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走在路上,陽光明媚,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一隻大狼狗,將她撲倒在地,從她的臉上往下,處處舔着,口水沾了她一身。
大狼狗壓得她不僅重,還很熱。
郝燕拼了命的掙扎。
隨後,她從夢裏驚醒。
朦朧的月色裏,放大在眼前的五官嚇了她一跳,棱角分明的,很有雕塑感,眉眼上全都是從他口鼻間噴出來的雄性氣息。
秦淮年很生氣,直呼她大名,“郝燕,誰讓你先睡的”
感受到他的慍怒,郝燕連忙堆砌起笑臉,諂媚的說,“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
“爲什麼不回來”秦淮年問。
他低頭,一口咬在她嘴角,宣泄着她竟然敢先睡覺的火氣。
郝燕疼的直倒吸涼氣。
她不敢痛呼,表示自己很無辜,“以爲你佳人有約呀”
秦淮年眉頭微皺,似是想到了什麼,雙眸薄眯,“傍晚在高爾夫球場,你看到我了”
傍晚在高爾夫球場跟一位商業夥伴談合作的事情,坐上代步車時,任武有在他耳邊報告了聲,說是剛剛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郝燕小姐。
現在看來,她當時的確在。
郝燕老實的點頭,“嗯”
房間裏光線晦暗不明,秦淮年的臉背對着月光,神色看得不太真切,鏡片後的眼睛卻顯得有些不太正常的亮。
他似乎還喝了酒,身上的體溫很高,有殘留的紅酒氣息,好像還有點香水味。
郝燕正想再仔細聞時,被他突然封住了嘴脣。
秦淮年攻勢猛烈。
她節節敗退。
對於秦淮年會回來,郝燕是意料之外的,難道是在大明星那裏沒有得到滿足
喘息間,她忍不住輕輕推他,“等等,秦總,你能不能先去洗個澡”
雖然郝燕對於他另外還有包養情人的事情沒有什麼發言權,但想到他纔剛陪完別的女人回來,甚至還可能做了親密的事情,轉而又撲倒在她身上
說到底,她還是有些牴觸。
秦淮年就更生氣了。
尤其是剛纔把她弄醒時,她見到他除了驚詫以外,似乎見他回來反而很失落的模樣。
秦淮年將眼鏡摘下來,瞳孔一縮,“不能我現在就想要。”
話音落下,他便撕扯開她的衣服。
郝燕只剩下破碎的音。
這一整晚自然沒有個消停,秦淮年不知疲憊,到了後半夜,才終於放過她。
郝燕累的散架。
沒有任何懸念,第二天她扶着腰起來。
外面陽光已經很濃烈,早上九點鐘,郝燕掀開被子,想要撿起地上的衣服離開。
擡手時,不經意碰到結實的觸感。
郝燕怔愣。
她轉過頭,發現秦淮年竟然還躺在大牀上。
半趴着的姿勢,整個上半身都赤在空氣中,被子蓋在腰間,膚色幽深,肩膀和背肌的線條像鐵一樣。
這是從來未有過的情況,郝燕心中感到意外,悉悉率率的套好衣服,準備走人,回頭望了一眼時,見他還保持着那個姿勢沒動,似乎睡得很熟。
只是細看的
話,卻又有些不太對勁。
郝燕抿起脣,重新走回了牀邊。
她試探的伸出手。
手背貼在秦淮年的額頭上,溫度高的嚇人。
好燙。
郝燕想起昨晚時,他身上的溫度就有些高,原來是感冒了。
想到他昨晚的勇猛,郝燕在心裏吐槽。
生病竟然也能有那麼變態的體力
她伸手推了推,試圖把他叫醒,“秦總,秦大總裁”
秦淮年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不許吵”
他沒有戴眼鏡,英俊的眉目多了幾分硬朗,此時的聲音明顯有氣無力。
郝燕好心的提醒他,“秦總,你好像在發燒”
秦淮年似乎並不在意,沒有理會她的意思,閉着眼睛不爲所動。
郝燕看了眼表。
已經快九點半了,女兒還在醫院裏等着她。
平時她白天都要工作,若是趕上加班開會時間不固定,不能時時刻刻守在醫院裏,只有僱的護工在陪護,等到休息日的白天她才能一直陪在糖糖身邊。
郝燕站直身子,腳步邁出臥室時,忍不住又望了眼牀上的秦淮年。
秦淮年換了個姿勢,聽到玄關處隱約有關門的聲音,皺了皺眉,又舒展開,繼續接着睡。
不知具體過了多久時間,感覺又有人在推他。
秦淮年不悅的睜開雙眼,沒有戴眼鏡關係,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迷茫,微微眯了眯,纔看清楚是她坐在牀邊,正在非常專注的弄醒他。
他愣了愣,“你沒有走”
郝燕點頭,“嗯,去樓下買藥了。”
秦淮年撐着雙臂坐起來,將旁邊的眼鏡戴上,瞳孔裏還有幾分木訥,他啞聲問,“現在幾點了”
郝燕拿起手機,遞給他看,“馬上快十二點了”
她躊躇再三,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留了下來。
先是給江暖暖打了電話,讓她幫忙去醫院陪糖糖,自己到藥店買了藥。
郝燕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下。
她皺了皺眉,感覺熱度似乎又高了一點,她像是護士一樣連串的問,“你什麼時候生病的,多長時間了喫過藥了嗎”
“唔。”秦淮年扶了扶眼鏡。
郝燕見狀,就知道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太在意,她無奈,“先喝些水吧”
秦淮年伸手接過,嘴裏發乾,一大杯水很快見了底。
液體潤溼喉嚨,他感覺舒服了不少。
郝燕等他將水杯放下,從旁邊牀頭櫃上端起青花的瓷碗,“肚子裏沒食物的話會對胃造成刺激,這裏有白粥,你先喫一點,然後再把藥吃了”
她不忘摸了摸碗的溫度。
白粥放置了一段時間,已經溫涼,現在喝剛剛好。
秦淮年“嗯”了聲,拿起湯匙卻沒有立即動。
鏡片後狹長的眼眸,像是一把鎖,牢牢的鎖住了她,一瞬不瞬。
眸光很深。
郝燕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不解的擡手摸了摸臉。皮膚上沒有粉底的厚重感,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今天並沒有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