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得地步,我和大哥在慕氏集團各佔三十的股份,即使**芝拿了大哥的股份,也未必就能在董事會上,否決掉我的提議。”
羅辰現在別無他法,也只能將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一想。
兩人回到了急診室門前,和慕冰嵐一起等待着慕天盛的搶救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每分每秒都敲打在慕天成和羅辰的心頭,他們希望慕天盛能挺過來。
終於,急診室的紅燈變成了綠燈,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門口早就焦急等待着的衆人一擁而上。
羅辰和慕冰嵐還有慕天成,在比較靠前的地方。
此刻能跟醫生交談的,是慕天盛的直系親屬,**芝和慕少鵬。
只見一身雍容華貴的**芝,淚眼婆娑地問醫生,“大夫,我丈夫他,他怎麼樣了?”
看到**芝裝的有模有樣,羅辰心想要不是慕天成提過你也幕後黑手之一,還真可能被這逼真的演技給騙了。
而反觀慕少鵬則是臉上看不出絲毫悲傷,甚至隱有竊喜之意。
“夫人節哀,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但目前只能維持慕先生的生命特徵,至於能否醒過來,就看慕先生自己了。”
醫生彷彿見慣了人間冷暖,說完了結果便從人羣中擠出一條道,離開了。
聽到慕天盛還沒死,慕少鵬臉上頓時露出些許厭煩和不滿。
而**芝則全程裝作一副***的模樣,特別是剛纔聽完了醫生的話後,簡直哭成了一個淚人。
衆人對她一陣安慰。
慕天盛的私人律師此時站了出來,對**芝說道:“夫人,請您節哀,慕先生他現在失去了行動能力。但週日先生的董事會還需要人蔘加,所以我希望夫人您能跟我簽寫一下文件,做慕先生這段時間的***,替他參加後天的董事會。”
**芝擦乾了眼淚,哽咽地說了一聲好,然後跟着律師離開了。
慕天盛已經被轉移到重症病房,來看望他的人依次離開後,慕天成才帶着羅辰和慕冰嵐最進去病房。
病房裏,只見慕天盛躺在病牀上,口鼻上帶着氧氣面罩,頭上綁着厚厚紗布。
慕天成見此情此境,不禁悲從中來,走到牀邊坐下,握住慕天盛的手,泣不成聲,“大哥,大哥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這時,**芝和慕少鵬也走了進來。
**芝來到慕天成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天成,別哭了,你大哥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面對真正的**,慕天成卻做不到將她繩之以法,卻只能隱忍不發,不覺更加內心悲痛。
慕天成發泄完情感之後,讓開位置,對着**芝,語氣強作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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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大嫂,大哥就拜託你照顧了。”
慕天成說那就好,然後帶着羅辰和慕冰嵐來開了病房。
羅辰出去之前,狠狠地看了一眼站在房間一側,臉上滿是得意的慕少鵬。
如此大逆不道,喪盡天良的人,羅辰對其的憎惡無比強烈。
出了醫院後,羅辰忍不住問慕天成,“爸,您將慕大伯交給**芝照看,就不怕她做什麼手腳嗎?”
“在醫院做手腳風險太大,我想她不會這蠢的,並且我已經派人暗中保護大哥了,應該不會有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應付週日的董事會,我要立馬回去做些準備,時間也不早了,你和嵐嵐也快點回去休息把。”
羅辰點頭,帶着慕冰嵐上了車,離開了醫院。
慕天成看着繁星滿布的夜空,強忍着眼中的淚水,滿是期待的開口,道:“大哥,你一定要挺過來!”
回家的路上,慕冰嵐坐在副駕駛,醞釀了很久,才終於開口,“羅辰,你和我爸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
慕冰嵐一直都覺得,自從父親和羅辰見過面後,他們之間彷彿達成了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共識。
但是,慕冰嵐卻懶得去關心,因爲她一直都想的是怎麼報復慕天盛,爲自己的母親報仇。
但今天,慕天盛忽然出了車禍,現在生死未卜,慕冰嵐也頓時失去了目標,迷茫起來,但隨即,她又想到了父親和羅辰隱瞞自己的事情,因此纔開口詢問。
“**瞞你什麼啊。”
羅辰裝傻,只要能糊弄過去,他絕對不會告訴慕冰嵐**。
“你們還想騙我多久?”慕冰嵐語音瞬間拔高了數籌,“殺害我母親的不是慕天盛,對不對?!”
羅辰**說話,因爲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同時也是對慕冰嵐猜測的默認。
“我一直覺得奇怪,爲什麼父親一直對母親的死無動於衷,爲什麼你和父親一樣,也覺得慕天盛是無辜的。真是可笑!”慕冰嵐臉色說不出的悽苦,“既然不是他做的,那**是誰我要你說實話,羅辰!”
“實話就是,爸也沒能查出來真正的**是誰,因此爸和大伯覺得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事已至此,羅辰索性實話實說,“大伯於是決定就這樣默默地揹負着**的罪名,希望時間能撫平你內心的仇恨。”
“嵐嵐,其實生命中有比報仇更值得去做的事情,我想你媽她在天上之靈,也不希望你一直揹負着仇恨,爸和伯父這麼做,其實是爲了你好。”
“呵,爲了我好?”慕冰嵐自嘲一笑,進而突然嬌喝出聲,“我需要他們爲我好嗎?!”
話音落,慕冰嵐衝下了車,車門被她甩關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慕冰嵐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屋子。
羅辰點上一根菸,倚靠在車窗上,看着漆黑如墨的夜色。
他希望慕冰嵐能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不要辜負了保護她的這些人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