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舌尖上的江湖 >第一百三十五章 秋季賽來臨
    夏季賽結束,又是過去了幾個月,秋季賽也即將到來。

    在這三個月裏,唐婉兒繼續在被“調教”的道路上,離武學家的距離越來越近,當然,偶爾也會偷偷跑去找柳隨風。

    而戒無生則也再慢慢擺脫不會說話的“嬰兒狀態”,開始慢慢試着如何說人話。

    同時,在成爲夏季賽的冠軍,獲得了代表大華參加長安邀請賽的資格以後,戒無生也開始了刻苦無比的訓練。

    帶着他的布偶老婆一起,配合越發的默契。

    當然,作爲第一個獲得長安邀請賽代表資格的柳隨風,也早就被官方提醒了“要好好訓練,今年可一定要替大華出一口氣了”這類的話。

    但因爲作爲服刑人員的特殊情況,柳隨風還是隻能在牢獄裏做一些基礎鍛鍊什麼的。

    況且這三個月來,柳隨風大部分時間都放在思考和檢查之前的“味覺異常”事情上,可以說訓練的事,幾乎根本就沒有什麼進展。

    關於“真武會”那一幫人的事情,雖然一直沒有抓到,但在這幾個月裏,卻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或是怕了,沒有再度出現過。

    “這次,我一定要贏!”

    一葉知秋,在這個豐收的季節裏,再度經歷了三個月磨練的唐婉兒,再次出現在了秋季賽的會場之內。

    又是一眼掃去,柳隨風不再,戒無生在觀衆席上,白毛女還是沒來,已經好久沒有消息的董青書也還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即將與她同臺競技的,不過還是那一羣趙鐵柱李二狗之類的雜魚罷了。

    雖然在這三個月裏,他們也在很努力刻苦的訓練,實力幾乎是飛躍性的在進步。

    但相比唐婉兒多年以來的積澱,與這一種質的蛻變,趙鐵柱李二狗等人還是差的太遠。

    雖說也是有希望有可能贏得唐婉兒的,但那希望,僅僅也只是理論上的希望罷了,渺茫得可憐。

    這次秋季賽的優勝獎品,也選中了魚這一種食材,在豐收的季節喫魚,大概也有一種年年有餘的好兆頭。

    掌勺人是被華文帝封爲膾魚之“師祖”的宋六嫂。

    臺上的宋六嫂大概就像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但臉上的些許皺紋卻帶着幾分滄桑。

    面對秋季賽這種無數喫慣羣衆圍觀的大場面,宋六嫂好像也已經是家常便飯,就像在自己家裏做菜一樣。

    波瀾不驚的從水中精準無比的一抓,便是將水中那一隻不斷遊動閃躲的西湖草魚王給抓上了砧板上。

    肥大的西湖草魚王不斷抽動身體,在砧板上劇烈的掙扎着,試圖這從宋六嫂的手中掙脫出去。

    也許是求生的本能,又或是身爲身爲西湖王者的尊嚴,它不甘的垂死掙扎着。

    曾經的它,歸爲草魚王,統領西湖千萬草魚出生入死,佔湖爲王。

    但現在的它,卻被一箇中年大媽安在砧板上隨意宰割。

    這是作爲王者的它絕不能容忍的事。

    即便知道他已經走投無路,即便掙脫這位中年大媽的手跳出砧板,迎接他的也只有他說不能呼吸的堅硬陸地,而不是他那個可以隨意掌控的魚塘,它也沒有放棄掙扎。

    就算是掙扎着窒息死在地面上,也不任人宰割的死在砧板上,這就是他作爲西湖草魚王的信念。

    又說着說,是擁有了這樣的信念,它纔有了成

    爲西湖草魚王的今天。

    不過現實是殘酷的。

    草魚王者的意志,也沒能敵過人類大媽的五指。

    宋六嫂手中的菜刀一側,啪啪兩下就直接將這不屈的西湖草魚王拍暈過去。

    “刮刮”

    刀鋒從暈死的草魚王身上劃過,草魚王作爲王者之鱗掉落。

    “噗嗤”

    手起刀落,在毀滅了草魚王作爲王者的堅硬甲冑之後,宋六嫂以一手將草遇上的身體按在砧板上,菜刀一橫,將草魚王從肚子出開膛破肚,將草魚王的內臟全都清理出來。

    接着又是看似隨意而有講究的幾刀。

    一刀將草魚王沿脊骨向頭部對切成兩半。

    一刀斬去魚牙不用。

    一刀劃去魚頭殘餘的淤血。

    ……

    最後一刀,在沒有脊骨的身上長劃了一道大口子。

    就這樣,在宋六嫂精湛熟練的刀工下,寧死不屈的草魚王,三下兩下就變成了一具方便料理和使用的食材。

    煮沸清水,將魚放入,在煮熟期間,宋六嫂還細心的用支起了魚鰭,讓魚成型。

    看到這一個小細節,所有的食客都不得不感嘆,或許這就是每一個掌勺人對於細節與完美苛刻的要求。

    雖說這些人看起來有時候很普通,但是在面對他們所專注的事情——做菜的時候,他們都會投入無比,有時候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專業。

    真正投入了熱情與汗水的美食,這也才正是那些普通的所不能比擬的。

    即便是同樣的食材,同樣的方法,只要沒有用心,那都會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味道。

    煮熟魚,撇去血末,打入涼水兩次。

    看着這些流程在進行之中,甚至已經開始了湯汁的製作,在場的唐婉兒知道這一道“西湖醋魚”的製作即將進入尾聲。

    也就以爲這本次秋季賽爭奪的即將開始。

    再掃了一眼會場內所有的參賽食客,唐婉兒有就成把握最後獲勝的是她。

    但這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是讓她有些緊張。

    因爲上次夏季賽,她同樣就是這種感覺,“這波我很強,必勝無疑”的感覺。

    但結果卻是出乎她預料的。

    這次她也不知道,在這段西湖醋魚製作完成的時間內,會不會有突然半路殺出個什麼人來,就像上次夏季賽一樣,把他的冠軍給搶掉。

    所以她一直時不時看看臺上的宋六嫂,時不時看看另一旁會場的門口,不知道爲何,就像是女人的第六感,就是有些擔心。

    但似乎事情在向對她有利的方向發展着。

    濃縮湯汁,撈魚,把魚放好在碟子上,慢慢淋上湯汁。

    直到進行到這些最後的步驟,還是沒有什麼人從會場門口處出現。

    但就在宋六嫂勺子上的最後一縷湯汁準備完全流下,比賽即將正式開始時,一個人,卻還是如唐婉兒所擔心的那樣,出現在了會場的門口,慢慢朝裏走來。

    腰間,同樣和所有參賽的食客一樣,都掛着一塊秋季賽直邀令的白玉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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