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華暴怒,耳邊傳來一聲聲的廝殺,是齊家弟子在衝鋒,那狼九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手榴彈炸死,衆人焦急的根本不敢去查探
“扶我起來,這船不是在上面操作,我們去船艙之中,往底層去找找”
方敖艱難站起道,這木船和自己在學校圖書館中看到的船隻無比相似,在這衆人手足無措的情況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驗證的自己的猜測了
衆人聞言,雙眸一亮,方敖如同是主心骨一般,給了衆人一絲安定,慌忙的扶着方敖向着船艙中走去,顛簸讓方敖的身軀更加的痛苦了起來,不過他現在就需要這樣的刺激,要不然他會在昏沉中睡去
船艙底部巨大,分爲三層,也不知道這慈航裏面到底需要裝些什麼,上古的大能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在顛簸中,終於到達的船底,看着眼前的景物,方敖大喜,看來猜測的沒錯,忙對着衆人道,就是這裏了,這是車輪漿,踩下去,船隻就能夠動了
方敖無比的確信,這是車船,這是融入華夏古代先民智慧發明出的船隻,在船艙底部有十幾座車輪漿,可以給船隻提供動力
只是讓人想不通,這上古的大能就是用這樣的車船渡過無邊的苦海嗎方敖那是相當的百思不得其解
“快上去,不要磨蹭我們快點走,羊舌秋還在外面,他堅持不了多久的”
徐華慌忙道,和李玉海上了車輪漿上,漲紅了臉,用盡全身的力氣踩了上去
“轟”
只是還沒有踩下去,衆人忽然聽到了一聲劇烈的轟鳴,猛地擡頭向前一看,只見一道黑影衝破了堅硬的木質甲板,在劇烈的衝擊下,落入了船艙底部
“羊舌秋,你怎麼樣了”
衆人大駭,這悽慘的身影正是在上面堵着的羊舌秋,方敖拖着快要散架的身軀,慌張的上前去查探,給他餵了顆丹藥,不過短短片刻,他怎麼會變得如此的悽慘。
“沒事,暫時還死不了,不過他太強了,我完全阻攔不了”
鮮血從羊舌秋的口中不斷的涌出,他的神色中滿是愧疚,連五分鐘都沒有阻攔到,和方敖張堯一比,簡直羞愧
“來的正好,還能站起來嗎能站起來就不要閒着,給我上來,搭把勁,我們踩不動”
徐華怒吼,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刻了,船上的追兵只能等離開了岸邊,進入了苦海中再想辦法解決,若是還在停留在此,會聚集的越來越多
“混賬,原來你們躲在這裏”一聲憤怒的喝聲傳來
剛剛站起了身子的羊舌秋滿是驚恐的擡頭看向了那巨大的身軀,衆人的神色中充滿了悽苦,看來是走不了了,衆人面臨的或許只有死亡一條路了
“給我老實的從上面下來,你們這羣混賬,我一定要你們死”
聲音從那居高臨下的身軀中憤怒的吼出,那是狼九,不過他的身上滿是傷痕,本來油光濃厚的毛髮東禿一片西禿一片,變得無比悽慘。
那是手榴彈的威力,哪怕變幻成了狼人,近距離的碰撞凡人武器的他也差點喪命,方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聲音之中虛弱
”
徐華怒吼,慌忙的催促這羊舌秋上了一架車輪漿中,狼九看到這一切卻神色大變
“停下”狼九暴怒的衝上來就要阻止衆人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們就要開動了”
方敖咬着牙站在衆人的身前,強挺着力氣和狼九怒吼。
“你們給我下來,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如此的膽大包天,你們是想要找死嗎”
狼九的神色中滿是恐懼,或許是害怕衆人真的能夠發動起船隻,在方敖的話語中他猶豫的不敢上前。
“當我們不知道嗎這是慈航,用來渡過這無邊的苦海,到達彼岸”
徐華冷笑,雙腳踩踏在車輪漿的踏板上,有了羊舌秋的加入,他能夠明顯感受到船隻的一些鬆動。
“轟”
船隻開始搖晃了起來,狼九的神色變得越來越驚恐了起來,他暴怒的看着衆人。
“快停下,你們瘋了嗎這裏是苦海不假,可是誰又告訴你們這是慈航,你們想一起死嗎想一起沉淪在這無邊的苦海中嗎”
“不是慈航”
衆人大眼瞪小眼,能夠穩穩當當的停在苦海之上,怎麼可能不是慈航若不是,狼九爲何又如此的緊張這簡直不合常理。
“你們不要衝動,要是動了,大家都會死,這確實是用來渡過苦海的工具,但是最重要的部位還沒有完成”
狼九着急的吼叫,船隻是薛安計劃中最爲重要的一環,現在只是甲板被毀了,還能夠補救,可若是車輪漿被毀了,那就只能前功盡棄了啊他萬萬不敢衝上去,這樣大的責任,他還不敢承擔
“事到如今還想騙我們嗎狼九,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不要理他,動起來”徐華哈哈大笑,對着身後的衆人道。
衆人得到命令,獰笑着鼓動全身的力量,猛地向下方的踏板踩去
“轟隆”
哪怕身在船艙中,衆人也能感覺到這巨大的船隻開始動了,一直盯着狼九面容的方敖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妙,他說的話不似作假,難道這真的不是慈航嗎
“快走,快給我走”
狼九咆哮,對着甲板上的齊家弟子不斷的催促着,他的神色中滿是陰狠,看向方敖衆人的目光之中只有怒火,無盡的怒火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死吧”
狼九的身軀猛地跳進了船艙之中,徐華幾人大駭,腳下的動作更加的快了,瞬間涌出的動力推動船隻不斷的向前進發
“找死”
狼九暴怒的衝了上前,身軀猛地向前方的方敖衝擊而去,這是阻攔在他眼前的阻礙,必須要殺死
方敖的瞳孔猛地瞪大,心中苦笑,此刻他根本沒有抵擋的力量了,這下是真的要死了
“方敖,我來幫你”
李玉海從車輪漿上停了下來,手中的長劍飛速的向着方敖的身前擋去
生死就在一線間,方敖瞪大了眼睛,可是正在進攻的狼九卻忽然停了下來,他那粗壯的雙臂猛地抱住了自己的頭顱,不斷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