見對面有個年輕人走出來,就隨便抓了人的壯丁。
“這位公子,請問“宋玉”宋大人在哪裏?”
流月八皇子陸希,莫名就覺得眼前的美女,有一股子熟悉感,向來不愛多管閒事的他,鬼使神差的道,“不太好找,不如我帶你去吧。”
田玉鳳怕人認出自己,有人帶路自然求之不得,謝過之後,亦步亦趨的跟在陸希後頭。
陸希盡心盡責的把人送到地方,再禮貌的告辭離去,可他並沒有回自己的院子,還是折去了鴻臚寺大門,向守門人打聽適才的女子。
能
文玉兒卻嚇得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麗……麗妃娘娘……”
甚至謹慎的朝外頭看了看。
田月鳳被他呆樣給取悅了,紅脣彎了彎,一邊取出小菜,一邊道,“怕什麼,沒人發現!”
“再說了,在你心裏我就這麼笨?”
文玉兒抽了抽眼角,心道聰明人就不會往這裏來了。
勾引皇帝的老婆,不管叫誰給發現了她都死定了。
文玉兒嚇得額頭的冷汗直流,田月鳳卻十分的鎮定,不僅玉筷用帕子擦了擦,還坐在一邊,雙手托腮的要看着她喫完才走。
喫吧喫吧,反正都不止喫過一回,再喫一回也不怕,只是高臨那貨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早就說過這事情交給他,怎麼田月鳳還給她做菜?並且堂而皇之的送到鴻臚寺來了。
那下回是不是得敲鑼打鼓,堂而皇之得給她送到宋府?
“宋大人在嗎?我進來嘍!”
隨着百靈鳥般的聲音,眉眼彎彎的真真公主拎着食盒走進來,瞧見一旁坐着的田月鳳,身體明顯的一僵,“這位是……”
雖然穿着婢女的服飾,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隱隱透着一種氣息,這種氣息真真公主太熟悉了,那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貴氣。
田月鳳氣恨真真公主陰魂不散,卻也知道自己不能久待,“大人我先回去了,您慢慢喫。”
待田月鳳離開,真真公主把自己的食盒,往文玉兒面前一推,“宋大人您喫點心,這些我幫你解決了。”
說着就把田玉鳳做的各式,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全部都扒拉到自己的眼前,開開心心的喫起來,還不時的點評幾句。
文玉兒:“……”,其實她更願意喫田月鳳的小菜來着,能再換回來麼?
真真公主喫着喫着,突然一手摸住自己的喉嚨,臉色發白,人玉兒還沒反應過來,就咣噹一聲仰面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跟着真真公主過來,站在一邊當壁畫的婢女,尖叫着衝了上去。
文玉兒嚇了一跳,田月鳳不會在這小菜裏下了毒吧!
文玉兒如是想着,頭腦中系統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真真公主花生醬過敏,宿主必須給她熬一碗藥膳湯,否則必定窒息而死。”
“有這功夫說廢話,還不快點發布任務。”
與此同時,一路暗中跟隨的段飛發現情景不對,一個箭步衝了進來,抱起真真公主就要走。
文玉兒趕忙上前攔住去路。
段飛雙眼充血,戾氣止不住的外漏,“宋玉不想死的話,乖乖給老子讓開!”
這天下,除高臨那貨當初讓她怵了怵,她還怕誰?
擋在大門口,朗聲說道,“真真公主這是花生醬過敏,如果你想她快些死的話,就走吧!”
說着讓開一步,把門給他讓了出來。
“你!”
段飛恨不得,立即一劍刺死了這小白臉。
瞧瞧臉色越來越白的真真公主,一咬牙,移動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