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舌尖上的江湖 >第一百三十三章 麻婆豆腐的蹊蹺
    “呃……這個……那個……我……”

    可戒無生在話筒前吱吱嗚嗚呃呃啊啊的半天,終究是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最終,還是離開了話筒前,直接拿着麻婆豆腐快步離開了。

    空餘一大票滿頭霧水的喫瓜羣在面面相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戒無生在發表了這一陣“尷尬發言”之後,急匆匆的帶着麻婆豆腐的離開要去哪裏。

    倒是在大牢裏面的柳隨風卻嗅到了幾分久違麻辣味道。

    他在味覺嗅覺等感知上,絕非一般常人可以比擬,不管是舌頭還是鼻子,都可以說是超動物級別的。

    戒無生端着麻婆豆腐都還沒有靠近大牢方圓一里以內,柳隨風的鼻子便是從紛繁複雜的氣味干擾之中嗅到了那一股麻辣味。

    穿越繁華的街道,擁擠的人羣。

    透過近期以來“習慣性間歇性失憶”的獄卒的把守,與緊閉的大門與隔離的欄杆的隔閡。

    就這樣不斷被柳隨風被鼻子捕捉,讓他的大腦興奮,身體躁動,冒出的口水一咽再咽。

    在嗅到那一絲清新脫俗的麻婆豆腐的麻辣味之時,早已經在看完夏季賽的爭奪之後進入癱瘓狀態的柳隨風,又再度從地上跳了起來,像等待餵食的小動物一樣,趴到了牢房的欄杆上。

    拼命想把頭從那一道道狹窄的間隙之中伸出去,看看他的麻婆豆腐到底來了沒有。

    “不愧我好心指點,看來戒無生這傢伙還挺有良心的,還懂得來感謝感謝我。”

    這讓從指點完唐婉兒三人之後就沒人探望的“空巢青年”柳隨風,差點沒感動得落淚。

    既然如今戒無生拿萬福橋陳麻婆親手製作的麻婆豆腐來報答他,之前那些被三人拋棄的舊賬,柳隨風也就不想再計較了。

    又是動了動鼻子,嗅了嗅那一絲麻辣味,柳隨風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畢竟那些能用錢買到的普通外賣,就算再貴,也是不可能比得上這些掌勺人制作的優勝獎品的。

    味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噶”

    在大牢的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趴在牢房欄杆上等待餵食的柳隨風也趕緊又回到地上想一個老師父一樣盤腿打坐。

    閉上眼睛,收了收口水,裝出一副滿是不知道戒無生要用麻婆豆腐來感謝他的模樣。

    直到戒無生端着麻婆豆腐來到他的牢房前,他才“意外”的睜了一隻眼,看了看出現在牢房之外的戒無生。

    “嗯?你這是?”

    “呃……這個……其實……就是……我想……”

    “你想用麻婆豆腐來感謝我?”

    看着戒無生結巴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什麼來,故作淡定的柳隨風心裏可急得不行,實在忍不住替戒無生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不做對於戒無生這次失敗的表達,還是挺意外的。

    聽到柳隨風猜到了他想說的話,戒無生點點頭,並讓獄卒打開了門,把那一份麻婆豆腐送進了柳隨風的牢房之中。

    柳隨風接過過麻婆豆腐,手觸碰到的碟子都還是如呼呼的。

    這新鮮出爐的感覺,柳隨風只覺得美妙的不行。

    在喫下之前,柳隨風也又用鼻子使勁嗅了嗅,已經已經好久沒有玩這種嗅味猜菜的開動前小遊戲了。

    嗯嗯,麻辣卡喉的漢源特供花椒。

    龍潭寺的大紅袍油椒製作的豆瓣。

    入口就酥,沾牙就化的肉餡子。

    有楞有角,一捻即碎的白豆腐。

    加上用可以保持溫度的天山火瓷所製成的碟子,現在這一碟麻婆豆腐,即便是從製作完成到現在來到柳隨風受傷,經歷了一整場夏季賽爭奪和路途的顛簸冷卻。

    確實到現在都還是鮮香麻辣燙,就連豆腐的形態至始至終都沒有一點點走形。

    柳隨風又是刻意壓制了了一下自己內心想要把它喫掉的衝動,把自己內心的渴望與貪婪都完全勾動起來了以後,纔是又拿起勺子,隨着腦中那猶如開閘洪水般的渴望,舀起一勺放入了嘴裏。

    但知道豆腐、碎肉、麻辣的醬汁全都進入了柳隨風的最終,這萬福橋的陳麻婆的麻婆豆腐卻是讓柳隨風有些失望。

    也不能說是不好喫,比起之前他叫外賣的那一份麻婆豆腐,是好喫上不止一個檔次。

    但柳隨風總覺得這一份麻婆豆腐,好像缺了點什麼,並不是陳麻婆的真實水平。

    “總感覺這一份麻婆豆腐,好像沒有用心啊,不應該啊?這不是夏季賽的優勝獎品嗎?就算是平常的時候製作麻婆豆腐,那種已經將料理當做自己引以爲豪的東西的掌勺人,不是也會盡心盡力,全力以赴的嗎?怎麼這次鮫人感覺這麼敷衍。”

    柳隨風喫着,腦中也一大串疑問。

    照理來說,如果是四季賽級別的優勝獎品,理應像之前他在春季賽喫到的烏魚子一樣,應該會叫他全身酥軟,呻吟不止,就像是被口中的食物XX了一樣纔對。

    但現在的這麼麻婆豆腐,卻不是這樣。

    他流喫下了一勺,細細感受着其中的所使用的食材。

    對,是麻辣卡喉的漢源特供花椒。

    對,是龍潭寺的大紅袍油椒製作的豆瓣。

    對,是入口就酥,沾牙就化的三元豬肉末。

    對,是有楞有角,一捻即碎的冰皮豆腐。

    “咔咔”

    他甚至不顧戒無生怪異的眼神,咬了咬用來裝這一份麻婆豆腐的碟子,然後捂了捂有些疼的牙齒。

    對,碟子也是天山火瓷的碟子。

    但爲什麼就是感覺不對呢?

    柳隨風是中想不通,在回想起之前,他好像也遇到過這種情況。

    大概就像是一道菜的食材與製作工序一絲一毫不差,甚至也是同一個驚現豐富的掌勺人所製作的,但卻就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喫起來不一樣,要差上許多。

    一開始他只覺得是什麼偶然,但這類事件越來越多,柳隨風終覺得這其中必定存在着某些必然聯繫。

    但一想想,之前那種情況發生的地方與情況,無論是在空間上還是在時間上,都是存在着極大的跨度。

    就比如揚州的什錦金碎飯出現過這種情況,幽州的北京烤鴨也出現過這種情況。

    在他初入江湖之時出現過這種情況,在他閒雜鋃鐺入獄的今天,也出現這種情況。

    其中涉及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但是這種情況卻一直在出現。

    這樣柳隨風眉頭一皺。

    還是說,不是這些沒事出了問題,是他自己的身體和味覺出現了什麼問題?

    這讓柳隨風有些認真起來。

    他趕緊叫過在一旁靜靜看他獨食流口水的戒無生,也讓他嚐了嚐。

    並問道:“怎麼樣?你覺得這份麻婆豆腐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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