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厲城帶着池安夏離開葉家,便坐上車直接返回海邊別墅。
只是一路上,池安夏都沒和墨厲城說話。
明明她今天早上纔跟沈樂薇保證,以後不見薄邵言,晚上就見到了。
尤其是在陽臺上被薄邵言抱住還索吻,剛好又被墨厲城看見,她心裏就越發的鬱悶。
墨厲城就坐在旁邊的真皮後座上,純黑色的修身西裝更顯得他氣場強大,棱角分明的俊臉陰沉至極,緊抿着薄脣也一直沒有開口。
尤其是那雙沉黑沉黑的眼眸,像是兩潭深幽的湖水,深不可測。
這更讓池安夏心裏忐忑,覺得車廂裏的空氣都壓抑的受不了。
甚至,她都有種想跳車的衝動。
最後她還是忍住,主動開口道:“厲城,事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薄邵言也沒有任何關係。”
墨厲城聞言,沒有立即開口,只是眉心微微皺了皺。
池安夏見他不說話,只好繼續說:“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這次純屬意外,我根本不知道他會跑到陽臺那裏......”
“我知道。”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說道。
“......”池安夏反倒一怔。
“以後,不要再跟他再來往,明白了嗎?”墨厲城沉聲說道,眸光不由得向她掃過來。
“明白,我以後不會再單獨見他,更不會跟他有任何聯繫。”
池安夏立刻答應,卻依舊有些錯愕。
墨厲城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相信她的話?
他還好像沒有生氣,還是說他一直在隱忍着什麼?
這個腹黑又城府極深的男人,着實讓她猜不透他的心思,說實話跟這種男人相處起來還真有點累。
要是像閨蜜林筱筱那樣的直爽性格多好,有什麼說什麼,心思也不難猜。
真實很難想象,他和她長久以往的一起生活會不會適應了。
這時,車廂裏響起一陣電話鈴聲。
她聽得出來那是墨厲城的手機在響,於是只好先閉上嘴巴,等他接完電話。
接下來她便聽見男人又冷又沉的語氣將電話:“薄邵言這麼快就已經回去了?他不是去給葉老爺子送賀禮,那還有什麼目的?”
聞言,池安夏的身子猛地一僵。
剛剛他還說不要她跟薄邵言見面,現在卻叫人去調查薄邵言,究竟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個男人現在依舊不放心她跟薄邵言的關係,還私底下去調查?
尤其是聽到他接下來說:“知道了,密切掌握他的行蹤。”
這讓她心裏更不舒服,便對前排司機喊道:“停車,我要下車!”
前排的司機阿杰愣了下,還是很快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池安夏不打一聲招呼,便直接推開車門就下去了。
墨厲城還在交代手下人做事,見她突然下車,便將手機立刻掛斷,推開車門,邁出長腿就追了過去。
就見池安夏一個人快步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夜風有點涼,她的披肩落在了車裏,於是她只好抱着兩條手臂接着走。
墨
厲城看着那倔強的小身影,跟在她的後面便問道:“安夏,你這是要幹什麼?”
墨厲城聽她語氣裏帶着情緒,便說道:“現在起風了,你快跟我回車上。”
池安夏依舊大步地往前走,還堵着氣地大聲說:“我不要!我覺得車裏悶,可以吧?”
聞言,墨厲城只好跟在她後面說:“好,你不上車,我也不上車,我陪你走!”
他只不過當着她的面接了一個電話,她就突然從車上跑下來了。
現在更是帶着小脾氣就要一個人往回走。
可海邊別墅的路還遠着呢。
後面跟着的邁巴赫,以及兩輛暗保的車隊,也只要跟在他們後面慢慢開着。
只是,街頭的氣溫莫名有些涼,池安夏在前面走,不由得將兩臂抱得更緊起來。
見她這麼不聽話,墨厲城只好脫下身上的外套,大步跟上去,從後面幫她披在肩上。
帶着男人體溫的外套一下子披到池安夏的肩上,讓她身子猛地怔了下。
腳下的步伐隨之停下。
卻見池安夏一回身便質問道:“你不是不相信我嗎?那就讓我一個人走好了,你看看薄邵言是不是來追我的?你看看我是不是要去找薄邵言?”
墨厲城被她弄得要多詫異便有多詫異。
他把小女人的肩膀一下握住,便問道:“你怎麼回事?我剛剛又沒說什麼!”
池安夏小小的個子,站在他一米九的身高前,只到下巴的位置,所以她纔沒有力氣反抗他。
但是她的嗓門卻不小:“你是沒有說什麼,但是你把懷疑都放在心裏了!”
墨厲城自上而下地看着她,想要說:“安夏,我沒有懷疑......”
“不要說你沒有懷疑!”
池安夏打斷他,道:“如果你真的沒有懷疑,那你幹什麼還叫人去跟蹤薄邵言?是不是你也每天派了很多人盯着我幹什麼?我告訴你......”
結果,她還沒有說完,墨厲城一低頭,薄脣立刻擒住她正在說話的小嘴。
池安夏一個沒有反應過來,男人的脣舌便已經將她的領地全部侵佔。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她就徹底被他控制住了。
大腦裏瞬間一片空白!
在這喧鬧的街頭,墨厲城竟然毫不顧忌地吻着她。
就連她剛剛心裏的那股鬱悶,都一下徹底消失地不見蹤影了似的。
這下可是被來來往往的路人們給來了個免費福利,紛紛扭頭看過來。
甚至追在身後的那幾輛豪車也不得不先停到路旁,靜觀BOSS和太太這波狗糧要放到什麼時候。
不知吻了多久,墨厲城才放開池安夏。
隨即,便聽見他低沉着聲音說道:“安夏,看着我!”
池安夏一擡眸,就看見墨厲城俊如天神的臉龐就在眼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沒有懷疑你!你跟薄邵言在陽臺見面的事,其實是有心人告訴我的,目的就是要我懷疑你,如果你跟我鬧彆扭,那我們就是上當了!”
聞言,池安夏被吻得暈乎乎的腦袋纔有些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