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叫走火入魔啊。”
看到方青璇點頭，羅辰說。
“跟我理解的不太一樣呢，我印象中的走火入魔就是變得特別暴躁，特別強大，然後六情不認那種。”
方青璇說。
“那都是電影和小說裏面誇張了，不過這個稱呼也確實不太合適形容這種情況，但可能是約定成俗吧，古武者都叫走火入魔。”
停了一下，方青璇看向羅辰，帶着些許開心說。
“不過你也因禍得福呢，你之所以走火入魔，是因爲誤打誤撞完成了開穴。”
“開穴？這又是什麼？”
看到羅辰不解，方青璇跟他解釋說。
“我最開始讓你做的，是一個叫做尋息的過程，其實當你感覺到身體裏，那一團力量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
羅辰點點頭，安靜的聽着。
“完成尋息之後，緊接着就要完成開穴。開穴，就是要讓身體裏的內息，從聚集的地方，通過穴道，擴散到身體各處。”
羅辰聽到這裏明白了。
“也就是我剛纔因爲完成了開穴，所以內息才瞬間遍佈全身，但由於力量太大，我一時無法控制，所以走火入魔了，我說得對吧？”
方青璇點點頭，笑道。
“理解的很快嘛。”
羅辰撇撇嘴。
“廢話，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都說這麼明白了，我怎麼可能不明白。”
話音落，羅辰接着又問。
“那開穴之後呢？”
方青璇說。
“開穴之後，就是要煉氣。”
“煉氣？”
方青璇從桌上拿過一個杯子，放在身邊，然後手掌懸在杯子上面。
羅辰笑道。
“師父你又要表演，隔空碎杯了？”
方青璇點了一下頭，然後懸着的手掌輕微一震，只聽得咔嚓一聲，手掌下面的杯子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撞到，忽然生出裂紋。
雖然羅辰已經見識過一次，但這次再看到方青璇，這樣神乎其技的操作，還是感到深深的歎爲觀止。
“所謂煉氣，煉得是真氣。”
“真氣又是什麼？”
“你能安靜，聽師父說完嗎？”
方青璇埋怨一聲，但眼睛裏卻看不到，半點生氣的意思。
羅辰笑呵呵道。
“好，你說，我不打斷你了。”
“如果把內息比作汽油的話，那麼真氣就是汽油燃燒產生的火焰，汽油沒有殺傷力，但是火焰有，這麼說你明白嗎？”
羅辰點點頭，說懂。
方青璇說得很明白，羅辰覺得煉氣應該是一個，把內息轉化爲真氣的過程，從而是這股力量能夠產生殺傷力。
果然方青璇接下來的解釋，也跟羅辰想得一樣。
羅辰追問方青璇，煉氣應該怎麼做。
這也是方青璇苦惱的地方，因爲煉氣這個東西，實在太看天賦。
方青璇沉思了半晌，試着以通俗易懂的話對羅辰解釋。
“煉氣很難具體的解釋出來應該怎麼做，好比如你會握拳，會揮手等等動作對吧？”
說着，方青璇自己也做了幾個，這樣的動作。
羅辰說是，方青璇又問。
“那你知道你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嗎？”
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羅辰想了想，緩聲開口。
“人的身體不適大腦控制的？能做這些動作，應該是大腦，也就是意識驅使的吧？”
方青璇微微頷首。
羅辰點點頭，放鬆身體，身體變得清涼，而胸口再次出現溫暖的感覺，羅辰覺得自己在尋息上已經能做到熟練了。
但是，像方青璇說的試着，讓聚集在胸口的內息，做出一個握拳的形狀，羅辰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完全沒有頭緒該怎麼做。
試了大概四五分鐘，羅辰就放棄了，埋怨道。
“這怎麼可能，做得出來啊？”
方青璇笑道。
“既然你可以用意識，驅使身體做這些動作，爲什麼不能用意識，驅使你體內的內息呢？”
羅辰聽了先是一愣，旋即笑道。
“我說師父，我能握拳揮手，難道不是因爲，我的手是有血有肉的？這個內息完全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怎麼可能讓它，像手腳這麼聽話？”
方青璇正色搖頭。
“這麼說不對的，你想想，你能做出這些動作，只有意識就夠了嗎？”
看到羅辰不解，方青璇繼續說。
“舉個例子，你之前不是因爲我的‘回光丹’而身體，麻痹了一段時間嗎？”
羅辰點頭，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那個時候你意識是清醒的，你能有想動手腳這個念頭對吧？”
看到羅辰又點頭，方青璇笑道。
“但你卻動不了，有想過是爲什麼嗎？”
羅辰聽到這裏算是明白了，說。
“我知道了，還需要力氣對不對？”
“對，還需要力氣，但是你能感覺到，讓力氣去帶動手腳，做出動作這個過程嗎？”
羅辰連連搖頭，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
“這怎麼可能，感受得到。”
“沒錯，力氣也是個很抽象的東西，你很難感受到它的存在，但它卻就能在你想活動的時候，帶動你的身體活動。內息轉化爲真氣，也是一樣的道理，你只有自己琢磨出該怎麼控制，內息和真氣之間的轉換，才能學會煉氣。”
方青璇這一番話，說得羅辰似懂非懂。
他大概明白了，內息轉化爲真氣，是個什麼原理。
內息和真氣一樣，也是一種力量，一種很抽象的東西。
因此要做到把內息轉化爲真氣，就得先感受到爲什麼自己活動的時候，會有力氣產生。
但是，想是這樣想，到底該他-媽怎麼感受？
羅辰不禁都快死心了。
“這也太難了吧？還得我自己琢磨？”
方青璇也很無奈，她只能這麼跟羅辰解釋，具體能不能實現，還得看個人天賦。
“只能自己去悟了，這的確是個很抽象的東西。”
羅辰聽了也只能認命，看起來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學會的，他好奇的問方青璇。
“師父你學會煉氣，用了多場時間？”
方青璇伸出手，碰了碰下巴，想了想說。
“半個月吧，但花了好幾個月才熟練的。”
說罷，又跟羅辰說。
“所以你也不用太急，只要知道大概是個什麼東西就行了。你現在主要還是，要先控制好體內的真氣。”
羅辰覺得也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既然自己已經熟練尋息，那麼循序漸進就行。
想到這裏，羅辰不禁開心起來。
或許要不了多久，自己也能變成方青璇，這種古武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