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華獰笑着上前,揮舞的長劍發出一道凌厲的勁風,充滿了寒光
“轟”
就在狼九猶豫間,忽然感覺到了腳下一空,衆人渡過了苦海,那由精神世界構造的慈航突然消失。
他的身軀差點跌落,不過好在方敖擔心狼九的逃脫,一直死死的盯着他,在這危機出現的一瞬間,手中的捆仙繩瞬間扔出,狼九沒有一絲反抗的來到了方敖的身前,神色中滿是驚慌
“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對付你呢”
方敖蹲下了身子,看着被五名金丹期大修士團團籠罩的狼九,這宏大的氣息讓這惡狼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只能夠在磅礴的威勢下瑟瑟發抖
“不說話可不行,正好餓了,師弟,你們稍待,看師兄我是怎麼好好的解剖到時候撒點孜然,絕對是無上的美味”
徐華提劍上前,狼九的神色更加的驚恐了,這可不是開玩笑,他們是真的會這樣做啊
“我錯了,方敖,求你了,千萬不要殺我,狼肉又生又澀,根本就不好喫啊,你們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狼九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哀嚎,方敖那陰冷的目光彷彿能夠深入自己的體內,他的靈魂彷彿都感覺到一片冰涼
“喝,這個時候倒是知道怕了嗎剛纔幹什麼去了”
方敖冷笑,對着身後使着眼色,捆仙繩死死的將狼九的修爲封禁,徐華幾人捏着拳頭不懷好意的上前,頓時一頓拳拳到肉的拳打腳踢之聲。
被壓制修爲而受到的憋屈終於能夠猛烈的發泄出來了,堂堂金丹期的大修士,先是被惡狗追擊,又被餓狼追殺,這是無邊的恥辱
“畜生,看老子打不死你”
一聲聲的怒喝不斷的響徹,這羣人可是下了死手了,狼九不斷地哀嚎,再打下去,這狼九估計要被活活打死了,方敖忙上前去阻止衆人,現在還要留下活口,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問詢
這詭異的空間中,衆人現在也不清楚自己到達了哪裏,方敖不斷的打量着四周,吼叫還在繼續,已經堅持了這麼久,還沒有一絲停頓的意思。
此間的天地充滿了壓抑,昏黃的天空,滿是碎石的大地,無比的荒涼,沒有一絲的生命在其中,沉寂無數歲月的大地上終於再次迎來了活人的腳步
衆人找了稍稍平整的地方稍作休息,這陌生的地方,誰也不敢貿然闖入,詭異的地方總是伴隨着無窮的危機
“說,薛安在哪裏”
方敖對着像是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狼九怒道。
“魔君,呸,薛安正在煉製一件祕密的法寶,我們只知道他在燕京城中,究竟在哪裏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命令都是通過旁人的傳達,我們並不清楚”
被暴打一頓的狼九沒有一絲的骨氣,慌忙的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來,看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難道是血河車嗎那東西到底是幹嘛的”
方敖低聲的呢喃,可是狼九卻神色大變,驚恐的看向了方敖。
“我不知道,我只是薛安麾下的一小卒,他從來不信任我們,只知道那法寶的名稱叫血河車”狼九悽惶。
“那這苦海之中擁有的是什麼這吼叫是從哪裏傳來的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薛安的事情可以放放,眼前的事情纔是當務之急,方敖急促的詢問,心中充滿了焦急。
“薛安告訴我們,傳說在上古,苦海之邊鎮壓這一頭發了瘋的兇獸,過去了上萬年,那鎮壓的封印就要死了,所以讓我們來進行最後的一擊,釋放兇獸”
“混賬”
猛地擡起了腳狠狠的踹在了狼九的身上,方敖暴怒,“所以你們才造這麼一座大船,製造地鐵的失控,想要運送活人進來進行血祭嗎”
看來方敖猜測的沒錯,狼九低着頭沉默,根本不敢看方敖那暴怒的臉龐
“那苦海中的幽魂又到底是什麼他們去了哪裏”
方敖想起先前無數消失在濃霧中的幽魂,他們順着吼聲向着前方挺近,看起來無比的詭異。
“不知道,我們只是保證他們平穩的前進,這也是薛安的吩咐”
狼九回答,空間陷入了沉默,方敖皺着眉頭,一樁樁的事情在他的腦海匯聚,暫時的有點混亂,理不出頭緒。
方纔狼九口中說出的封印就要死了,這讓方敖陷入無窮的疑惑,正常不是應該說封印失效了嗎但是死亡又是什麼情況難道那封印是活物想到此處,方敖心中猛地一驚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回去通知馮局,還是繼續往下”
徐華上了前來,壓制修爲的掣肘消失,衆人的膽子也稍稍的變大了一些,心中也有了底氣。
“當然是往下去,說,那被鎮壓的兇獸是龍嗎”
方敖衝着狼九怒吼,可是狼九隻是搖頭,看來一直遵從命令的他也並不知道苦海之邊究竟是什麼。
“都休息好了吧,準備準備,我們繼續往前走”
方敖催促衆人,這陌生的大地上,距離那怪物的封印地還不知有多麼的遠,必須要加快腳步
“師弟,我們要是走了,這混賬怎麼辦”
徐華幾人一臉冷冽的看着倉惶的狼九,他已經對衆人沒用了,迎接他的將是死亡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還有用”狼九的雙眸猛地的瞪大,驚慌失措的大叫了起來
“你還有用”
方敖冷笑,自己五個金丹期的大修士在此,這混賬還能有什麼用
“我真的有用,不要殺我,我可以效忠你,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
面臨死亡的威脅,狼九悽惶的大叫了起來,在鬼獄中,被暗無天日的鎮壓了無數年,好不容易出來,還沒有快活幾天,馬上就要去見閻王,誰能夠甘心,他不斷的向着方敖求饒着,根本沒有一絲的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