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出來,難道又要被捉回去嗎?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老實的做牛郎,咱們這麼跑到底爲了什麼啊!”
感受空間中瀰漫的幾股越來越滲人的氣息,小和尚哭喪着臉,似乎還對二丁目的女性們戀戀不捨。
“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想想怎麼逃,人越來越多了,再這樣跑下去,我們一定會被堵住的!”方敖怒吼,這個混賬,還想當牛郎嗎?
“我們也不知道哪裏能逃啊!”楚衛道和帶着小和尚奪路狂奔,稀裏糊塗的被捉來了扶桑,他們也不熟悉東京的地形!
方敖一邊奔跑着,雙眸不住的向四周張望,那攝人的氣息越來越多了,整個東京都被扶桑的修士們織成了一張巨大的蜘蛛網,等蛛網合攏之時,就是自己被堵的時刻!
看着寂靜的街道,幾人慌亂間鑽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黑暗籠罩在這片天地之間,方敖看了一眼四周,怒吼道:“都給我跳下去!”
“哈,方大哥,你沒搞錯吧!這裏除了下水道,哪裏有能夠跳的地方!”楚衛道懵逼的看着方敖。
“讓你跳就跳,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方敖猛地擡起腿將楚衛道踹進了下水道中,今夜自己終於對這兩個小混蛋失去了耐心!
“你呢?”方敖看着身邊小和尚!
“不用方大哥幫忙了,我自己來就行了!”七戒嚥了一口口水,訕笑的老實着往下水道中跳去。
掩飾去自己的氣息,方敖深深的看了一眼霓虹閃爍的東京都,就讓你們再蹦踏一天吧!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縱身躍進了下水道之中!
“方大哥!”
楚衛道和七戒驚喜的看着方敖,這下水道真的是個絕好的躲藏之所!
方敖看着身邊寬大的涵洞,如釋重負的長舒了口氣,早就從新聞上知道扶桑的下水道系統無比的發達,總算讓自己賭對了。
順着涵洞不斷的往裏面走去,裏面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宏大,方敖幾人也越來越震撼,這裏彷彿像是屹立在東京都下的另一個世界一般。
方敖幾人不斷的往裏走,也看見了越來越多不曾見過的場面,誰能想到這東京都之下竟然還有人生活在,只是他們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大多是衣衫襤褸,他們儼然將這裏當做了自己的家,身邊堆放這各種雜物,雙眸警惕的看着方敖幾人。
上面是西裝革履,禮服招展的華麗世界,下方則是這羣苦哈哈存在,大地赫然將世界分成了兩個不同的階級!
感受着察覺不到的攝人的氣息,方敖幾人長長的舒了口氣,暫時是安全了,但是接下來的幾天,東京的搜尋想必會變的更加的嚴密!
幾人不斷的在這下水系統中轉悠,完全不敢停下來,現在上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生活在這裏的人似乎十分的排外,沒有人會對方敖多說一句話,當然也沒有人干涉他們的存在。
接下來該怎麼辦,方敖幾人現在是一頭的霧水,沒有一點的計劃,和奈奈子也失去了消息,手機也不敢
漫長的黑夜總是會過去,東京都的一座高聳的大樓之上,北條大浦看着大落地窗下再次變得忙碌的人羣,神色變得無比的憤怒!
昨夜得知那自己垂涎許久的真龍在東京都,他的心中無窮的喜悅,但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心中只剩下了怒火和焦急,一羣廢物,整整一夜過去了,這羣人竟然連方敖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緊閉的門被人從外推開,看着進來的人影,北條大浦的神色中充滿了驚喜,期待的看着來人,“找到了嗎?他們在哪裏?”
“大人,讓您失望了,我們沒有找到!”
進來的男子一臉的忐忑,低着頭沉默着不敢擡起,感覺身邊越來越大的威壓,他的神色變得越發的惶恐!
“八嘎,都是一羣廢物!你們怎麼不去死!”
北條大浦怒吼着,只聽嘭的一聲巨響,男子倒飛了出去,砸碎了身後的牆壁,在廢墟之中咳着血,痛苦的呻吟着!
“北條君,你失態了!”
耳邊突兀的傳來蒼老的聲音,北條大浦慌忙的轉過頭,神色之中閃過一絲驚訝,只見面前的椅榻上,突然間出現了一戴着高帽,髮絲雪白的老者正坐在其中,他那鑲着金邊的白色狩衣,精緻的柺杖,無不在訴說着他身份的不凡!
“大祭師,您怎麼來了!”
北條大浦那憤怒的臉龐瞬間變得恭謹了起來,眼前的老者可以說是扶桑修士的活化石,無比尊貴的存在,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就像尋常的老人,可是北條大浦卻知道老者若是動起手來是怎樣的驚天動地!
“我老了,本不想動了,但是昨夜的動靜那麼大,我怎麼會一點察覺都沒有?”
老者駐着柺杖,神色似乎有些落寞,“找到那條真龍了嗎?”
“我等無能,搜尋了一夜也沒有找到!”
北條大浦咬着牙低下了頭顱,自己身爲元嬰期的修士,帶着無數修士搜尋幾個築基期的修士,可到現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空氣中陷入了寂靜之中,只聽老人長長的一聲嘆息,“去通知米國人吧,讓他們也參與進來!”
“大祭師!”
北條大浦無比的驚詫,心中一萬個不願意,怎麼能通知米國人,要是通知了他們,自己忙活了這麼久到底爲了什麼!
“混賬!”
只聽一聲怒斥,空間之中充滿無窮的威壓,北條大浦大駭,忽然雙腿一軟,跪倒在老者的面前。
“昨夜那麼大的動靜,要是引來了華夏人怎麼辦,你想將扶桑帶入毀滅之中嗎?我們沒有半分的力量抵抗那羣華夏人,你忘了上個世紀的那場驚天的大戰嗎?你我都是僥倖活下來的人!”
老者怒斥,冷哼一聲,身軀忽然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北條大浦這纔敢擡起頭,他咬着牙,面色無比的糾結,只是老者說的話他不敢忤逆半分,只能急匆匆的開始打着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