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兒一般走,一邊抱着一個大羊腿呲溜呲溜的舔着。
董青書也左手一手幾串肥牛,右手一瓶啤酒,就這樣邊喫邊走着。
兩人完全沒有對這個之前一直小口小口喫東西,看起來一副羞澀、人畜無害模樣的小青產生任何一點懷疑。
老頭則沒有跟來,說什麼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就當他送佛送到西,幫索性柳隨風他們把最後的燒烤也一起消滅乾淨了。
只有柳隨風時不時偷偷瞟一兩眼那個小青,雖然小青是在把他們引出去,一定有什麼不可告知的陰謀。
畢竟之前一直冷不丁的盯着他的身體看來看去,看着看着還時不時動了動嘴脣讓人難以捉摸的微微一笑,典型的癡女特徵,這不得不讓還是小小處子之身的純潔少年柳隨風,擔心這個小青,會對他做出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你怎麼會知道戒無生和他老婆在哪裏?”柳隨風試探道,只想從言語之中讓這個小青露出什麼馬腳。
“之前和改裝老爺爺在山頂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那輛大大的房車拐到另一條路去了,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小青的回答也非常的大方,只不過回答的同時,眼睛又由上至下大量了一番柳隨風的身體,眼神中滿是不可掩飾的好奇,似乎對柳隨風的身體很感興趣的模樣。
這可讓柳隨風更確定了,眼前這個名叫小青的女子,必定就是那種拐騙純潔小少年的女司機。
交匯的視線也趕緊錯到一邊,腳下也暗暗的又遠離了那個小青兩步。
一旁的唐婉兒看着小青那副模樣,不知怎麼的,也種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
但具體爲什麼不舒服,卻又是說不清楚。
秋名山的山道上,之前敗北的嶺南車神123,也一路開車,一路鬼哭狼嚎,不甘的一遍又一遍跑着秋名山的賽道,對他被奪取的“最快的男人”的稱號,耿耿於懷,苦命練習,只想着有朝一日的報仇雪恨。
“嗚嗚…嗚嗚…唔?”不過開着開着,卻又在賽道一旁分叉的小路上看到了步行的柳隨風幾人。
“這幾個傢伙,又想去哪了?”嶺南車神123看着柳隨風幾人有些不解。
“什麼!那個方向!”但看着柳隨風幾人走向的方向,卻又背脊一涼,眼神驚恐的看着那個秋名山人人皆知的禁地,想要趕緊叫住柳隨風幾人。
可已經晚了,嶺南車神123纔剛剛伸出手去,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便只看到柳隨風幾人已經踏入,消失在了那一條陰暗的小路上。
停下車的嶺南車神123也在那個路口皺着眉頭猶豫着,有些想要開車衝進去救出柳隨風幾人,但想了想,還是一咬牙,“幾位,自求多福吧。”
說罷,便一打方向,不安的拐回秋名山的賽道,離開了。
一陣風吹過,岔路口被風壓低的草叢處,一個破敗歪斜的路牌,也露了出來。
只見那路牌之上寫着“亂墳崗,生人勿擾”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中間留下的那一個血手印,也在年月的侵蝕下,變成了暗紅色。
路牌上的箭頭,也指向了柳隨風幾人走去的方向。
……
“譁”
直到又翻開了一個草叢,纔看到了戒無生之前駕駛的那一輛大屁股房車。
只不過,車子已經完全熄火,就連車內燈,都已經完完全全熄掉,只剩下一片黑,就像融入了周圍靜謐黑暗的環境之中。
“戒無生?戒無生?”柳隨風幾人一邊呼喚着名字,一邊慢慢走近大屁股房車。
但卻沒有聽到任何迴應的聲音。
將他們帶到這裏來的小青,也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着幾人慢慢走去。
又看着柳隨風的背影邪魅的微微笑了笑,這才邁出腳步跟了上去。
“咵”
幾人打開門,亮起車燈,才發現戒無生和他老婆,並不在空間寬闊的房車之中。
倒是房車的內飾讓柳隨風幾人嘖嘖稱讚。
“這沙發不錯。”
“這地毯不錯。”
“喲呵,竟然還有小冰箱。”
看了看着車內飾,柳隨風幾人也瞬間明白了,之前戒無生拉着那個改裝老頭在這大屁股房車裏“亢亢哐哐”的搞了半天,原來都是搞了這些東西。
只不過消失的戒無生,還是讓柳隨風幾人有擔心起來。
一直在暗中尾行保護唐婉兒的餘射笙,也蒙着個面就跳了下來,稍稍查看了停車地點附近的情況。
只想憑藉他多年的尾行跟蹤經驗,找到什麼戒無生離去,或是被帶走的蛛絲馬跡。
但出了一坨拳頭大的排泄物以外,並未發現任何腳印或是離開的痕跡。
“野獸的糞便?難道…是遭受了野獸的襲擊?”
餘射笙憑藉豐富的經驗稍作判斷,便專業無比的單膝落地俯下身去。
面對着人命關天、任何線索都重要無比的時候,餘射笙也毫不猶豫,作爲玄甲軍四統領之一,喫屎什麼的這種小事,根本就不止一提。
手指往那一大坨野獸的糞便上一戳,蒙面的黑巾一掀,就塞到了嘴裏。
“嗯?有點苦,又有點甜?還有些許肉味……莫非是老虎?”
細細品嚐過後的餘射笙,也終於得出了戒無生有可能被老虎叼走了這個關鍵線索。
也一起身,毫不停歇的再度闖勁了唐婉兒等人所在的房車內,大叫了一聲“公主!”,只想着這次一定要搶在柳隨風之前在唐婉兒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可在看到房車之內的情況之後,卻又突然嘴巴一頓,說不出話來。
只見房車之中的柳隨風,已經點開了車上安裝的行車記錄儀,正播放着戒無生之前的畫面。
“這個行車記錄儀,被老頭改裝過,又加了一個記錄家庭歡樂氛圍的車內攝像頭,車內的情況也可以從其中看到。”柳隨風弄了弄行車記錄儀,說道。
被叫到的唐婉兒也看向餘射笙,“怎麼?你有什麼線索嗎?”
“沒沒,只不過屬下太久沒見到公主,想看一眼公主罷了,沒,真沒什麼線索。”餘射笙的表情,這回可真是比剛剛吃了屎還難受,隨意敷衍一下,便強行嚥了一口殘留在口中的屎,含着淚默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