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傅辰悶哼了一聲,眉頭鎖得更緊了,也許是被人擾了睡夢,想驅趕這奇怪的感覺,他的身體動了動。

    只是無意識的動作,那汗珠就滑動地更爲歡脫,也更加讓人連視線都挪不開了,邵華池本來氣急了想要教訓教訓人,被這性感的模樣虜獲,倒有些真意了,原本還準備忍耐收住的手,力道不由加深,由擰改捏。

    傅辰顯然是沒有醒來,呼吸和心跳沒有變化,邵華池觀察了一會,確定後目光就更溫柔了。

    輕笑了一聲,不真切,猶如幻覺。

    “逃什麼逃。”聲音比平日低沉,含着一絲情絲扣扣的沙啞,那反問也是撩人極了,“嗯?”

    一隻隱在被子裏的手緩緩攥起,瑟瑟發抖忍耐着,表面看上去依舊是沉睡的模樣。

    至少在這之前,傅辰一直認爲胸口那地方對男人來說更像裝飾品。

    這個謀士到底是做什麼的?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之前紅袖招裏頭的人實在過於崇拜邵華池了,似乎聽說這樣的百姓在這座寶宣城裏比比皆是,這裏,瑞王就是神。而且從綠拂的話語中他看到的是個雄才大略的王爺,嚴厲果斷、善於隱忍、馭下嚴格、愛民如子,不缺政治頭腦也極爲擅長控制局勢,將守城的鎮西將軍拉攏到自己麾下,又設置了埋伏,前後夾擊攻擊敵軍,對待敵人相當果斷將之除去不留後患,又善用民心,從自己遇到的這些百姓就能看出來他的受推崇程度。不僅武能攻擊防禦,文也能治理災後城池,這樣一位王爺只要是正常人,都會對他的印象非常好。

    傅辰腦中甚至浮現了歷史上的那些明君的人選,他幾乎從邵華池身上看到了那些影子,雖然面上沒說但心裏也承認原主的眼光,也許是原主重傷不治纔給了他穿越過來的機會,但他仔細感應過,他與這個身體沒有出現傳說中的排異現象,也沒有別的靈魂,也就是現在他對這具身體是有絕對的操控權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借屍還魂,但若是接替了原主,如果現實允許他還是會盡可能完成原主的願望,而且在這樣的王爺的底下繼續做謀士也是個很好出路,這也是他想打聽原主性格、性命、事蹟的原因之一,無論是行事還是他本身的需要,都是最迫切的。

    但現在,從他剛纔聽到瑞王已經親自到了這個地方,就已經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對勁,剛纔胸口的觸碰絕對不是錯覺,那地方可能已經腫了。

    這個王爺在對他和外界傳聞的差異大到完全像是兩個人,他確定瑞王對這個身體是有企圖的。

    就算他再想找理由,也無法爲對方找到合理的藉口,一般男人怎麼可能在看到屬下昏迷發燒的時候,還進行這種事。

    他必須忍耐住,這個謀士是用來當幌子的,還是另有內情?

    哪怕傅辰現在依舊冷靜,但他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因爲對方開始撫摸他的臉,他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爭先恐後地冒出來了,他快被逼瘋了。

    但怎麼能醒來,他連原主是什麼性格的人都不知道,冒然醒來裝失憶嗎?

    失憶哪是那麼好裝的,他剛纔有確定過,這具身體的頭部根本沒受傷,哪裏的理由?聽說這座城隨行了至少十幾位太醫,裏面還有聖手,這些太醫難道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若是被拆穿,以這位王爺殺伐果斷的性子,將離魂症的人直接處死都是應該的。

    可這麼下去,豈不是要任由對方做下去?

    邵華池仔細看着這個讓他想得心都痛的人,現在到底不是剛認識那會,他清楚若是再像以前那樣一味的強硬得到的不過是陽奉陰違,事實上傅辰最擅長的不就是伺候好他們這些主子。現在他溫柔的對待他,不惜用着他人的面具靠近,向他展示着自己的優點,但他知道體內的魔鬼從沒有消失,只是在暗處不斷滋生着,相處的時間越長,越是迅猛成長。

    直到看到那人又以身試險,差點又要失去的時候才終於將那隱匿在黑暗裏的感情不顧一切地說了出來,他不想忍了,忍耐的太久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不說的話以傅辰的心性恐怕只會當一輩子的君臣,都不會想到那方面上去,雖然理所當然的將人嚇到了,纔有了後來的選擇說,不過至少他能肯定傅辰絕不會再將他和其他人混爲一談。

    至於那選擇,他需要先將傅辰安撫下來,要皇位就不要你嗎。

    一手鬆開了那被揉捏微腫的地方,一邊緩緩附身,靠在傅辰的耳邊,就着油燈的光線還能隱約看到上方的細小絨毛,“我就喜歡你偶爾的天真。”我不這麼選你哪裏會留下來。

    不過,現在又爲什麼要逃?

    想到松易的擔心和傅辰親口所說的話,看來的確是性情大變了,其實他有些期待,醒來後的傅辰會是什麼樣的。

    在極爲安靜的環境中,邵華池忽然溫柔淺笑,卻讓唯一的聽衆有些毛骨悚然,特別是還能感覺到對方吹拂在他耳邊的氣息。

    邵華池又輕輕將被子拉得更開,露出了半邊身子的傅辰,之前爲了方便包紮傷口,傅辰並沒有穿太多衣物在身上。

    指甲幾乎要嵌入肉裏,傅辰的額頭一陣陣冒汗,看着像是發着高燒,只是眼還緊閉着。

    該不該醒?

    似乎選擇什麼都不對,傅辰從不認爲自己也會遇到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

    全身難受的像爬滿了螞蟻,猶如酷刑。

    對方的目光越來越危險,讓他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傅辰的頭皮一陣陣發麻,特別是對方那慢條斯理的動作,不像在撫摸,反而更像是揉捏挑逗,亦或是觀賞,在那樣的視線下傅辰有一種全身都被扒光了的錯覺。

    邵華池的確在撫摸着,前些日子雖然也是他在照顧傅辰,但過於擔心他的身體哪裏還有這些旖旎心思,現在這人的身體都好的可以逃跑了,想來也是沒大礙了,傅辰的身體常年在李皇的指導下鍛鍊,寬肩窄腰,肌肉均勻分佈,在結實的肌理下隱含着爆發力,與女人自然是完全不同的,但只要想到這是傅辰,邵華池就能有些腦熱,那光滑的肌膚上一層粘膩的汗水好似能吸附他的手,讓他放任了心底的渴望,滑膩的肌膚上唯一破壞美感的就是那一道道疤痕了,那些疤痕早就只剩下淡淡的印子,看的出來是後期在護養的,也不知曾經是多重的傷。

    邵華池的視線停留在肩上那一塊小小的凹處,少了一塊肉,被咬的,上方還留有他多次啃咬的痕跡。

    他緩緩低頭,髮絲垂在傅辰胸口,像是羽毛劃過般,輕輕咬住了那個地方,舌苔對着那早就癒合的地方舔了舔,邵華池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一路向下,又在暗處停留了一會,輕輕勾了勾,將那處染的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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