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衆妖族們在四周不住的稱讚,都知道南海此刻是什麼的模樣,北海強悍的將卒已經覆滅了王廷,他們瞭解的並不是那麼多,以爲方敖爲了尋找敖禮付出了多麼大的努力,他們看着方敖,第一次覺得這樣的皇子值得他們去追隨的模樣。
東海之衆也是滿臉的欣慰,知道了敖禮的身份,先前因爲方敖不告而別離去的不滿,此刻已經消失殆盡,太子尊貴,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尋找南海的遺孤,這對他們來說是對麼大的鼓勵,對復興大業是擁有多麼大的幫助
“說說吧”方敖拍着敖禮的肩膀,將這個還在愣神,有些懵懂的少年推了上千。
敖禮看着四周黑壓壓的人羣,一股股磅礴的氣勢從中不斷的透出,在此刻,匯聚在此的元嬰期修士至少有數百名,他竟然感覺有些緊張,轉過了頭,慌張的看着方敖,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你想說的”方敖很滿意此刻敖禮的表現,他也是落難的王子,自己也是,兩者一對比,衆妖族就能感受到什麼是差距。
“孤...孤爲南海之主遺孤”
支支吾吾了很久,敖禮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見衆多妖族們沒有任何的不滿和嘲諷,都在耐心的聆聽,他的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
“北海殘暴,王廷覆滅,孤僥天之倖,在忠臣良將的護送下,從九死一生之中逃了出來,南海生靈塗炭,橫屍遍野,生靈們在北海的統治下,惶惶不可終日
“孤愧對先王,只能逃竄,幸遇太子殿下,這纔算是有了一處藏身之所,安頓的下來”
......
說道此刻,敖禮想起了曾經的種種,那月前的一幕在他的腦海之中一幕幕的閃過,終究是個少年,語氣竟然有些哽咽了起來,咬着脣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曾經的高高在上,如今的卑躬屈膝,強烈的轉變讓少年的心中感受到了無比的屈辱和委屈
“好了”
方敖的聲音在敖禮的耳邊迴盪,方敖不想讓他說下去了,有些話並不能多說,他看着四周,拱了拱手。
“王弟年幼,遭遇此次大劫,心神有些震盪,衆位還請見諒”
“堵在門前也不好,衆位長途跋涉從遠方趕來,孤感激不盡,這幾日,還請各位前輩好好的歇息,孤還有些些許雜事需要處理,等處理完畢,一定會拜見各位”
“衆位在這裏就當自己的家好了,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天狐族人,孤一定會盡力的滿足各位的要求”
方敖的語氣無比的誠懇,他看着眼前烏泱泱的人羣,一個頭兩個大,要是在這裏一個又一個的介紹見面,恐怕要在這門前堵到天黑了
“殿下請便”
&nbs
p;“殿下客氣了,儘管去忙”
......
他們主動的讓開了一條道路,老實的分列在了兩邊,將方敖迎了進去。
方敖點頭示意,交代趕來的常閒等人將南海之衆尋找一片地方安頓,方敖則將敖禮帶進了殿中,在族長大殿之中找了個地方給他安頓,他畢竟是南海之主,身份敏感,保不齊這裏面有居心否側的人,私下接觸了這個對自己還有怨氣的少女可就不好了
族長大殿之中,三個女人並沒有跟過來,胡方跟隨在方敖的身邊,恭謹尊敬的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當初在西海宮中是多麼的危機,當初他以爲自己都要死了,爲了自己的女兒胡俐,任由萬般的折磨都沒有說出,沒想到他真的將自己帶出來了,也僥倖存活
“老族長,做吧”方敖看着胡方,經過西海的事情,方敖對他已經有了信任,能夠在那種折磨之中,還死死咬牙撐住,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至少,南海那羣人就不可以
“不,不,殿下,老朽可不能做,殿下,老丞相還在外面等着您的接見呢”
胡方慌忙的擺手,這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什麼,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因爲胡俐的原因就表現的跋扈
“老丞相”方敖的臉龐一瞬間就變得嚴肅了起來,他沉默了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得來,這是自己逃避不了的面見
“殿下,殿下,要不要叫老丞相進來”胡方詢問。
“宣吧”方敖猛地睜開了雙眸,點了點頭,做直了自己的身軀,威嚴的氣息從他的身軀之中涌出
老丞相帶着麾下的將軍在在山丘腳下還在穩穩的等待着,數十名元嬰期的東海將領跟隨在他的身後,神色之中滿是激動,總算是能夠看見方敖了,總算是能夠再次追隨皇族的身下,四處征討了
“老丞相,殿下宣你們覲見”
胡方急匆匆的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着大羣的侍從,老丞相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一個聰明人,也不因爲胡俐的身份而傲慢,知道自己和方敖有太多的話要說,主動的將殿內的侍從帶了出來,並自己守在了山丘腳下,不允許外人的相見
整了整自己身上的官服,對着身後的衆人點了點頭,老丞相慢慢的直起了那還有些佝僂的身軀,邁着沉穩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踏上了臺階之上
此刻,方敖以爲自己會緊張,以爲自己的害怕和不安,但是坐在高高的椅榻上,看着那踏着臺階,從底下一步一步來到自己面前的老丞相,還有東海的各個將領的臉龐,方敖發現自己的心中升騰起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感覺自己此刻並不需要去害怕,也並不需要去擔憂,天生的熟悉,天生的融洽,先前有的一些擔憂什麼的都消失不見,感覺無比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