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暗自吐槽了一下,“這草餅,也沒多好喫啊,怎麼就能買的到一百兩銀子呢……”
“水信玄餅?少女的胸部?”聽到柳隨風的話,一臉好奇的唐婉兒,實在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那一坨“大水珠”上戳了戳,之後又忍不住伸手抓了抓,嘴上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個感覺嗎?”
董青書看着唐婉兒的舉動,在那一瞬間,突然覺得唐婉兒好像有點可憐。
作爲一個男人,竟然長這麼大,連女孩子柔軟的胸部都沒摸過!
只能將水信玄餅當做代替品,才能聊以慰藉,這是多麼可憐的一個故事。
又伸手摸了摸揣在衣襟裏那張珍藏多年的小卡片,有種想把它傳給唐婉兒的衝動。
殊不知,柳隨風看到的真相,要比他的誤解更悲慘千百倍。
柳隨風看着唐婉兒平坦的胸懷,突然覺得自己嚥下甜糯的草餅都多了幾分苦澀。
實在是太可憐了,作爲一個女人,竟然長這麼大,都沒摸過女孩子柔軟的胸部!
只能將水信玄餅當做代替品,才能聊以慰藉,試問還能有什麼比這更悲傷的事情!
“好可愛,這又是什麼?”唐婉兒默默感受了一下自己不曾擁有的豐滿少女胸部後,又被幾個小巧可愛的彩色小圓餅給吸引了過去。言語之間,滿是遮不住的爆棚少女心。
只見彩色的小圓餅表面光滑,在夜明珠的光照下泛着淡淡光澤,餅身下緣,還有一圈漂亮的“蕾絲裙邊”。
“呃,這個……這個……”看到奇行種的董青書,再次陣亡。
“是馬卡龍,法蘭西的一種小點心,小巧玲瓏的樣子,可最受那些小女生喜歡了。”
“唔,小女生才喜歡的嗎……”聽到柳隨風的話,唐婉兒小聲嘀咕了一句,猶豫起來。
又看看一旁,似乎除了她,其他食客對這些五顏六色的可愛小東西,根本就不感什麼興趣。
董青書也跑到一邊去喫別的東西去了。
這可弄得唐婉兒想喫,但又有些不敢伸手去拿。
柳隨風看着唐婉兒猶豫不決的樣子,搖搖頭。
徑直走去捏起一塊,一口塞到嘴裏吃了起來。
“還不錯,外殼薄酥,內層綿密柔軟,杏仁餅的韌勁,更讓香草餡料多了幾分嚼勁,你也試試吧。”
說着,柳隨風又隨手捏起一塊,放到了唐婉兒手上。
“嗯”接過柳隨風手上的馬卡龍,唐婉兒臉上微微泛起了幾點紅。
“還要嗎?”
“要……不過等一下。”
“怎麼?”
“要粉紅色那一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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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被一陣餵食過後,嘴上沾着幾分餅屑的唐婉兒,似乎又對柳隨風多了幾分好感。
突然覺得這個總是跟他搶喫食的人,好像沒有這麼討厭了。
“莫非這天竺聖手,之後周遊列國,將世界各地的點心都學會了?”
只見桌上,外形類似甘藍菜圓乎乎的泡芙中,夾着的冰淇淋內心,在時間與溫度的催化下,沿着疏鬆的表面緩緩流下。
被櫻桃點綴的黑森林蛋糕,裹着一層酷似普魯士王國黑森林的巧克力碎屑外衣,碎屑的縫隙中,又隱隱透出幾分櫻桃白蘭地的香醇。
名字翻譯成中文是“好喫到上天”的咖之交響——提拉米蘇,也靜靜地躺着,巧克力的馥郁黑髮、手指餅的綿密身段、可可粉的乾爽妝容,正伸出一隻手指挑逗着,似乎在問各位路過的小哥哥小姐姐們上天嗎?
其餘燈塔國的布朗尼蛋糕,法蘭西的慕斯,咖喱給給的飛餅……
更是數不勝數,眼花繚亂。
“對。”一旁喫着的董青書,也走了回來答道,“當年天竺聖手來到長安,嫁給那個長安城普普通通的點心鋪男子後,有一天去菜市買菜,正巧碰到幸運大抽獎,隨手一摸,便摸到了一個環遊世界雙人遊,然後他們兩夫妻便過上了一便周遊列國,一邊學習各國糕點的愉快生活。”
“這劇情,太牽強點了吧?”柳隨風吐槽。
但董青書卻突然語氣一轉,多了幾分深沉,“的確,這很牽強,但學成回國的之後,緹娜的相公卻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唐婉兒也湊來,開始有了一點興趣。
“對,最後緹娜找到她的相公,她奄奄一息的相公才向她坦白,其實它早已經患上了絕症,這一次抽獎,只是他一個善意的謊言,周遊列國的錢,也正是他多年的積蓄。
他只想趁着自己這最後的時光,留給一直任勞任怨、陪着她一起風餐露宿的緹娜一個美好的回憶罷了,只希望緹娜以後能多笑些,還說他最喜歡緹娜嘴角上揚的樣子。”
“這什麼狗血偶像劇劇情……”聽着董青書話,唐婉兒小聲罵着,但明顯是在口嫌體正的傲嬌。
柳隨風只靜靜地聽着。
講述的董青書也漸入佳境,“緹娜的相公走了以後,緹娜只大哭了一場,之後就再也沒有哭過,每每做起那些從異國學來的糕點,都會想起一些讓她忍不住微微一笑的往事,所製作出來的糕點,更是富有一種常人無法比擬的神祕力量,就像他的微笑一樣,總能讓人感到幾分溫暖。”
“之後,原來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鋪子靜心齋,蒸蒸日上,她也成爲大華首屈一指的糕點師,在接受長安記者採訪,問道訣竅時,她只說了一句話——美食的世界裏,不需要眼淚。”
……
就在三人談論着天竺聖手往事的時候,遠處一處樓閣上,兩個女人的目光,也注視着三人。
其中一人,白髮飄飄,面戴半面面具,正是之前被柳隨風師父稱作白髮魔女的女人。
而另一個女人,面容被一塊輕薄的棉紗遮住,膚色,也要比尋常中原人士深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