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模樣的食客也自信無比的拍拍胸脯,一手舉起對天誓,“貧道雖不善爭鬥,但封魔佈陣什麼的,可從來沒失手過!絕對沒問題!如果有半點閃失,我三流道人,天打雷劈,不得好……”
“轟隆!”
道人“不得好死”的“死”只都沒說完,只聽一聲洪亮如雷的可怕之音頓響。
被鐵鏟爲圍成的北斗七星陣與鎮守柳隨風的小土丘,瞬間就在一陣劇烈的爆炸中泯滅成灰。
衆人看着已經站起來的柳隨風,也全都呆若木雞,完完全全說不出一個字來。
手上還保持這誓動作的道人,也像木頭人一樣慢慢轉過身去,看着已經拔刀的柳隨風,“我說,剛剛我只是開玩笑的,這位大俠,有話好說,佛語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人人都選出一點愛,這世界將會是美好的人間……”
“有云你個屁!你一個道士!跟我扯什麼佛語!看刀!”
“嗚呀呀!快跑啊!”衆人鳥獸作散,紛紛慌張遁逃而去。
“你們這羣狗食客!別跑!設計謀害本大俠!我今天不全都把你們全都就地正法!我就不姓柳!”
……
但比起歡樂的燒烤攤,各自散落天涯的葬愛小夥們,卻又是另一番處境。
在聽到柳隨風的黑星86獲得勝利之後,原本都關注無比的葬愛小夥們,全都心中一沉。
不知爲何,明明是應該爲勝利而高興的他們,心中此時卻無比的沉重。
也許,是因爲這黑星86延續的榮耀,已經與他們再也無關了。
也許,是因爲他們退出賽車界的後悔與惋惜。
也許,又或是因爲他們如今的處境。
巴黎時裝週後臺,隨着阿彪廣播的結束,湯米的等人突然回到了現實,剛剛被他剪壞了頭的席模特,也仍在用法語像唱歌一樣的罵着他們,並且,就連這次時裝秀的主要負責人,也都氣紅了大鼻子,嘰裏呱啦的叫着。
地球防禦本部,外星人的飛碟攻擊編隊,也已經對本部進行着毀滅性的激光打擊,炮火紛飛的本部之中,幾個“生物武器”也被逼入了生死存亡的絕境。
長安宮裏,小太監也仍被大內總管噼噼啪啪的拍着腦袋,只能低下頭,忍氣吞聲的聽着大內總管一陣打罵。
勞改小光頭,也在衆人“強姦犯嗎?”“還是殺人犯?”“滾粗滾粗!”的罵聲中,被老闆拿着掃帚趕出了店外。
似乎他們也知道,他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炫酷狂拽的車神了,現在,也只是一羣爲了生計而奔波忙碌,大多時候不得不忍氣吞聲,甚至遭受無力歧視的凡人而已。
這柳隨風黑星86的勝利,反而讓他們恍若隔世,讓他們原本已經對這冰冷事實麻木的心再次變得敏感起來,難受無比。
但面對大鼻子負責人的臭罵,早已經年近三十的湯米,慢慢從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張照片。
看着照片中那一輛黑星86,那一個個曾經心比天高的葬愛車隊成員,全都不知怎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氣。
捏着照片的雙指一攥,一咬牙,擡起低下默默忍受的頭,直視那大鼻子負責人。
原本早已經變得麻木圓滑的眼中,也頓時間閃出了凌厲的眼神,把破口大罵的大鼻子負責人都嚇得停下了嘴,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但很快又再次一步走上前,“嘎哩嘎哩嘎嘎!”(不想幹就給我滾蛋!)的罵着,想這樣把他們那股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敢與他叫板的底氣壓下去。
可只見面對大鼻子的威脅,湯米仍舊挺着胸,擡着脖子,眼神毫無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