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市的飛機場,一個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的老頭子帶着墨鏡,身穿中山裝,在幾個身穿西服帶墨鏡的男子保護下,下了飛機。
隨後,老頭子開口道:“給文宇打個電話,問問現在情形怎樣了。”
“是,老爺!”
一個帶墨鏡的男子拿出已經關閉的手機,飛快的打開,撥了一個號碼出去,但是電話裏卻傳來那邊關機的聲音。
“老爺,公子的電話關機了。”
“嗯?關機了?這個時候,這臭小子竟然還關機!”老頭面色一怒。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個人便衣男子走了過來,來到這一行人跟前,幾個男子立刻掏出了證件,嚴肅的對那老頭子道:“閆松,你涉嫌組織黑社會性質的犯罪集團,你現在已經被捕了,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幾乎同一時間,另外的幾個人已經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老頭子一夥人。
這個時候,老頭子還一臉茫然,不過立刻,就是勃然大怒:“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你就是閆松。”那爲首的便衣警察和咧嘴冷冷的笑道。
“你知道老子,你還敢抓我!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叫什麼名字,我要告你!”閆老頭面色怒意勃發。
“我叫盧傑,你完全可以投訴我。不過現在請跟我走。”
說完,警察不由分說拿出了手銬,將閆文松一行人都給拷走了。
對於龍堂的老大閆松而言,這時候真是又驚又怒,同時又是十分茫然,他現在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從國外坐飛機回來,坐了十多個小時飛機,根本沒弄清楚狀況!
此刻,閆松很憤怒的被抓上了警車,不過閆松還是得到首肯可以打電話出去。
當閆松打給市政府的一個朋友的時候,結果對方表現的十分冷淡,甚至是冷漠,似乎根本不認識他一樣,隨後閆松又打電話給另外的政府高官,結果卻驚人一樣,對方似乎很不願意和他沾染上什麼關係。
……
中海市警察總局中,現在裏面關押的人可真是人滿爲患,有龍堂的,當然也有被的勢力的。
不過經過這麼一番抓捕,現在整個中海市的江湖人物就好像全部消失了一樣,再也看不到所謂的混混,或者某某大哥,這些曾經牛的人物,現在要嘛是躲起來,要嘛就是被抓了!
警察局中,上官月提審劉三清,不過這件事情關乎太大,因此警察局局長陳傲天,副局長景洪都在!
而且,不但如此,政……法委書……記何福義也來了,只不過他並未出現在審訊室中,只是在一間房間裏,面色陰沉的看着顯示屏上的景象。
中海市,一個堂堂的處……級幹部竟然被綁架殺害了,這對於警察局來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現在何福義所面臨的壓力可謂是空前絕後,就連省裏都派人來過問了!
而這一次事情,對他十分不利,他身爲政法委書記,中海市的治安歸情況,他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想到這一次之後難以預料的後果,何福義一臉的難看,心裏有無數的苦水,卻就是吐不出來。
此刻,只希望趕快結案,將這次事件的主要犯罪集團給完全端掉,絕對不能尋根究底,否則牽連太大!就是他……此刻心裏也是十分不安,因爲有些事情他自己心裏清楚!
單是就在這時,審訊室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了,然後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女走了進來。
大變,沒想到省裏的來人竟然這麼快!
審訊室中,陳傲天皺眉看向闖進來的幾個人,但是還沒有開口詢問,其中一個手拿公文包的女子就清冷的開口,指着爲首的一箇中年男子開口道:“這是省裏來的專案調查組組長莫琪江,受省裏命令,特來調查812事件,你們誰是局長?”
陳傲天站起來:“我是。”
“好,希望你全力協助我們的工作。”女子淡淡的對陳傲天開口。
隨即,莫琪江伸出手,和陳傲天握手道:“聽聞陳局長剛正不阿,正氣凜然,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莫組長過獎了,請坐。”陳傲天笑着招呼道。
很快這省裏來的一行人也參與進了對劉三清的審訊。
當審訊進行時,何福義已經離開了監控室,面色難看的會了家,打了個電話給他的兒子何文遠。
“文遠,今天回來喫頓飯吧。”
“爸,什麼事情啊,我在部隊有事呢。”何文遠有些奇怪的道。
何福義語氣嚴肅:“不管你有什麼事情,都回來陪老子喫頓飯。”
“哦,好,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久,何文遠和何福義兩父子坐在桌子旁,何文遠的母親正在張羅着一桌子好菜。
何文遠十分驚訝:“爸,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弄的這麼豐盛?今天不怕別人背後說閒話了啊?”
“由着他們說吧,來,今天我們爺倆喝兩杯。”何福義淡淡的笑了笑。
何文遠微微驚訝,他似乎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聽見何福義竟然說要和他一起喝兩杯。
不知怎的,此刻何文遠竟然隱隱有幾分不安,兩父子喝了幾口,忽然何文遠想起了什麼,好奇的問道:“這兩天市裏大震動,不知道現在處理好了沒有啊?”
“還沒呢,不過用不了幾天了,來,喝一個!”何福義一口氣將一杯白酒都給喝了下去。
過了不久,何福義有了幾分酒意,面色平靜的對何文遠道:“文遠啊,你的本事老子清楚,在部隊裏混成這樣你自己知道,那不是你的能力,是因爲老子有這個關係。”
“爸,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雖然我是靠你的關係混成這樣子,但是我也是很認真了啊。”何文遠皺起眉頭。
何福義淡然一笑:“我知道,你還是很認真的,不過你能力上終究還是差了不少,所以我拜託了一個人,讓他照看照看你。”
“說這些幹什麼啊,有你在,我還需要誰照看?”何文遠嘿嘿笑了笑。
何福義搖搖頭,神色有些落寞:“那我要是不在了呢?”
何文遠面色一滯,隨後翻了個白眼:“你今天怎麼怪怪的啊,就是你不在,也沒有人敢動我啊,就是你的名字,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碰的。”
“說了這麼多,其實老子就是希望你能夠自立起來,不要任何時候都存着依賴的心思。”何福義語重心長的對他兒子說。
忽然!
“砰砰!”
幾聲敲門聲響起,何福義的妻子喊道:“誰啊!”
而坐在飯桌子上的何福義卻在這兩聲敲門聲中身體一抖,隱隱一嘆:“日子到頭了。”
很快就在何文遠和何福義妻子的震驚目光中,何福義被帶走了,何文遠頓時急了:“你們爲什麼抓我爸?”。
來抓捕何福義的人面色冷峻,聲音冷漠:“那就得問何副市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