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還是神靈的體魄了,估計千萬年也不會變化。
身上的東西被葉蒼天拿了過來,也包括那株靈根。
沒成想,這大敵當前,那東西居然飛走了。
所以葉蒼天不由得跳腳大罵,卻也毫無辦法,靈根之快,絕對不是他們能夠追上的。
看着那天邊的神輝已然很近,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裏的人,都很平靜,似乎都知道結果,所以擔心害怕,或者想逃,近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神王之威,誰能阻擋
就這時候,一道手掌,瞬間從天際拍來。
頓時下方上萬裏的大地瞬間覆滅,無數生靈,草木,都在這一刻,彷彿化成了虛無。
接着,另外一隻大手,直奔這邊的城池而來,也是如法炮製,要絕滅這一方國土。
對於奇肱國的人來說,這就是滅國,對於神王而言,僅僅是抹除一些他們不想看見的痕跡。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竹筐,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上了天空。
飛的越高,越大,眨眼間,便將整座城都罩在了裏面。
沈溪等人看見十分震驚:“誰在幫我們”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想動,那隻手,拍在了竹筐上,但是卻沒有撼動竹筐,下方的城池安然無恙,甚至沒有太多的波動傳來。
靈霄這時候纔開口道:“玄幽神王和玉律神王在幫我們”
這一刻,原本都抱着死志的衆人,心中卻也升起了希望。
玄幽神王和玉律神王從城中,一步一步的走出。
玄幽神王哈哈大笑道:“大德,你們這是要拆了我隱居的地方”
“玄幽,這事情與你無關,最好是不要插手”一個聲音呵斥道。
隨後,秋安神王的聲音響起:“如果你真要管,後果你們知道嗎”
此刻,玉律神王衣帶飄飄,神王的光輝在閃耀,手中一把古琴,散發十分特別的氣息,淡然開口:“一曲東來去”
琴音曼妙,如同仙音繚繞,帶着一股股神祕的氣息,卻抵擋住了六尊神王的強大威壓。
下方一片祥和,不受絲毫的影響,甚至剛纔凋零的花朵,此刻都重新煥發生機。
“小道”頃刻間,一個巨大的身影遮天蔽日,似乎要將這一片天地都給踏碎一樣。
玉律見神王襲來,神色平靜,手中輕輕飛揚,子啊琴絃上撥弄出動人心絃。
此刻還忍不住轉頭,看着玄幽,嫣然一笑:“相公,我彈的好聽嗎”
“好聽”
“喜歡嗎”
“喜歡”
“那妾身就爲你一直彈下去”
頃刻間,琴音瞬間大變,之前如同涓涓流水,這一瞬間,卻如同金戈鐵馬,戰場雄風。
玄幽笑容燦爛,眼中充滿愛意的看了玉律一眼,隨即長身而起。
身上神光爆發,如同大海濤浪。
搖身一變,諸神殿中,
一直有個外號叫不過問的玄幽,忽然間過問了。
而且也要出手了,面對六大神王齊至,玄幽氣勢卻絲毫不弱,一柄劍,分成兩面。
說着,玄幽看向六尊神王,神色淡漠,朗朗開口,如同一個讀書先生,正在頗有氣勢的朗誦。
“我玄幽自修煉以來,從不和人動手。曾經有我師尊,師弟,爲我打盡不平之事,我卻從來不敢吼上兩聲。如今師尊師弟離去,就只剩下我一人,渾渾噩噩,懦弱至今。”
“當年的玄幽死了,看到方浩的大無畏,敢與神鬥,敢與神王鬥,敢與天鬥,如此氣魄,讓曾經的我羞愧而死,今天我手中這把陰陽劍,既然出了,總要沾血,不是你們的,就是我的”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送你歸位”
猛然間,大德神王悍然出手,一方大印從天而降,似乎要將玄幽砸死在下面。
可是一把陰陽劍直衝而去,彷彿要將大印切成兩半。
帶着陰陽二氣的流轉,氣象萬千,讓人不可直視。
與此同時,秋安神王再度出手,但是一道神劍卻毫無徵兆的直接出現在了秋安神王的眼前。
“說了是小道爾”秋安神王手輕輕一揮,這把神劍瞬間小散,化成了一個個神祕的符文,就此消散。
但是下一刻,無數的神劍再度出現,四面八方直衝秋安神王。
一把一把的破滅,一把一把的出現,各種神奇的法門呈現出來,絢爛多姿。
只是箇中兇險,只有當事人纔會清楚。
轟轟
下方,就是隔得很近,城中的沈溪等人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大戰情況。
只知道周圍大地完全崩裂,神王一戰之後,恐怕整個奇肱國都覆滅了。
沈溪嘆了口氣,眼中有着幾分不甘心,因爲這她的國啊
遠遠的地方,諸神殿中,那神祕莫測的仙音不斷的發出,道王還在輕輕念着什麼咒語。
到底是過了一天,兩天,還是無數天,道王都站在墳頭,唸唸有詞着。
似乎,他要一直念下去,不管天荒還是地老。
而墳頭上的彼岸花不知道開了幾茬,又敗了幾茬,只是越來越多了。
原本幾朵,如今成片,包裹着墳頭,似乎養分十足,正在蘊養着彼岸花更大的生機。
墳頭下,似乎有一股的氣息,在不斷的膨脹,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氣息,讓彼岸花飛速的生長,也不知道,是不是道王的咒語,在催着彼岸花開了一茬又一茬。
忽然,道王停了,眼中閃過莫名的眼神,忽然道王笑了起來。
“死之極盡是生機,你卻在人體上,演示出了鳳凰涅槃的氣象。”
道王彷彿在和誰說話,可是這裏空無一人,只有那無數的彼岸花,和那低矮的墳頭。
但是忽然,一個聲音卻從墳頭下傳出來。
“老傢伙,別特麼盡說風涼話,要你經歷一次死劫試試”
道王聽後,灑然一笑:“就是老夫想經歷,也是沒有辦法,因爲人不同,道不同,遭遇更不同。”
說完,道王淡然道:“只是你這身上有鳳凰的心血,要是沒有,你恐怕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