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鐘,當天色漸漸黑下來之後,付勇讓其他教官把所有學員都叫到操場上,然後躺他們席地坐好,緊接着便開始了算是戰前打氣的演講。
“最後,我要說的就是,等下即將到來的就是每次訓練營都會有的特色環節,等一下大家可以隨便挑選對手,而被挑選的人不能拒絕,只要不下殺手,雙方可以儘管出手!”
付勇說完以後,頓時有一些已經參加過訓練營的人開始向身邊沒有參加過的人講述起了這個訓練營獨有的節目。
原來每屆的訓練營學員之間都會發生一些矛盾,甚至有一些人因此而大打出手,畢竟大家都是各個軍區最精銳的軍人。
但是爲了防止這些人把這種情緒帶入龍組,影響大家的團結和紀律性,所以訓練營爲此特別在每次結束前,給大家一個解決恩怨的機會。
不過不管誰輸輸贏,輸的那一方都不得再向贏得一方報復,而贏得那一方也不能因此而驕傲自滿。
雖然這個方式有些簡單粗暴,但是不得不說,對於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說還是非常有效的,至少這個方式可以讓他們的躁動在考試之前得到一些發泄。
果然,當付勇一宣佈完之後,立刻就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站了起來走到所有學員的前面。
“鄭志,”他站出來之後,用手指指着下面的某個地方然後大聲說道:“是個男人就給我站出來,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現在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人羣中也立刻站起一個年輕男子,緊接着年輕男子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然後站在了魁梧年輕人的對面。
“王浩,就憑你也配看我不順眼?哼,當初你也被選入這次訓練營的時候,我差點以爲他們挑錯人了,因爲就你這小子的實力還不夠給我提鞋的,居然也配參加龍組考覈,你還是回去做夢吧!”
剛剛走到臺的年輕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當他看到付勇和其他教官都是退到一邊,完全不打算插手的樣子,他也是準備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鄭志,我叫你出來可不是爲了你和你鬥嘴的,有本事咱們手底下見真招!”
魁梧青年咬牙切齒的說道。
話音剛落,他就率先擡腳向對面的鄭志踹去。
王浩和鄭志兩人本來就是一個連隊的,作爲連隊裏最拔尖的兩名軍人,他們各自都是眼高於頂,誰也不服誰,訓練和執行任務時,更是互相你追我趕,有時候甚至不允許自己比對方差任何一點。
就在王浩一腳踹出去的同時,對面的鄭志顯然也是早有準備,兩人既然在一個連隊這麼久,對於雙方的性格自然都是有所瞭解,所以雖然王浩率先動手,但是鄭志也是絲毫沒有慌亂。
看這一腳的力度,要是真的被踹中,少說也得紅上一大塊。
“草,居然搞偷襲,你小子還是這麼陰險啊!”
鄭志閃過這一腳之後,大罵一聲,緊接着揮拳向王浩的臉上砸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王浩給了他這麼大力的一腳,他自然也要理所當然的回敬對方一拳纔是。
接下來兩人就你一拳我一腳的乒鈴乓啷打了起來,不過兩人的身手都差不多,所以王浩踢中鄭志一腳的時候,鄭志肯定也會回敬他一拳。
打到最後,兩人都是打的渾身傷痕累累,甚至直到力竭,他們兩人才紛紛停手。
畢竟周圍還有幾位教官在一邊看着,兩人就算要下死手,付勇他們也會第一時間上來阻止的。
“我再次重申一點,今晚的比試,點到爲止,只要發出勝負就好,但是不允許任何人出重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當王浩和鄭志兩人都是一瘸一拐走下臺的時候,付勇再次重申了這次比試的規定,畢竟第二天這些人就要參加龍組的考覈,他可不想有人因此而失去這次寶貴的機會。
就算是剛剛一瘸一拐的兩人,他們也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而已,以他們的身體素質,到了明天,這點小傷完全不會影響他們在考試時候的正常發揮。
接下來陸續又有幾人走上臺去挑選了自己的對手,不過付勇剛剛的話還在耳邊,所以大家出手間雖然看似很兇猛,但是都沒有人下重手。
一時之間,這訓練營的最後一晚倒像是變成了演武場似的,只不過區別就是大家出手之間都很有分寸而已。
正當衆人以爲接下來大概也沒有什麼精彩的看點而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時候,這時候,突然從人羣中站出來一名格外高大的男子。
“我靠,居然連他都要出手了?”
“金陵軍區來的宮傲也忍不住要上來找人玩玩了?”
“這宮傲可是號稱這一屆訓練營裏最強的學員,畢竟他在金陵軍區的名頭可是響的不得了啊。”
就在操場上的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宮傲已經龍行虎步的走到了前面,不過他卻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挑選自己的對手,反而把目光放到了位於側面的教官席上。
“宮傲,既然你上臺了,你就可以挑選你自己的對手了,只要不下手太過分,你可以儘管出手。”
對於這名聲名顯赫的學員,付勇顯然也是早有耳聞,不過在他看來,不管學員的名氣大小,在他眼中都是一視同仁,畢竟到了訓練營就是來接受訓練的,哪怕他以前的名氣再大,也是沒什麼用。
“付教官,這次我想要玩點不一樣的,我不想挑戰底下的學員,我想要挑戰一下付教官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