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事與願違,剛出京城不過兩天,就有侍從,因爲水土不服病倒了。
然而奇怪的是,那坑貨系統竟然沒有給她布任務。
難道這貨又自動關機了
吃了隨行御醫的兩副藥,那兩個侍衛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迫於無奈的文玉兒,只得主動請求坑貨系統布任務。
手指剛剛裝模作樣的捏住侍衛的脈搏,系統就有了提示,“食物中毒。”
聞言文玉兒到沒有多少驚訝,畢竟經歷過不少的大風大浪,不動聲色的問系統,“可有何解法”
系統木木的聲音響起,“倒是不需要解,這兩人中的毒很輕,過個兩日自動緩解。”
文玉兒:“”,這坑貨到底靠不靠譜
系統鼻子裏哼了一聲,當然,如果他有鼻子的,“這兩人不僅沒有好,反而更嚴重,是因爲喝的草藥裏頭有一味,剛好與那毒藥相沖,雙方在身體裏爭奪資源,所以顯得更嚴重,其實並無大礙。”
好吧,看這坑貨說得頭頭是道,姑且相信它一回
雖然只是虛驚一場,但是文玉兒覺得喫是個大事情,既然這兩人是食物中毒,有必要從源頭上好好的查一查。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還真讓她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這兩個侍衛的喫食和大家一樣,所不同的是,當晚兩人當班,半夜裏去廚房找東西喫,在籠屜裏找到一盅銀耳湯,隨手拿了兩個籃子裏的大白饅頭,白饅頭就甜絲絲的銀耳湯,一碗銀耳湯被兩人分着喝了個精光。
那麼問題不是出在白饅頭上,就是出在銀耳湯上。
可驛站的驛丞證實,那些白饅頭是準備的第二天的早膳,並且第二天所有人都吃了,並沒有什麼問題。
那麼就只能是那碗銀耳湯的問題,文玉兒順着這條線查了出去,一查就查到那碗銀耳湯,原本是哲佳郡主吩咐做的,後來吧晚膳用多了,就沒有動那碗銀耳湯。
就是說其實兇手的目標是哲佳郡主,誤打誤撞,才讓那兩個侍衛中了招。
有人想要破壞兩國和親,文玉兒第一個就想到了福王,開辦錢莊等種種劣跡,雖不能證明其有不臣之心,見不得當今皇帝好,卻是毋庸置疑的。
難保這次不是他,爲了破壞兩國邦交,私底下搞的小動作。
上一回差點就在福王的手裏領了便當,難保這一回,下毒之人不會順手,在她的飯菜裏擱點東西,順便把她給撂倒了。
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都要把這個人給揪出來,否則真的是睡覺也要睜着一隻眼睛。
天邊烏沉沉的,天空被壓得很低,叫人瞧着喘不過氣來。
文玉兒擡頭瞧了瞧,只怕今晚上要下雨,叫墨菊通知衆人關好門窗,自個在門廊下站了會兒,才推門進屋。
敏銳的她立即現屋裏不太對,一張桌子,四把椅子,一張牀驛站的房間一目瞭然,如果說要藏人的話,只有
“麗阿田怎麼是你你到我的房間幹嘛”
掀開被子,田月鳳赫然躺在其中。
“丫頭們的大通鋪,晚上磨牙的磨牙,說夢話的說夢話哪睡得着呀,這張牀今天我要了,你自己想辦法去。”
田月鳳說的理所當然,文玉兒纔不會慣着她,眉頭一挑,“當時是誰威脅着,非要跟着來的這就受不了啦真要受不了趁早早點回家,我派人送你。”
其實文玉兒是真的希望,田月鳳可以回皇宮去,這纔出來沒兩天呢,就遇上了投毒事件,以後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事情,在後面等着呢。
既要顧着哲佳郡主那頭,田月鳳這邊也不可放鬆,自己精力有限,敵人又隱藏在暗處,令人防不勝防,萬一這兩邊,不論是哪一頭出了問題,都是一個大麻煩。
所以,這兩個大麻煩,最好先解決掉一個。
再說,如今可不是在宮裏頭,田月鳳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孤身一人,還是不敢暴露身份的那種。
可她就不同了,前呼後擁的,還有防身電棍n支,區區一個田月鳳她怕什麼
田玉鳳有求於她,也不敢太過分,只是越的覺得,宋玉不是個男人,心眼比針尖還小,安陽城裏的大姑娘小媳婦,真是是瞎了眼了,竟然奉如斯小人爲第一美男。
不過她倒是忘了,這瞎了眼的大姑娘,小媳婦裏頭就有她自己一份,並且還是最大頭的那一份。
這就叫好了傷疤忘了疼
田月鳳哼了一聲跳下牀,目標又對準了文玉兒身後的溪竹。
溪竹知她的身份,自然不敢如文玉兒般,往死裏得罪人,默默的瞟了她一眼,幽幽說道,“奴婢夜裏會磨牙”
“沒關係,不是還有墨菊的嗎”田玉鳳回答的那叫一個快。
“墨菊夜裏睡覺更瘋,踢被子踹人那都是輕的,有好幾回,她自個都從牀上掉下來了。”溪竹非常好心的提醒她。
田月鳳,“”,這多是些什麼極品
田月鳳瞟了眼臨牀的羅漢牀,“那奴婢給爺守夜吧,”反正現在她就是個丫鬟。
守夜
文玉兒整個人都不好了,頭上飛過一羣呱呱亂叫的黑烏鴉。
她還木有領盒飯呢,要守什麼夜
田月鳳罵人不帶髒字,你給我等着,看勞資不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田月鳳磨磨蹭蹭,東拉西扯就是不肯離開,饒是文玉兒再笨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你該不會是害怕吧瞧你沒出息的,大通鋪房間再大,能大的過西華閣去”
睡在西華閣都不覺得害怕,到了這裏跟她說害怕
別逗了行嗎
只怕是她對自己還沒死心。
田月鳳確實害怕回大通鋪,卻不是文玉兒理解的那樣。
不過說出來,怕文玉愛笑她捕風捉影,或者索性派人,把她這個麻煩送回去,剛出城那會兒她就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