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實在是太嚴苛了,動不動就是死,讓他們這樣一羣懶散慣了的妖族接受這樣的命令,簡直是比殺了他們還要痛苦,不過短短兩日,妖族們已經死了不少,訓練還在繼續,接下來會更加的多了
老丞相此刻也很爲難,現在已經是很難辦了,大妖王們都過來了,這白管好似是有意將事情鬧大,若是自己處理的一個不好,引起譁變,那可就完了,這兩日的付出什麼都得不到了
“幹什麼呢大半夜的鬧哄哄的,還讓不讓人休息”
方敖那懶散的聲音從遠方的臺階上傳來,衆多妖族紛紛的轉身,看向了那帶着戲謔目光的太子殿下,只是大妖王從那雙眸之中看到的更多,是譏諷和嘲笑
“殿下來了”
“拜見殿下”
衆妖們紛紛行禮,讓出一道寬大的道路,讓方敖來到了場中。
“白族長,這是怎麼了,那麼大的火氣”方敖看着白管。
“哼”方敖僅僅是出現,白管的心中忽然有些發虛,冷哼一聲,轉過了頭,不敢直視方敖的目光。
“殿下,白族長帶着人要走,我們的人攔了下來”老丞相上前躬身,他給方敖使着眼色,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一個處理不好就是要命的事情
“要走啊”方敖點了點頭,推開了擋在身前的老丞相,緩緩的上前,看着白管和周圍的大妖王們笑了起來,“既然要走,白族長怎麼不早說啊,大半夜的走,連孤也不通知一下,孤好爲你們擺宴送行呢”
“不敢勞煩殿下,我要帶着兒郎們回族裏了”白管摸不清方敖的態度,只能夠生硬的回答。
“既然這樣,那就走吧,來人,放行,讓我們大家一起送白族長離開”
方敖呵呵的笑着,可是周圍不論是老丞相等人還是大妖王等都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滿臉不解的看着方敖。
就這樣放行了,連個理由都不問,就這樣的讓他們走了
白管更是震驚,心中說不出來是欣喜還是忐忑,不過看着周圍守在空間入口前的東海將卒放開了入口,知道方敖並沒有作假,可是,他的心中爲什麼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多謝殿下,殿下高義,我等走了,這次我族傷亡慘重,等我族恢復了實力,再前來拜見殿下,奉上賀禮,祝殿下功成”
方敖如此的大氣,白管也不好意思拉着臉了,說了一些場面話,轉身就帶着族人離開,這短短的一截路,他的心中無比的忐忑,生怕方敖會說出什麼但是之類的話語,但讓人心安的是,方敖一言不發,只是在身後注視着白管的背影
“沒意思,就這麼的走了”
商量商量,看看我們什麼時候也走吧”
一場鬧劇就這樣的毫無波瀾的平定,聚集的大妖王都感覺好沒意思,交頭接耳,轉身就欲離開。
“各位上哪裏去啊”只是此刻,方敖出聲了,歪着腦袋看着衆多不解的大妖王們
“還有好戲沒看呢孤和你們一起看戲好了”
方敖哈哈大笑了起來,揮了揮手,周圍頓時有侍從搬來的寬大的椅榻,方敖大馬金刀的坐了上前。
“好戲”大妖王們懵逼了,方敖這是什麼意思老丞相也不解,方敖什麼都沒有和他說啊
“自然是好戲啊,還不過來嗎一起都來看看,晚了,可就看不到了”方敖呵呵的笑着,眼前只有白管帶着族人離去的背影,他們就要離開天狐祕境了
衆大妖王們心中一愣,一股無窮的寒意從腳底升到了心間,驚恐的看向了方敖,看向了正在帶着族人離去的白管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光寒照九州”
只聽一聲宏偉的怒喝之音,一道凌厲無比的劍光忽然在虛空之中出現,自遠方而來,一往無前,凌厲無比,斬斷天下
“呵呵,是儒門的大能”方敖呵呵的笑着,只是站在他身邊的大妖王們卻感覺到自己的身軀都在顫抖,無窮的寒意即將要凍結他們的靈魂,因爲那突然出現的劍光正是向着白管而去
“混賬,誰敢傷本尊,人族,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白管也感受到了,倉促之間,他根本沒有想那麼多,暴怒一聲巨厚,雙臂一抖,猛地迎接向了劍光。
震天的爆炸在空間入口之處連綿不絕,胡方立即帶着人上前,施展祕術,維持空間的穩定
“幹什麼白管,找了你這麼久,總算是找到你了,三十六年前,你屠殺鄉村,吸血,以度天劫,這是我國特局早就記錄在案,今日,就是你血債血償的時刻”
又是一聲陌生的怒吼,又是一元嬰期的人族大修士出現在了天地之間。
“放肆,就憑你們也想殺本尊,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三十六年前,誰能記得那些年的事情”白管忽然有些心慌,這事自己做的隱蔽,可是人族爲什麼會知道,還在今日找上了門來
“不知道不知道那就今日讓你好好的想想”又是一陌生聲音出現,又是一人族的元嬰期大能的現身。
此刻的白管面色無比的蒼白,看這陣勢,人族是必定想要殺了自己了這麼多大修士,自己覺無逃脫的可能
“退回去,退回空間之中”白管怒吼,帶着兒郎們向着身後的天狐祕境之中退去。
只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從方敖的身後出現,他們上前,只是凝聚出了結界,擋在空間入口之處,阻擋住了白管的退路
“殿下,您在幹什麼讓我回去,救我啊”白管大聲的咆哮,他的面色慘白,身軀都在顫抖。
“你當孤這裏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菜市場嗎”方敖淡淡的呢喃,白管頃刻間宕機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