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泰連續說了三個好字,隨後他有些傷感的說道:“想不到我梁永泰縱橫了奧門一輩子,自以爲我有一對火眼金睛,可是到頭來,卻連一個跟了自己幾十年的人是什麼樣的都沒看清楚,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隨後他又站起來對着杜飛說道:“這位小朋友,雖然這場賭局的最終賭注可能出了點問題,但是你放心,先前我梁永泰既然點頭答應了,那十億我一分也不會少你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話,留個聯繫方式給我,過兩天我讓人把支票送到你手上。”
“胡滄海,你真是個卑鄙小人,本來說好是三局兩勝,結果事到臨頭你居然擅自反悔,你真是太無恥了。”
沈冰雲越說越激動,要不是杜飛攔着她,估計她都能衝上去將胡滄海撕成碎片。
“哼哼,兵不厭詐,誰讓你們作弊來着,既然你們沒有信用,我也不用跟你們講什麼道義。”
胡滄海說完之後立刻按住自己的耳朵裏的微型耳麥,然後小聲說了一句,隨後貴賓室的大門立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緊接着立刻有十幾名手持衝鋒槍,一身殺氣騰騰的男子衝進來。
他們一進貴賓室,立刻就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杜飛和沈冰雲,並且他們的手指都是已經扣在扳機上了,彷彿隨時準備開槍的樣子。
“阿海,你做的實在太過分了!你這麼做簡直是在砸我們奧門博彩業的名聲你知道嗎?”
梁永泰如果剛剛只是覺得傷心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他就是覺得悲憤交加了,因爲他這個故人的弟弟居然從一個對他言聽計從,品行良好的小夥子變成了如今心狠手辣,翻臉無情的賭場大亨,這一切實在是讓他太過驚訝了。
這個時候的他漸漸有些迷茫了,到底是他已經老了,還是這個世界在他退出江湖之後變的太快了?難道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人在講道義和規矩了嗎,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你確定你真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個決定說不定會害了你自己?”
就算被周圍一羣人用槍指着,杜飛也沒有絲毫的懼怕,他甚至轉過頭來,目光如冰的盯着胡滄海。
“小子,我知道你有一些真本事,可是那又怎麼樣?現在我這裏試試幾個人,十幾把槍對着你,你信不信只要我咳嗽一聲,你和你身邊的這位小美人就會立刻被打成馬蜂窩?”
雖然被杜飛的目光看的渾身打了個激靈,但是胡滄海下一秒看到自己賭場的手下正紛紛拿槍指着杜飛時,他又漸漸的恢復起了自信。
他相信就算杜飛有再大的本事,這十幾把槍同時向他射擊難道他還能飛到天上不成?
此時站在杜飛身旁的沈冰雲感受到了來自死亡的壓力,她也是雙手發抖,渾身發冷,並且雙眼之中全是對於死亡的恐懼之色。
突然,一隻溫暖的大手用力的抓緊了沈冰雲有些冰冷的手掌。
沈冰雲轉過身來,看到赫然是杜飛一臉
笑意的用手牽住了她,並且當沈冰雲看向他的時候,他還無所謂的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安全帶出這裏的。”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在不知不覺間,她對杜飛甚至有了一點依賴的感覺。
此時貴賓室裏的情形正可謂是劍拔弩張,異常的緊張刺激,一個不留神就會爆發一場驚人的血鬥。
而胡滄海也不像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畢竟杜飛之前在休息室表現出來的那份恐怖勢力,至今爲止還是讓他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因爲忌憚杜飛會被他逼急了使出什麼更恐怖的殺招來,他早就下令讓那些手下開槍,然後把杜飛和沈冰雲給射殺在當場了。
對於胡滄海來說,永利賭場纔是自己的立根之本,爲了這家賭場,就算殺兩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大事,更何況在他心裏,不管沈冰雲再美也好,辣手摧花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雖然不怎麼高大,但是卻氣勢不凡的身影緩緩走到了杜飛他們身前,緊接着那道身影沉聲說道:“這位小朋友,你和你女朋友站在我後面跟我一起出去,我看這裏有誰敢攔你,有本事你們就儘管開槍好了,反正我老頭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原來這時候走到杜飛和沈冰雲前面的人正是梁永泰,此時他的臉色因爲被胡滄海的所做所爲給徹底激怒了,所以滿臉的陰沉之色。
“泰哥,你這是做什麼,你快回來。”
胡滄海也沒想到梁永泰居然能直接走到杜飛他們身前,並且表示要親自把他們帶出去,這頓時讓一旁自以爲場面完全被自己控制的胡滄海有些難堪起來。
雖然他剛剛可以不給梁永泰面子,輸了之後不承認比賽的結果,但是如果他要敢在這個時候讓手下開槍的話,那麼事情就變的非常嚴重了。
畢竟梁永泰這個奧門第一代賭王和君子賭王的名頭可不是自己封的,那所有奧門博彩從業人員全體公認的。
胡滄海甚至可以想象,要是因爲自己下令導致梁永泰出了什麼事,估計明天永利就能被全奧門的博彩業人員把永利賭場都給踏平了。
“回去?我憑什麼回去?”梁永泰滿臉的不屑之色,“阿海,就從剛剛的那一刻起,我們已經是形同陌路了,以後你也別叫我們什麼泰哥,因爲我擔不起這個稱呼,你以後做你的賭場老闆,我以後做我的閒雲野鶴,大家以後互不干涉,至於今天你要是想攔我,那你就儘管出手好了。”
他一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往望走去,而杜飛遲疑了一下也是帶着沈冰雲跟了上去,因爲他還是懂的分清楚形式的,就算他自己能有機率躲過那些人的射擊,但是沈冰雲不行。
所以他不可能因爲這樣從而讓沈冰雲陷入絕境,所以他當下跟在梁永泰的後面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