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纔看見仇曉嵐身後,董青書和戒無生那兩個該喫喫該玩玩的傢伙。
像是趁着柳隨風受傷昏迷,他們兩人在臺灣搜刮了不少美食,也取得了一次優勝。
現在正現在正非常愉快的搓着手,似乎正是要消滅桌上那剛贏來的薑母鴨的模樣。
“等等!給我一口!”這是柳隨風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醒了?”纔剛要動手的董青書和戒無生兩人,轉頭看去。
“醒了?”正在啄米的仇曉嵐也突然驚醒。
“對,醒了。”
聽到柳隨風的話,董青書也向仇曉嵐開始吐槽起來。
“我早說過了吧,他命硬得很,流個一桶半桶血死不了的,都說不用守着了,把他丟那裏他自己就會好過來的,你偏不信,沒騙你吧?明明自己也懂一點醫術,還一臉擔心的,像個小老婆似的守着。”
“小……小老婆?”
被董青書這麼一說,仇曉嵐的臉瞬間就漲得通紅。
但沒有下又是突然一拔劍,神色突變。
“你管得着?”
仇曉嵐一皺眉,便拔劍頂在了董青書的的脖子上,帶着強烈的殺意。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差點沒直接把董青書給嚇尿,“臥槽!”一聲就叫了出來。
一旁的戒無生倒是很淡定的開吃了,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董青書的死活,又或者死掉了他一個人喫獨食纔是最好的結果。
“呃……”
不過聽到柳隨風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聲音後,仇曉嵐更是發現自己好像這樣做更暴露了什麼。
手上一轉,一劍便是把坐上的薑母鴨的鴨腿,連着下面的碟子一起給切了。
端着那殘缺的碟子,便帶着一隻鴨腿走掉了。
“臥槽!我的鴨腿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贏來的啊!”
董青書大喊,但是又不敢追上仇曉嵐的腳步。
“嘶啦”
又是一聲,戒無生也撕下了另一隻鴨腿。
“你幹什麼!怎麼你也這樣!”董青書快要瘋掉了。
只見戒無生一手擡起他臉上帶着幾個扇子印的布偶老婆,一臉“之前打壞了我老婆,這當做是賠償”的表情。
“不行!”
“嗯?”聽到董青書的抗議,戒無生也突然一皺眉,死魚眼一盯,瞬間殺意騰騰。
“好……好吧。”
聽到戒無生都難得的“嗯?”了一聲,這證明了事情很嚴重,董青書也不想因爲一隻鴨腿,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唉,看來只剩下兩隻翅膀了。”
看着戒無生也帶着一隻鴨腿和布偶老婆到一旁調情去了,董青書只能嘆氣。
可董青書才無奈的低頭看了看那隻薑母鴨,卻是發現,就在他剛剛擡頭傷感的時候,兩隻鴨翅膀也不見了。
“臥槽!我的鴨翅膀呢!”
左右看看
,這才發現之前還躺在牀上的柳隨風不見了。
“嗯嗯,這鴨翅膀,好喫好喫!”
看着柳隨風早已坐在了圍牆的瓦沿上,一副準備隨時跑路的模樣,董青書也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
況且追上了也打不過。
只能自己又默默低下了頭,看着殘缺的碟子中,那已經沒有了雙腿與兩隻翅膀的薑母鴨,只剩下了雞頭雞屁股和雞身。
“尼瑪!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子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贏了一次!還他嗎全都被搶完了!都別跑,你們這羣禽獸!全都得死!”
不過最終,還是一掀桌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抓住那個在一旁調情的戒無生,就是一頓暴打。
“我去,爆炸了。”
坐在圍牆瓦沿上的柳隨風,也一跳出牆外,攜兩隻鴨翅膀潛逃,只覺得還好自己機智。
不過和他一樣攜鴨腿,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強行“潛逃”的仇曉嵐,在走出正門不遠後,卻停下了腳步。
突然鬆開了手中端着的鴨腿,連着殘缺的碟子一起,“磅啷”一聲就摔碎在地上。
以手按劍,緊張無比。
“你究竟是什麼人!柳隨風昏迷的這一天裏,我早就發現你了!”
出現在仇曉嵐面前的這個蒙面男子,也正是導致她不敢離開柳隨風三步之外的最主要原因。
柳隨風昏迷的這一天裏,仇曉嵐總感覺周邊似乎隱隱有一股隱蔽的氣息想要接近柳隨風。
但具體在哪裏,又是不是真的,她也無法確定,所以只能被動的守着。
如今出現在仇曉嵐面前的蒙面男子,揹着一把長弓,一身黑色勁裝,並且氣息及其隱蔽,一看便是一個出色的弓手。
只不過讓仇曉嵐不解的是,爲何這遠程弓手,爲什麼會直接出現在她這近戰的面前,這不是和ADC閃現貼刺客臉一樣嗎?
但仇曉嵐還是沒有放鬆警惕,因爲就在這之前的一天裏,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一股不知道來自何方的氣息,不止一次想要接近柳隨風,可似乎又在猶豫着什麼,始終沒有出現。
“喲,唐婉兒的小跟班?你怎麼還在這?”
但就在這緊張的食客,正在喫鴨翅膀的柳隨風則突然在一旁冒了出來。
似乎好像認識這個蒙面男的樣子。
唐婉兒的小跟班?
聽這稱呼,好像還是關係比較好的那一類?
這才讓準備出劍的仇曉嵐鬆開了手,放下了戒備。
“不是小跟本!”
蒙面的餘射笙一皺眉,似乎瞬間就有點後悔來找着柳隨風了,突然有一種想要扭頭就走的衝動。
但一想想那唐婉兒現在的處境,卻又還是將那一封本不該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的信。
“這是唐婉兒留給你的一封信,你還是親自打開看看吧。”
“信?”
柳隨風看着餘射笙那一雙認真嚴肅的眼神,也沒繼續開他的玩笑。
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之前喫鴨翅膀沾上的油,接過了信封。
現在一回想起來,只覺得唐婉兒之前突然離開時,留下的那一封信,好像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