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敖順,你等叛臣也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嗎還是老一套,以爲孤會相信你們的說辭嗎你們已經不能算是海族了,你們已經被魔氣侵蝕,你們是怪物,你們殘忍,嗜殺,你們能夠有這麼好心,問一問,到底誰會相信你們的話,你們是怪物”
“放肆,豎子混賬”
怪物一詞,深深的刺痛了敖順的內心,也刺激了西海上上下下所有將卒的心中,修煉了魔氣之後,先前他們還能夠控制,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越來越不能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暴虐了,每每看着自己,回憶往昔,他們都感覺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你們呢也要跟隨着混賬反抗孤嗎若是誰願意獻城投降,孤會給予你們無窮的好處”
敖順壓抑心中的怒火,再次吼叫道,只是他的話語聲閉,沒有一人的相信,大妖王們雖然心中感覺到了一絲的恐懼,意志也曾經有了一絲的動搖,但是方敖的話語給了他們一絲明悟。
是啊,西海上上下下已經變成了怪物,他們被魔氣所侵蝕,他們還算是這天地間的生靈們,魔族的暴虐他們都知道,誰能保證西海上下不會變成那般的模樣
“冥頑不靈,那麼孤就送你們上路了”敖順冷哼了一聲,本來他也沒有期望三言兩語就能夠讓他們投降,這不過是戰前的慣例罷了
“出軍,給孤殺了他們”敖順冷哼一聲,轉身退後,他是大王,是統籌一切的主宰,但是戰場之上,有將軍指揮,他只需要注視這一切就好了
“大王就是囉嗦,說這麼多幹什麼,上前殺了就好了”西海的將軍們冷笑着,緩緩的拔出了自己的武器,舔着脣瓣,他們眼中的瞳孔,在一瞬間就變綠了,如同野獸一般,對着生命無比的貪婪
“他們來了,那就準備吧,孤就在這裏看着你們”方敖笑了起來,身爲主帥,他要表示出自己的淡然,讓將卒的心中也不用那麼的擔心,自己鎮定,將卒們纔會鎮定下來。
“殿下,他們只是攻擊了一個城門,並沒有分散,不是說攻城都要圍攻的嗎”敖瀾不解的看着戰場,將卒們在緩慢的前進,距離真正的交戰,還有一些短暫的時間。
“因爲他們知道孤一定不會退卻的,孤的身後就是人族,孤的身後是天地間所有的生靈,孤或許是最後一道防線,絕對不能夠有任何的退縮,所以,主攻一道城門,是他們的勝算,不過,旁邊的城門也不一定是放任的,他們一定派人駐守在哪裏”
方敖笑眯眯的道,他和敖順已經將彼此都看得很清楚,都明白,相互之間不可能退縮,他們都擁有自己的驕傲,都有自己要爲之守護的東西,他們必須要做好屬於自己的事情,不可能退縮,真正的刀兵相拼,真正的實力的交戰,相互和對
不過,敖順心中的自信明顯被方敖要強大很多,他堅信自己纔是能夠堅持到最後的那一個
“讓兒郎們不用收手,留下一點預備役就好了,不要對他們有半分的仁慈,告訴他們,誰若能夠第一個登上城牆,封侯賞爵”
敖順冷笑,將軍們頓時將他的命令傳遞了下去,一時間,將卒們高聲的怒吼了起來,一介小兵能夠封侯拜相,就在今日啊
“等死吧,哈哈,你們死定了”黑潮之中的將卒們高聲的怒吼,他們身披黑色的鎧甲,組成了一道道黑色的潮水,如同大浪一般向着城牆襲擊而來的
“殿下放心,城牆早就已經加固完畢,術士們也早就準備好了,他們都會鎮守在哪裏,城牆一有危險,他們就會立馬的修補完畢”鴻海大王在方敖的身邊,解除方敖的擔憂。
“不錯,只是黑潮,不愧讓人恐懼啊”方敖感嘆了一句,點了點頭,下了城牆,在城牆之上,方敖雖然強悍,但是他的身份,無疑是添亂的存在,自己在,指揮的將軍也會礙手礙腳,不會有半分的順暢
“現在連主帥都做不成了,現在看來,就是個吉祥物一般的存在了”方敖低聲的呢喃,不住的苦笑,他的血液還在沸騰,聽着激昂的戰鼓之音,他也有些想要上前去廝殺,去酣暢淋漓的戰鬥一場
可是,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殺了他們”
在短短的瞬間,那從遠方而來的黑潮終於到達了城牆之下,數萬的將卒如同滔天的巨浪一般衝擊着城牆,不斷地翻涌,黑潮前赴後繼,一道接着一道,前力未完,後力又至,不曾有過停歇
大地一瞬間就開始顫抖了起來,這將卒們屹立在其上的巨大的城牆也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一瞬間,黑潮的攻擊就到了,他們如同天地間最爲恐怖的怪物一般,數萬的將卒組成了一個整體,每一個零件都爆發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不要怕,城牆不會倒下,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力量,來人,弓箭呢給本將射”
鴻海大王在城牆之上,高聲的怒吼了起來,他的臉龐之上有興奮,有激動,能夠指揮數十萬大軍之間的戰鬥,這無疑不是天下人對他的肯定,也是方敖對於他們的信任
靈氣組成的弓箭五顏六色,向着城牆之下攢射而去,弓弦不斷的崩響,這是人族特地給方敖準備的,靈氣不枯竭,這箭矢就不會停下,對於強者來說,這樣的箭矢就如同撓癢癢一般,但是對於低端的將卒來說,這是最爲殘忍的殺戮
箭矢從天而降,不斷的插入西海將卒的身軀之上,修士們沒有盾牌,他們也不需要盾牌這種無比累贅的東西,身上的鎧甲擋下了大部分的傷害,剩餘的力量對於他們沒有一絲的生命的威脅,除了一些運氣實在不好的倒黴蛋,被箭矢的力量穿破了心臟,這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