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找不到身份證,自然就沒辦法上車
桑曉瑜擡頭,果然看到小姨黑了的臉,正虎視眈眈的瞪着自己。
小姨沒好氣的數落她,“你這孩子,什麼時候這麼丟三落四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我回鎮裏,故意把身份證忘帶了吧”
“呃,我沒”桑曉瑜扶額。
天地良心啊,真是冤枉
“算了算了不回就不回吧,我也不勉強你了”小姨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桑曉瑜上前拉着小姨的手只好硬着頭皮表示,“咳,小姨,您放心,某些方面我們會注意的”
小姨聽後卻冷哼了聲,捏了捏她的手背,“我不放心的只有你,思年是醫生,我是怕你沒分寸”
“”桑曉瑜嘴角抽了抽。
敢情在長輩眼裏飢渴難耐的是她
時間越來越近,小姨已經拿着秦思年取過來的票排隊過安檢,臨進去時,回過身來跟他們道別,尤其是望向自己外甥女時格外的不放心。
秦思年攬住桑曉瑜的肩膀,勾脣道,“小姨您放心,她沒有分寸我會有的”
“”桑曉瑜瞪眼。
“嗯”小姨卻十分欣慰的點點頭。
待小姨的身影消失在人羣裏,送站的三人也才收回目光,蔣珊珊似乎還有約會,接了個電話也沒用秦思年送,就火急火燎的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衝她豎了個大拇哥。
桑曉瑜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拜託,根本不是她存心故意的好麼
兩人原路坐扶梯走回了地下停車場,臨開車門進去時,秦思年插在褲兜裏的右手拿出來,隔空丟給她一樣東西,慵懶道,“揣好了,別老亂丟”
她下意識的伸手接過,竟是個身份證,上面有她的頭像。
桑曉瑜:“”
想到臨離開時,小姨橫飛過來的眼神,她頓時就怨念了
靠,這隻狡猾的禽獸,讓她背黑鍋
回去的一路上,桑曉瑜都磨牙嚯嚯,被他那雙風流倜儻的桃花眼斜暱過來,她毫不客氣的扭頭給了個後腦勺,到家裏喫晚飯的時候也是,她把雞翅膀用力咬的咯吱咯吱響。
夜色逐漸轉身,牆上的時鐘已經顯示十點。
這已經到了所謂孕婦規定的休息時間,桑曉瑜不用他提醒,就自發的關掉電視機,從沙發上站起來,往臥室走,眼角餘光裏,那道挺拔的身影跟在身後。
當她邁入房間裏後,卻回手去關門板。
秦思年兩條手臂盤在胸前,好整以暇的勾脣問,“唔,做什麼”
“不好意思,今晚分房睡”桑曉瑜皮笑肉不笑的說,
聞言,秦思年桃花眼裏的笑意更盛,甚至低沉的笑聲都從胸膛裏逸出來,慵懶的語調問,“小姨都走了,爲什麼還要分房睡”
“因爲我怕自己沒分寸”桑曉瑜
沒好氣的說完,將門板關上落了鎖。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睛,浴室裏便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桑曉瑜側身望着浴室的玻璃門,雖然看不清裏面的人,但也能隱約看到個輪廓,憑空的也能辨別出,這裏是哪裏,那裏又是哪裏
意識到自己竟憑意念研究起他的身體,連忙晃了晃腦袋。
雖然昨晚她提出分房睡還反鎖了門,但最終秦思年還是和她同牀共枕了,半夜裏的時候,就自己拿着鑰匙開門進來了。
桑曉瑜打了個哈欠起身,鋪好牀順便換下睡衣。
裏面水聲停止的時候,放在牀頭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不是短促的那種,亮着的屏幕上面顯示着來電,她拿起來後,便看到上面顯示的“佳人”兩個字。
剛好浴室的門也緩緩拉開,裹着浴巾的秦思年從裏面走出來。
桑曉瑜將手機遞過去,“禽獸,你的手機響了”
“嗯。”秦思年伸手。
見他視線從手機屏幕上似笑非笑的移到自己臉上,桑曉瑜嚥了嚥唾沫,神情不自在的越過他走進了浴室,擰開水龍頭往漱口杯裏接水,以及電動牙刷上擠牙膏。
雖然她看起來在認真洗漱,但眼角餘光卻不時往走到窗前的男人身上飄過去。
只見他單手卡在精壯的腰上,另一隻手握着電話在耳邊,“喂,佳人”
“沒什麼事,剛好我也休班,今天中午嗎”
“好的,我會過去,等會兒你把餐廳地址發給我,到時我直接開車過去找你”
掛了電話後,秦思年猝不及防的一個轉身,剛好和她的丹鳳眼四目相對。
被他逮了個正着,桑曉瑜臉上溫度發燙,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像是很不經意的問,“咳,她找你有事啊”
“唔。”秦思年神色慵懶,勾脣,“約我一起喫午飯。”
“噢”桑曉瑜點頭。
喫過早飯以後,時間就過得很快了。
電視機裏放着胎教視頻,是昨天秦思年在網上購買的dvd,幾乎每隔半個小時,桑曉瑜都忍不住朝牆上的始終瞥一眼,時針已經劃過數字11了。
從臥室裏傳來腳步聲,秦思年挺拔的身影從裏面走出來,“小金魚,這兩件襯衫哪件好看”
桑曉瑜聞聲回頭,便看到他左手提着兩個衣掛,上面分別掛着兩件襯衫,顏色都是炭灰色的,只不過細節不同,一個是純色的,一個是有暗紋的。
“都行”她抿起嘴角。
秦思年又將背在身後的右手拿出來,也同樣提了兩個衣掛,徵詢着他的意見,“那這兩條褲子呢直筒的好看,還是散腿的好看”
“都可以”桑曉瑜有些敷衍,手指頭扣在靠墊上。
秦思年挑了挑眉,轉身拎着衣服回到了臥室,等十分鐘後,再次從裏面出來,已然換好了衣服,襯衫的每一顆釦子都系的很整齊。
不就是喫個飯視線從他精心打扮後的身上掠過,桑曉瑜酸溜溜的問,“禽獸,你要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