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監的職業素養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失血過多的身體、眩暈的頭腦、田氏最後話語的刺激、淡淡的愧疚、與妻子神似的目光以及身體無休止的火熱,令傅辰不堪重負,他需要發泄,那種渴望從體內噴涌而出,細細密密地侵蝕着理智,腐蝕那層層枷鎖,從那裂開的縫隙中一縷縷竄了上來。

    看着面前走來毫無知覺的人,也許將之完全掌控在自己身下才能平息。

    也正是傅辰這充滿殺氣的眼神令邵華池好似看到了一隻張狂的野獸,充斥着原始與掠奪,雄性氣息濃郁的根本不像太監,傅辰常常會讓人忘了他身體的殘缺。這並不是邵華池心中的傅辰,哪怕這樣的傅辰性感的讓人炫目,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像致命毒.藥,危險地令人害怕也讓人顫粟,也一樣讓他覺得好似換了個人。

    邵華池已經分不清面前的傅辰到底中了什麼邪,僅剩的清明告訴他必須要拒絕,他的尊嚴還不允許自己處於這樣弱勢的地位,哪怕這個人是忽然失去理智的傅辰。

    他面對傅辰的,僅有的,不被任何人踩踏的,只有這點自尊了。

    如果連這個都失去,他是不是要一無所有……

    相貼的脣也因爲邵華池激烈反抗,咬得傅辰脣角流出一絲鮮血。

    鬆開邵華池,殷紅色的舌頭色.情地舔了舔傷口處的鮮血,傅辰笑得邪氣外溢,鮮血和紅脣給清俊的臉上添了一絲詭譎的魅力。他眼中只有眼前的獵物,掠奪的氣息透着一絲殘忍,這也許纔是曾經的天煞孤星,那個從不妥協、彎腰的男人。

    傅辰甚至並沒有意識到對方的性別,“不想要?”

    既然不想要,爲何剛纔要如此關心地看着我,嗯?

    爲何要主動靠近我?

    爲何總留下我一個人?

    我也是人,我也有心,我也會痛,我也會有忍不住的時候!

    ……

    驚鴻一瞥,傅辰眼中不再是清冷,而是翻騰着的欲.望和憤怒,欲.望?

    難道……

    邵華池到底在京城耳濡目染也看到過一些,聯想到了。

    是誰想對傅辰下手,還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一個穆君凝還不夠嗎?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非要這麼沒臉沒皮的貼上來?還懂什麼叫女德嗎?

    憤怒讓邵華池全身瑟瑟發抖,就好似在拒絕傅辰的靠近。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想這些了,幾年戰場生涯讓邵華池的擒拿手也不是擺設,認真起來的時候,是一頭令敵軍聞風喪膽的餓狼,反手捏住傅辰手腕上的穴點,傅辰喫痛稍稍鬆開,朝着男人後頸要害處攻擊,只是剛碰到那處肌膚,邵華池就感到自己脖子上的桎梏,是傅辰!?

    傅辰抓住那纖細修長的脖頸,狠狠將對方的頭部撞向石牆。

    砰!

    “唔……”邵華池痛得呻.吟了一聲,短暫的頭暈讓他眼底涌現出點點淚光,頭暈目眩之下做不了絲毫反擊。

    這淚光點燃了傅辰最初始的掠奪慾望,壓抑了兩世的剋制出現了裂縫,這雙雜夾着兇悍與脆弱糅合的眼纔是最激發男人征服欲的,也是獨一無二的,剝開了一點,就想要更多,想要看到如果將這強硬的外衣通通打碎,露出來的會是如何動人的內裏。

    眼前昏昏沉沉的,連傅辰都有些看不清,邵華池斷斷續續,“你……清醒一點,我是……唔”我是男人!

    知道我是誰嗎?

    如果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卻這般,事後你該如何悔恨?

    對你而言,與個男人這般親近,是多麼避如蛇蠍的事。

     而我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與不清醒的你做出這般事情,你該如何看不起我?

    別讓我總是敗得潰不成軍。

    邵華池氣息不穩,到胸腔的空氣因撞擊被梗在了喉嚨口,差點岔了氣,再次被傅辰抓住了一隻手。

    然而,傅辰此刻並不願壓制。

    沒等邵華池說完,下一刻,邵華池的眼前被一雙乾淨修長的手給捂住,眼前漆黑一片。脣也再次堵住,被渡了一口氣才緩了一下幾乎要窒息的胸口,之後的動作卻與之前的粗暴截然不同,傅辰緩慢地舔舐着邵華池緊閉的牙齒、口腔、牙齦,細緻的好像是在引誘邵華池自己打開牙齒,溫柔而纏綿。

    只等邵華池心神稍稍一恍惚,就被傅辰頂開了牙關,剛纔溫柔的悱惻緩慢忽然變成了暴風雨,就好像在引誘獵物進入自己領地前的溫柔,待成功迷惑了後就將之拆骨入腹,吸吮着邵華池的脣,攻城略地般的掃蕩着。

    身體的血管、骨肉都好像被一個叫傅辰的男人強行打開、癒合,灌注上了劇毒的媚藥,從四肢百骸中絲絲縷縷地蔓延,這個充斥着掌控欲和情.欲的吻卻好似打開了雙方身體的閥門,長久沒有宣泄的身體涌上了陌生又熟悉的浪潮。

    被傅辰慢慢牽着節奏,胸口的氧氣也稀薄了起來,邵華池有種目眩的痠軟,傅辰的技術簡直好的不可思議,他到底吻過多少人?

    耳邊傳來嘖嘖的水聲。

    幾乎從未與人如此激烈的邵華池,只覺得身體像是被燒成了灰燼,只有面前男人的溫度。

    傅辰悄然鬆開了邵華池的一雙手,若有似無的引導對方抱住自己的腰。

    在即將要碰到傅辰腰部鎧甲的剎那,邵華池猛然清醒,好似連同靈魂都在發顫。

    卑鄙、惡劣、誘惑,傅辰就像在黑暗裏生長出來的花,明明朝着光,卻帶着無人可以抗拒的毒素。

    哪怕是他強迫的,他也要你心甘情願。

    就如邵華池從初識感覺的,傅辰不像太監,如果不是身理的缺陷,也許他能走的更遠,不,就算是太監,他也許都不願當被動的那個人。他甚至不像這個世界任何一個男人,傅辰骨子裏的清高讓他看上去像是遊離在外的靈魂。

    一個選擇題被殘忍的擺在面前,是掌控對方還是甘願被掌控?

    身爲皇子,這幾乎是不用考慮的。

    從小到大的教育,都讓他凌駕於大部分人之上。

    這是時代賦予的,也是環境、地位自然而然形成的。

    而現在,這個選擇題,這並非位置上的差距,也並非男性的主導與被主導,而是心靈上的臣服與否。

    邵華池微微痙攣着,任由對方高超的吻將自己的身體帶向一個又一個浪潮中,心卻是互涼忽熱。

    手,在距離傅辰背部一毫釐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樣的痛苦,讓他的心像是被深深剜了一道口子,生理性的淚水積蓄在眼中,隨着閉眼的動作滑了下來。

    他,緩緩的。

    以被引導的方向,沉默地將手放到了傅辰的腰上。

    在搭上的瞬間,他的尊嚴好像四分五裂地擺在這個男人面前。

    “別哭。”

    渾渾噩噩間好似聽到男人溫柔的低喃。

    我哭了嗎。

    沒有。

    我不會如此懦弱。

    而,這有什麼好難過呢。

    ——晉.江.獨.家,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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