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悽凌的慘叫,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心生寒意,背脊一涼。
只見剛剛想要用尖銳尾端把柳隨風刺死的鮮卑男子,一瞬間就被突然一閃而過的某樣東西卸掉了一整隻手掌。
正用另一隻手捂着他流血不住的手,慘叫呻吟着。
被救下的柳隨風也是渾身一涼,被剛剛救下他的那個東西嚇出了一頭冷汗。
但他是看清楚了,剛剛那一閃而過的東西,是一支箭。
可在那一支箭上附帶的勁氣,或許已經恐怖到不能再單單把它當做一支箭矢了。
原本用來貫穿殺傷的箭矢,因爲其上附加的可怕勁氣,兇狠的就像一把剃刀,直接將鮮卑男子被射的手掌直接卸去,不知道已經飛去哪裏了。
貫穿的箭矢,也沒有在射到行刑臺底座的木板上就停下,而是繼續貫穿下去,用只有指甲蓋大小的箭頭,在行刑臺的底座上射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不規整破洞。
鮮卑男子順着箭射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蒙面男子那一雙鷹一般的眼睛正毫無波瀾的看着他,左手一把常人無法來開的大長弓,右手又從背後的箭筒上摸出了一支箭,開弓搭箭,再次瞄準鮮卑男子。
面對那個實力恐怖的弓手,鮮卑男子一皺眉,捂着受傷的手,“嗒”的點了一下地,施展輕功飛出,就想要離去。
“想跑?”但只見外圍的大羣食客突然嘴角掠起一絲冷笑。
“在我們鹹魚衆面前!誰也別想逃出這魚塘!”
“啪!”“啪!”“啪!”……
短短一瞬間,七八隻鬼手就突然一下子從下方出現,死死拉住了鮮卑男子的腳。
“什麼!”鮮卑男子咬牙皺眉。
“下來!”,七八隻手也毫不留情的向下一拉,把鮮卑男子從天上扯了下來。
接下來,就進入了鹹魚衆熟悉無比的魚塘節奏。
“八極崩!”
“廬山升龍霸!”
“星爆氣流斬!”
“級賽亞人形態!龜派氣功!”
……
“什麼!”看到自己的鮮卑高手淹死魚塘,一大批鹹魚正慢慢向他接近,也慌了起來。
但看着那個明明被枷鎖銬住手腳,卻到現在仍毫無傷的柳隨風,還是一咬牙,咽不下這口氣。
“你們兩個,保護我離開!剩下的你們一定要把柳隨風給我在這裏弄死!”秦無雙拉了拉兩個將領,剩下的七八個將領和喊道,便帶着幾十個鐵面人,不甘的上馬,想要趁亂跑掉。
“是!”剩下的七八個心腹將領應了一聲,便“啪啪”兩下掃飛迎面衝來的一大羣鹹魚,直衝行刑臺上的柳隨風而去。
其中一個使用弓箭的,也三指彎曲一夾,從悲傷的箭筒中夾出兩支箭,“嗖”“嗖”兩下就來了一個技藝高的二連矢。
但柳隨風卻仍淡定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眼就這樣看着兩支不斷接近的箭在他眼裏的影像越來越大。
嘴角自信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砰!”“砰!”
兩個人影,果然在柳隨風的預料之中,從天而降落在柳隨風左右,將腳下的木質底座都踩着“咔咔”作響,向下凹去,差點沒直接斷掉。
兩隻手也一左一右,精準無比的抓住了兩支飛向柳隨風的箭,讓閃着寒光的尖利金屬尖頭停在了柳隨風面前。
距離近到大致離柳隨風的眼睛只有一指。
但之間柳隨風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左邊寬袍大袖男人,也一擡手,摺扇一展開,裝逼的搖了搖。
右邊的死魚眼,也身子一側,將他的布偶老婆亮了出來。
“呀!”
正前方,唐婉兒也蓄力一擊,直接一拳將正面衝來的幾個將領擊退回去。
擋在柳隨風身前的唐萬微微向後一側臉,“這些雜魚,就交給我們吧,你去追秦無雙,可別讓他跑了,不然讓他跑回太原,可就要麻煩,這次鬧這麼大,恐怕兩家真要兵戎相見了。”
但卻只見柳隨風看了看遠處的天空,“不必擔心,就算他真的跑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死路一條?”唐婉兒有些不解,順着柳隨風的目光,一同看向遠處的天空。
只見遠處的天空上,一隻鷹正展翅飛來,腳爪上,幫着一個用來裝帶信件的長條形小信桶。
“射笙的鷹?”唐婉兒看着那一隻眼熟的鷹,知道那是餘射笙用來與長安保持通訊的手段,但卻不知道,爲何這隻鷹突然出現在了這裏,更不知道,其中的信件,到底是什麼內容。
“嘭!”但只見柳隨風雙手稍稍用力一撐,便將鎖住他脖子和雙手的方形枷鎖炸得爆裂,左右飛出。
“既然大局已定,是該收下這人頭了,秦無雙逃不掉的,你們就放心吧。”柳隨風說着,“咔咔”的活動活動了被鎖了好多天的脖子。
在三人還正在納悶是什麼“大局已定”的時候,就“砰”
的踏地飛出,一腳踢下了一個馬上了騎兵,騎了上去。
手也隨便一抓,就從一旁不知道那個人的背上抓來了一把刀,就這樣在混亂之中,一人、一馬、一刀,追着秦無雙幾十人的隊伍而去了。
“嗒!嗒!嗒!……”
揚州城中,聽着一陣追逐的馬蹄聲,路人紛紛退避左右,大人也將小孩子都拉回了家裏。
看着之前那個來時威風凜凜的秦無雙,現在狼狽不堪的抱頭鼠竄,慌不擇路的往北城門逃去,一大羣不知情的百姓也都好奇的議論紛紛。
“喲,這之前不是威風得很,說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裏的嗎?”
“是啊,現在怎麼被人追成這幅慫樣了?”
……
議論紛紛的衆人也都在左右伸長了脖子,向後方的轉角看着。
只想知道是哪路人馬這麼厲害,把關隴秦家的秦無雙都追成了這種慫樣。
只覺得之後追趕的人,必定又是一大票驃騎猛將。
“嗒嗒!嗒嗒!嗒嗒!……”
但隨着前方秦無雙的一大票人慢慢遠去,好奇的等了半天的衆人們,只聽到一馬奔騰的聲音。
萬衆矚目的轉角處,並沒有出現一大票高大威猛的驃騎猛將,只有一人一匹馬追了出來。
並且馬上那人,也沒有衆人想象中的威勢,沒有什麼金盔銀甲,雙肩頂雙豹,胸前大老虎,只穿着和平常百姓一樣的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