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恭維姬家公子的大好機會,衆人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厲害,厲害,姬公子行走天下,隱世高人定是相交甚多。”
“哪裏,哪裏,各位過獎,我也是有幸見過唐老先生一面。”
此刻姬皮對自己的機智那是佩服的不行。
他得意的看向木柳青。
“木姑娘,你看你還是跟我坐在一起吧,我那首《打機賦》想讓你評價一二。”
木柳青依然坐在原來,這歪瓜裂棗,能整出什麼好詞來,她木字倒寫。
去年他那一首《吉吉本歪歪》差點沒把她隔夜飯給吐出來。
呂書易半天才回過神來,老子好歹小學畢業,這不要臉的幼兒園小班畢業都算是誇他。
還《打機賦》,我日你媽的,你咋不上天呢。
木柳青坐着不動,也不理睬姬皮,姬皮只好作罷,不過他信心滿滿,不信本公子的文采打動不了你。
呂書易有些受不了這逗比姬皮,對着木柳青說。
“我勸你,還是別坐着吧,待會給我拉仇恨,我怕受不了,他那文采。”
木柳青沒想到呂書易還真來了,看他造型還真有點斯文人的樣子,至於文采,木柳青還是抱有疑問的,上次那首鵝鵝鵝,雖然不錯,到內涵不足。
“姬公子,學富五車,滿腹經綸,我們一起欣賞欣賞也長長見識。”
木柳青也不太喜歡呂書易,本來也沒打算跟呂書易靠在一起,可呂書易剛纔一說,受不了姬皮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文采,她立馬就改變主意了。
一人受罪,何不如兩人一起,而且他看呂書易也不是很爽,也想噁心噁心他。
姬皮一聽木柳青說自己滿腹經綸,什麼學開車來着,立馬興奮的不得了,本公子還沒開口,就有這效果,待會本公子的《打機賦》一出,那絕對是大放異彩。
“哈哈,今天真是一個讓人開心的日子,現在交流會正式開始。”
姬皮已經按耐不住不了,那騷動的心。
“誰先來。”
其實姬皮是想自己先來的,可是好戲都是在最後面的,於是便忍了忍。
自己的《打機賦》可是壓軸大戲。
“老朽不才,先來個拋磚引玉,就用這《拋磚》作爲題目如何。”
“好題,好題,畢老不虧爲文苑總管,這詩還沒出,光題目就有一種蓬勃之勢。”
“王小友過獎了,那老夫開始了。”
畢老喝了口茶,潤潤嗓子,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
此刻的呂書易已經是無力吐槽了,論裝逼,這裏一個比一個恨啊。
自己那唐詩三百首,有種大材小用的感覺。
前面有隻狗,
見人咬兩口。
後面撿塊磚,
拍死鐵定賺。
噗,呂書易一口茶噴出,這他媽的也叫詩。
木柳青直接入定,都懶得聽,這說是文苑,真是有辱斯文。
“好詩,好詩,畢老果然出口成章,就地就能取材。”
姬皮拍手叫好,好一句見人咬兩口,霸氣,不服就是幹。
“姬公子過獎了,老朽跟公子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個三五年,還是能趕的上的。”
呂書易心情複雜的不得了,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子來裝逼的,還是你們來裝逼的,這他媽的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輪到我了!”
“隔壁小王,是今年文苑魁首,想必一定有大作。”
隔壁小王嘻嘻一笑。
“大作不敢當,那我就獻醜了。”
隔壁小王也摸出一把摺扇,搖了兩下。
“我看這晴空萬里,藍天白雲,就用《晴白》二字爲題。”
呂書易鬆了一口氣,終於來了個正常的,再這樣下去,心臟受不了。
今夜洞房中不中,
古道風人有神功。
一杆金槍永不倒,
少婦愛你到發瘋。
“哈哈,各位怎麼樣,小子這首還可以啊!”
姬皮拍手叫好,真是絕了。
呂書易也無奈的拍手,不服不行,這他媽的文不對題就算了,簡直就是……
哎,不說也罷,呂書易有種挫敗感。
“姬公子,我們獻醜了,不知公子今年有何大作。”
“說來慚愧,你們就地取材,即興而發,而我卻是提前準備好的。”
“哪裏,哪裏,姬公子的才氣人人皆知,今日不妨露一手,我們也好學習學習。”
“不敢,不敢,我的題目就叫《打機賦》”
衆人今日都是給姬皮捧場來的,眼下姬皮要作詩,個個都認真聆聽,生怕怕錯過一個字。
打打機機打灰機,
親親機機摸嗶嗶。
潺潺流水潤灰機,
道道真情澀嗶嗶。
全場此刻鴉雀無聲,呂書易更是張大了嘴巴。
突然,全場掌聲激烈。
“姬公子高才,全詩押韻工整,意義深刻,說是千古絕唱都不爲過。”
“是啊,這首詩氣勢非凡,聽了之後讓人血脈噴張,精神抖擻。”
“哎,姬某可不敢當,姬某在大家年前舞文弄墨,獻醜了,獻醜了。”
此刻的呂書易已經回過神來了。
桌子一拍。
“你們一羣傻逼二百五,這他媽的也能叫詩,叫屎差不多。”
呂書易發火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去年喫的飯都給吐出來了。
呂書易這一聲怒吼,把木柳青給驚醒了。
這樣的詩會,木柳青是不願意參加的,第一次她也是火的不行,後來慢慢的也習慣了。
自己入定,爾不聽心不煩。
“這位小友,爲何出言不遜,簡直是有辱斯文人。”
“就是,我們的詩就算了,可姬公子的詩那可是千古絕唱侮辱不得。”
媽的隔壁裝逼裝到老子頭上了。
老子今天不讓你們這些一羣智障知道什麼是詩,老子就不是小學畢業。
“你們聽好了,什麼才叫是詩。”
木柳青也是好奇,他能做出什麼樣的詩來。
那什麼雞鴨鵝的她的眼光還是看不上的。
呂書易把摺扇一扔,點了一支菸,吐了一個菸圈。
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中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