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沒有回答方敖的話語,只是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道:“次和你說了,讓你到達元嬰期後,立馬來一趟,你爲什麼沒有過來,是老朽說的話不夠分量嗎?”
方敖一瞬間尷尬了起來,自己明明答應了,可是卻沒有做到,“一些事情耽誤了,我也想過要過來,只是我身不由己,不瞞您說,這段時間,我好幾次差點死了!”
方敖苦笑,老者似乎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他的心也漸漸的放鬆了下來,這老者的的神祕手段,想要殺自己,或許是易如反掌。
“這點小事情都處理不好,以後你可怎麼辦?”老者的目光看向了方敖,那神色之竟然帶着一絲慈愛的感覺,像是一個長輩在擔憂自己的孩子一般,這眼神方敖絕對不會感覺錯,因爲他在方爸方媽的眼見過無數次,方敖一瞬間愣了,難道這人真的是自己的祖宗,或者說是敖慶的祖宗更爲貼切一些!
“大人,我.....”
方敖忽然有點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說出來,自己並不是敖慶,那曾經的東海太子已經魂飛魄散。
“不用說,我都知道,他死了,不過,是誰都無所謂了,現在的你是他,他也是你,你的體內流淌着皇族的血,你是皇族,是天道都承認的神聖,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老者似乎能夠看穿方敖的心在想些什麼,擺了擺手,只是語氣之的黯然怎麼也掩飾不住。
“原來前輩你都知道了!”方敖心一塊大石落下,放鬆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下,直勾勾的看着老者,幽冥之的龍族老祖,這身份,讓他捉摸不透。
“不知前輩讓晚輩前來到底有什麼事?”方敖問道。
“沒事,只是想看看!”
老者看了方敖一眼,這話語讓方敖的臉龐又變得尷尬了起來,一時間,空間陷入了沉默之,這老頭都將話說死了,尬聊也不是辦法啊!
他站起了身子,訕笑道:“前輩,晚輩該走了,這裏是幽冥,不是晚輩該多待的地方!”
“讓你走了嗎?”老者看了一眼方敖,方敖又變得尷尬了起來,這又不說話,又不讓自己走,這古怪的老頭到底想要幹什麼啊。方敖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你知道以後該怎麼做嗎?”老者忽然擡起了頭,問詢方敖。
這似乎是一個嚴肅的考題,方敖看着老者,沉默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一直在死亡徘徊,哪裏能夠有完全的計劃,如今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
“走一步看一步嗎?”老者低聲的呢喃,目光陷入了緬懷之。
“龍神殿沒有了你知道嗎?”老者看着方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龍神殿自古傳承,龍神統御天下龍族,四海皇族統御四海,鎮壓魔眼......”
這似乎是龍族的祕辛,方敖一瞬間來了興趣,坐了下來,安心的傾聽着。
“直到後來有一天,魔族來了,他們帶着毀滅而來,他們知道的也只有毀滅,天下生靈死命抵抗,終於將魔族趕出了此方的世界,現世的生靈終於有了安定!”
“但禍患也隨之而來,和魔族的大戰,硬生生的將天地打的是分離崩息,隨之而來的是大蕭條的時代,因爲靈氣稀薄,天下修士十不存一,但魔族算是退敗了,他們也沒有放棄奪取這世界的決心,他們無處不在的滲透進世界之,爲攻佔和毀滅而來,世間多貪婪之輩,他們總是忍受不了魔鬼的誘惑,墮入歧途!”
“前輩,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方敖苦笑,這似乎是天地的祕辛,他倔強的擡起了頭,“我現在只是元嬰初期的修士,手下無兵無將,孤家寡人一個,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隨時都可能會死去,前輩,這話你應該和西海之衆說,你應該和敖順說!”
“混賬,你繼承了這具皇血,這些是你的職責!”老者聽着方敖的話語,勃然大步,吹鬍子瞪眼了起來。
方敖苦笑的聳了聳肩,您是大佬,你說的對。
“經歷了九九天劫,你如今是龍族,你身具皇血,你是最後的血脈,你將帶領四海抗擊魔族,這是天賦予你的職責,你是躲不了的!”
老者深深的談了口氣,無奈的看着方敖,“我不能出手,我只能留在這幽冥,生命漫長的已經讓人疲倦!”
“那個贔屓的蛋還在嗎?”老者突然轉過了頭。
“還在!”方敖一瞬間想起了,那在苦海之死去的贔屓,不知道這老者的意思是什麼。
“還在嗎?他已經死了,任由你處置吧!”老者深深的嘆了口氣,言語似乎是有些痛楚。
“死了?”方敖驚叫了起來,次不是說還活着嗎?方敖一瞬間瞪大了雙眸,他可是見識到贔屓的雄威,還想讓這神聖誕生,以後成爲自己的助力!
“他早起了,再也活不了了,生命實在是太脆弱了,在這蕭條的空間!”老者低聲的呢喃。
“你走吧!”說完了這一切,老者擺了擺手,讓方敖離開。
“前輩,您找我來,不是想告訴我這些吧?”方敖無奈了。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現在我也看見了,也沒有什麼事情了!”老者擺了擺手,似乎有些厭倦了,站起了身來。
方敖苦笑,這還真是一個捉摸不透的老者,看看自己,自己有什麼好看的,一切的一切,簡直莫名其妙。不過既然讓自己走了,方敖也不想待在這壓抑的幽冥了,大步邁前,向着黃泉走去,他需要靠着黃泉將他送回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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