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沒事吧”
薄暮峯還想要追過去,卻聽見小雅喊了一聲。
他只好停下腳步,轉身就看向正被小雅用力扶着的墨夕月。
他也擔心萬一這次又是調虎離山的話,墨夕月很可能又會有危險。
可他剛要走過去,卻見周凌軒已經上前去關心:“夕月,你到底有沒有哪裏受傷”
看到她有人關心,他也就不用走過去了。
而且看樣子,周凌軒很在乎她,一定會替他照顧好她。
就聽墨夕月鬱悶地迴應道:“我還好,就是凌軒哥,你的手怎麼了”
聽她這麼說,宋嫺雅的視線也迅速轉向周凌軒的手。
這才發現他的右手上已經流了很多血。
宋嫺雅更是緊張起來。
“天呀這”
“我沒事,只是流了一些血,”
周凌軒趕忙擡手說道:“傷口還不算深,應該沒什麼大礙。”
墨夕月卻還是不放心,立刻說道:“還是趕緊去醫院包紮下吧,千萬不要感染了。”
說着,她趕忙拿出自己隨身的一條手帕來,就幫周凌軒先包紮了起來。
簡單包紮完,她又擡頭對薄暮峯說道:“峯哥,快去醫院吧。”
宋嫺雅也跟着說:“對,對,快去醫院。”
薄暮峯立馬護送三個人上了車,直奔醫院
然而等他們一走,剛纔的小偷和歹徒卻忽然出現在一個昏暗的小巷裏。
就見一個穿着紅色包身裙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
他們纔將臉上的口罩摘下來。
其中一個人打招呼道:“葉小姐,你交代我們辦的事,我們已經辦好了。”
走過來的年輕女子卻呵斥道:“你們辦成這樣,還算把事情辦好了”
另一個人緊跟着說道:“你不是說嚇唬一下那個小妞就行嗎我們確實嚇到她了”
剛纔拿匕首的歹徒也辯解道:“對呀,要不是剛纔那個小子突然回來,我這次一定能把那個小妞的臉給她劃破了”
偷包的男子就說:“我也沒辦法,那小子身手簡直太好了”
“兩個蠢貨,”
葉馨兒生氣地罵道:“誰讓你們傷了我的凌軒哥的”
兩個歹徒一下怔住,就想要解釋:“是那個書呆子非要攔着”
葉馨兒更加生氣,“閉嘴要是我凌軒哥有事,你們兩個也別想好過”
兩個歹徒聽她是真的發脾氣了,這才都老實下來。
“下次給我小心點,滾”
話音落下,兩個歹徒趕忙轉身就朝巷子外走去。
葉馨兒看着那兩個人走開了,這才轉身朝剛纔的小喫街走去
周凌軒受傷的手很快在醫院包紮好,幸好只是傷到皮肉,沒有傷到筋骨。
醫生囑咐說:“好好養半個月就可以恢復了,只是這幾天不能沾水,也不能用力。”
聞言,周凌軒最擔心的卻是:“這可怎麼辦畢業季音樂會只剩下21天了,這段時間,我就不能帶着學生們練習和準備音樂會了。”
<
br >
“是可以讓大家自己練習,”
周凌軒還是不放心,“但是這是我經手的第一場音樂節,我當然想要更成功。”
墨夕月很抱歉地說道:“這都怨我,凌軒哥不是爲了救我,也不會受傷。”
周凌軒趕緊說:“不要這麼說,你遇到危險,我當然應該先保護你。”
墨夕月看着他清俊的臉,心裏更加感激。
沒想到他會這麼保護自己。
然而薄暮峯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有人故意要對月月下手。
那個拿匕首的那個歹徒之前雖然刀刀斃命,最後卻是朝着月月的臉下手的。
很可能是有人嫉妒她的長相,故意找人想要毀她的容。
可是毀容有很多手法,爲什麼偏偏用匕首
“小峯哥,你在想什麼”
宋嫺雅在一旁看他眉心緊皺,便好奇地問道。
薄暮峯這纔回過神來,扭頭回應一聲:“沒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墨夕月和宋嫺雅已經陪着周凌軒走了出來。
宋嫺雅立刻上前去詢問:“凌軒哥,你的手還好吧”
周凌軒勾了勾脣角,語氣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大礙,只用休養一陣子。”
那語氣就好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宋嫺雅這才放心:“凌軒哥正好可以請假休息休息。”
“但是他的手恐怕不能開車了,”
墨夕月看向薄暮峯:“峯哥,你就開我的車,把凌軒哥送回去吧。”
薄暮峯轉過身來,點頭應聲道:“是,大小姐。”
宋嫺雅跟着說:“月月,那我總你回去吧。”
周凌軒對這樣的安排也沒意見。
只是他手裏還握着那塊站了血污的手帕。
看來這次只能把手帕帶回去,清洗過後再還給墨夕月了。
最後薄暮峯和周凌軒目送着墨夕月上了宋嫺雅的車,纔開車駛離醫院。
路上,周凌軒握着受傷的手問道:“你好像很喜歡夕月,爲什麼一直不跟她表白”
薄暮峯專心開着車,不是沒有聽見,而是不想回答他。
“你跟我以前一樣,單相思。”
就聽他又說道:“但單相思最痛苦的是,你永遠都無法得到她的迴應。”
薄暮峯有些不太明白他爲什麼這樣說。
一個從少年起就是天之驕子的男人,怎麼會單相思
像周凌軒這樣長相完美又非常有才華的男子,應該是很多女人幻想的對象。
然而周凌軒今天的話好像有點多:“我當初也是這樣,以爲自己只要一直默默付出,他遲早會明白我的心意,然而沒想到,突然有一天,他竟然挽着另一個人的手出現在我面前,那個時候,我的心就好像停止跳動了一樣。”
薄暮峯冷沉着臉,一邊專心開車,一邊沉聲迴應:“我和你不一樣。”
聞言,周凌軒勾起脣角自嘲地笑了起來。
“沒錯,我和你不一樣,”
他笑着說:“我喜歡的是一個男人,你喜歡上的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