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以爲仗着自己的倭國人身份,杜飛肯定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但是當他看到杜飛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種濃濃的殺意之後,他的心裏立刻開始打起鼓來。
中村之所以會感受到杜飛眼神中的殺意是真的,那是因爲他們中村株式會社在倭國和最大的地下組織黑龍會有着密切的往來。
而他曾經和一位黑龍會的高層人物喫過飯,當時飯店裏的一位服務生不小心將水灑到了他的身上,隨後那位黑龍會的高層立刻將服務生打了個半死,並且當時他的眼神裏就露出過這種殺意。
不過此時此刻在中村看來,和杜飛眼中的殺意比起來,黑龍會那位高層人物簡直是弱的可憐。
“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杜飛踩着中村的胸口,然後冷聲詢問道。
由於中村一時間也是喫不準杜飛的意思,所以他顫顫巍巍的回答道:“我我.我知道,這裏是華夏的首都京城。”
“既然知道這裏是華夏的首都,那你們這羣倭國人還敢在這裏耀武揚威?如果你再敢在華夏的任何一個地方這麼猖狂,那我一定會取你的狗命,聽到了麼?”
此時踩着中村胸口的杜飛簡直就像是一位手持地獄鐮刀的死神。
看着眼前隨時有可能殺掉自己的杜飛,中村連忙把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麻煩你放我一條狗命,我再也不敢這麼做了。”
當杜飛把腳從對方身上擡起來的時候,中村這傢伙甚至直接屈起雙膝然後跪在了杜飛的面前。
包括柳師師在內的所有人見到剛剛還頤指氣使,耀武揚威的中村被杜飛教訓之後,立刻變成了跪地求饒,他們心裏都是立刻爲杜飛暗暗叫好。
“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杜飛低喝道。
等他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原本還跪在地上的中村已經跑到走廊門口了,不得不說這傢伙雖然別的不行,但是跑路還是很快的。
而且這傢伙根本就沒有去管那兩個被杜飛踢飛的手下,真可謂是無情又無義。
當保安把那兩個中村的保鏢帶下去之後,柳師師這才上前挽住了杜飛的胳膊,“你怎麼會這麼早就回來了,你不說要去給我二爺爺治病嗎?”
柳師師一邊說一邊將杜飛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杜飛笑了笑說道:“是啊,我們柳大小姐公務繁忙,所以我只好自己去給二爺爺看病了,不過現在既然病也看完了,那我自然要回來啦。”
“哼,知道你最厲害了,怎麼樣,我二爺爺的偏頭痛現在好點了吧?”
柳師師白了一眼杜飛,然後
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隨後翹起了修長的美腿。
杜飛看着近在咫尺穿着紅色高跟鞋的白嫩美腿,他也只忍不住有些口乾舌燥起來,於是他只好轉開自己的眼睛然後回答道:“何止是好點,二爺爺的偏頭痛已經完全好了,他以後再也不用喫止痛藥和打針了。”
當柳師師得知自己的二爺爺病情完全好了之後,她立刻開心的拍手叫好。
一旁的杜飛見到柳師師這副模樣,他也是打從心底裏開心,畢竟熱戀中的男女都會因爲對方的一顰一笑而開心或是難過的。
這時候杜飛突然想起了剛剛在柳師師辦公室外面打跑的中村,於是他便開口詢問道:“師師,剛剛被我打跑的那個傢伙是什麼人?”
由於這傢伙個子矮小,再加上一副奴才相,所以杜飛很好奇這種人怎麼會出現在柳氏集團的公司裏。
“你說中村啊?這傢伙是倭國中村株式會社的副會長,這次來到京城是想和我們談合作的,不過這傢伙完全繼承了倭國人的那套作風,之前和我們談合作的時候許諾了許多的優惠條件,結果現在真正要簽字的時候,卻一改口風,將之前的所有東西全都翻臉不認賬了。”
柳師師一提到這傢伙就來氣,要不是她老爸柳浩然非要跟這羣人合作,她說什麼也不想和倭國人合作。
不過她隨後又想到了眼下柳家的情況,於是她嘆了口氣道:“哎,不過這也是情勢所逼,自從我爸爸回到柳氏主掌大權之後,連續做出了幾次失利的投資,結果現在集團的大部分最近全部陷進去了,再加上邵正東他老爸的集團又對我們處處刁難,經常以比我們低上零點幾的價格搶走我們的項目,要不然我老爸說什麼也不會和這羣倭國人合作的。”
聽完了柳師師的話之後,杜飛才知道原來柳氏集團的情況已經變的這麼困難了,隨後他接着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扭轉局面了嗎?例如向銀行貸款,或者說找新的投資人入股?”
“哎,貸款就別想了,本來我們柳氏集團的業績是所有銀行搶着要的,可是因爲出了幾次紕漏,再加上邵家在京城和很多銀行都有來往,所以現在根本沒人敢貸款給我們,至於你所說的找新投資人入股,那更是不可能。”
“雖然現在柳家是我老爸主掌大權,但是柳氏的股份卻是屬於整個家族共有的,在不分出公司股權,僅僅是拿出一點分紅的情況下,試問哪會有人願意拿幾億投資我們公司呢?”
對於柳氏集團目前的情況來說,幾百萬和幾千萬壓根就是杯水車薪,要是徹底扭轉目前的情況最少也得要五億以上的資金纔行。
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要是有人能夠拿出五億現金的話,人家大可以投資其他可以拿到股份的公司,何必又要投資柳氏集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