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舌尖上的江湖 >第二十七章 紅裝?臘肉!
    “惹,可以啊,竟然問到了那個白毛女的名字。”

    一個星期過去了,揚州城,秦淮河畔,望月樓下,唐婉兒雙眼意味深長的看着柳隨風,臉上滿是壞笑的湊到了柳隨風身旁。

    手上,正對着柳隨風一個勁的左肋戳戳戳。

    “自報名號,這沒什麼奇怪吧?”柳隨風轉頭,實在弄不清楚唐婉兒那意味深藏的眼神什麼意思。

    “嘖嘖嘖”但卻只見唐婉兒好像很在行的一樣,在柳隨風面前豎起手指搖了搖,“這就是你的不懂了。”

    “當時我們擔心你,向緹娜前輩詢問你的去向時候,瞭解到的可沒有這麼簡單吶。

    據說那個怨婦白毛女的名字,被拋棄以後就再也沒有和其他人說過她的名字了啊。

    就連她那個口中姐姐長姐姐短的緹娜前輩都不知道,你一個與她毫無交情、素不相識的男人,怎麼就能問道那個白毛女的名字呢。

    還把別人給她的白髮魔女的稱號給擅自改了,雲破月出?雲霧破開了,月亮就露出來了?

    嘖嘖嘖,這個稱號,我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啊,是不是因爲某人又把人家純潔的白毛女給怎麼怎麼了。

    看不出啊,當時看到女人就舌頭打結的純潔小少年,纔沒幾天就搖身一變,變成撩妹老司機了啊,就連白毛女這種煉獄難度的,都能成功攻略……”

    說着說着,唐婉兒又一副斜眼笑的表情,手對着柳隨風左肋一個勁戳戳戳。

    “呃呃……什麼鬼啊,雲破月出那稱號,不是因爲岑曉嵐的劍嗎,之前那一劍,直接震散了雲霄,你想什麼呢!”

    “惹惹惹!你看你看,岑曉嵐,叫得多親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就承認吧,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說完,唐婉兒又對着柳隨風的左肋,手上一個勁戳戳戳。

    一旁的董青書也身子一動,手中的摺扇一展,湊到了柳隨風的耳邊低語道:“我說,隨風兄,如果我沒記錯,那一夜,你是光着上半身回來的吧?你不會是用了什麼特殊技巧才征服了那個白毛女,讓她對你敞開胸懷,吐露心聲的吧?”

    “什麼鬼!那是衣服被……”

    柳隨風還沒說完他的衣服是被搶走的,一旁的董青書便衣服知道了柳隨風想說什麼的“哦哦,原來當晚的戰鬥,已經到達爆衫這種激烈的戰鬥程度了嗎?

    我就說,第一眼看到隨風兄就覺得兄弟你骨骼驚奇,現在看來,果然非同常人!”

    說着,手上展開的扇子,也收了起來,也對着柳隨風一臉壞笑,用扇子對着柳隨風的右肋,一個勁戳戳戳。

    “夠了!你們兩個戳戳戳!戳個毛線啊戳!”

    可就在柳隨風剛想兩拳打飛這兩個趁他受傷對着他左右兩肋戳戳戳的人時,一個手指又突然從柳隨風的背後,又戳戳戳了起來。

    並且那觸感,還有些奇怪。

    “誰啊!”

    柳隨風轉過身子去,只見一個五官精緻、衣裙華美的布偶正在戳着他。

    兩條不易察覺的絲線一扯,布偶的臉上,也變成了一個滑稽的表情,一陣模擬嬌嫩少女的腹語,也從布偶的身後傳來。

    “我只是看着他們兩人戳得好像很過癮的樣子。”

    “滾!戳你妹啊!有本事別跑!”看着臉之前一直不說話的那個死魚眼戒無生,都趁着自己受傷,欺負到自己頭上,柳隨風實在忍無可忍。

    手腳一陣亂踢亂打,這才把一臉愉快的三人給趕跑了。

    但看着柳隨風沒追出兩下,就一手扶腰後,一副腎虧要死的模樣,才跑出去的三人又停下了腳步。

    “嘖嘖嘖,某人不是曾經九連勝,某人不是被鐵玉山前輩看好,某人不是拿到春季賽的直邀令,很厲害嗎?怎麼這就不行了?”唐婉兒嘲諷道。

    董青書也搖搖扇子,在一旁裝起逼來,“誒,流水的食客,鐵打的炒飯,看來今天某人只能站在下面看着流口水,太監上青樓咯。”

    戒無生的布偶老婆無言,一臉滑稽。

    “可惡!看我不弄死你們!”

    看着三人嘲諷完,便拍拍屁股,大搖大擺的走去準備望月樓本週什錦金碎飯的爭奪,可把柳隨風實在是氣得不行。

    可一動氣,又是一手扶着腰,全身疼得“誒喲誒喲”叫個不停。

    “要死了!要死了!”

    就在這時,打底也突然劇烈的顫動起來。

    “唔?怎麼了?地震?”柳隨風扶着老腰,趕緊往空曠地帶轉移。

    但柳隨風走了半會才發現,好像不是地震,而是另一個更恐怖的東西。<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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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風哥哥,聽說你受傷了,人家好擔心你!可別因爲這事,耽誤了我們的三年之約啊!”

    只見嬌滴滴聲音傳來的方向上,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重量級相撲女選手),正一路山搖地動的小跑着,奔向柳隨風的懷抱。

    “咔啦!”

    被身高大概兩米的鐵小小雙手一抱,柳隨風聽到了一聲骨頭的脆響從自己的身體裏傳出。

    只感覺自己下半生,是要躺在牀上了。

    “隨風哥哥,父親大人說按摩不僅可以替你舒緩經絡、促進血液循環,加快傷勢的恢復,還可以增進我們兩之間的感情喲,我替你按按吧。”

    “咔啦!”

    “咔啦!”

    ……

    隨着一聲聲骨頭碎裂的脆響,柳隨風直接昏迷過去,一口老血,也從嘴角慢慢流了出來。

    “啊啊啊!”

    看到柳隨風有昏迷又流血的,虎背熊腰的也嚇得失聲尖叫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隨風哥哥!我是不是手勁大了一點,都怪父親大人,整天逼我練什麼降龍十八炒,還說我如此年輕就已經能夠達到他九成功力,以後必定會超過他什麼的。

    剛剛有點太着急了,一時間忘了輕重,我這就給你在吧骨頭掰回去!”

    “咔啦!”

    “咔啦!”

    ……

    又是一聲聲骨頭的碎裂聲響起,鐵小小也成功憑藉她的“巧手”,成功將柳隨風“恢復原狀”。

    ……

    春日裏,穿越時空的秋風吹過,帶來了幾分寒意,準備參與本週望月樓金碎飯爭奪的食客們,也都低下了頭,爲一個年輕生命的逝去而默哀。

    流血兩步,天下縞素。

    一個女人,正爲一個死去的男人失聲痛哭着。

    誰也沒想到,一個立下了三年之約的恩愛情侶,竟因爲一次按摩而陰陽兩隔。

    調查過上百起命案的蔡捕頭,也宣讀出了此次命案的調查結果。

    “死者姓名:柳隨風

    性別:男

    致死原因:全身肌肉疑似遭遇大型野獸反覆撕扯虐殺而亡。

    詳細描述:全身大範圍粉碎性骨折、肌肉嚴重撕裂扭曲、經脈盡斷,五臟六腑旋轉爆炸……

    作爲一位官府捕頭,我在此鄭重提醒,按摩有風險,大保健需謹慎。

    希望各位引以爲戒,不要在發生這類慘劇。”

    ……

    衆食客紛紛替死去的柳隨風默哀獻花過後,望月樓也因爲柳隨風的逝去而降了半旗。

    但生活還是生活,江湖還是江湖。

    所以,衆食客們只能紛紛喜笑顏開的回到了準備參與爭奪的區域,揹負着柳隨風省錢對美食的執念與熱愛,替他把這份什錦金碎飯喫下去!

    “嗒!”

    “嗒!”

    但就在望月樓附近香味四溢,鐵玉山的什錦金碎飯即將完成之時,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卻讓所有人都轉過頭去。

    “紅裝女人?”躺在衆多花圈下的柳隨風,也用手拍了拍放滿他全身的祭奠白花,坐了起來。

    只見走來的女人頭髮凌亂,眼神空洞恐怖,就像之前經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身上穿着的紅裙上,凌亂破爛,沾滿的灰塵,在血液的覆蓋下,也已經凝固結塊,牢牢粘在了裙子上。

    衣服上那一個大大的紅雙喜,也讓人一眼就看出,這一套紅裙,是女人的嫁妝。

    但卻光着腳丫,走得磨破了皮,踩出了一個個駭人的血腳印。

    而慢慢走來的女人手中,提着一個籃子,裏面裝着一塊黑乎乎的臘肉,與幾個蒼蠅在上方飛來飛去,裂了縫的雞蛋。

    “姑娘,你怎麼了?沒事吧?”幾個食客上去詢問道,只覺得這女人是遭遇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但只見紅裙女人用空洞的眼睛看了看幾個食客,突然就像瘋了一樣,“啊!”的大喊出來,甩着凌亂的頭髮瘋狂的奔跑着,從高高的河堤上一跳,投入了滾滾的秦淮河水之中。

    只在河堤上留下了幾個血淋淋的腳印。

    “噗通!”

    就在衆人回過神來的瞬間,一個人影也縱身一躍,追着跳入了湍急的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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