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府就遇到她們母女,真是冤家路窄!

    慕容雪挑挑眉,視而不見的徑直越過兩人,施施然向府內走去,嘴角彎起的優美弧度,深深的刺痛了宋清妍的眼,她上前一步,擋住了慕容雪的去路,氣呼呼的道:“慕容雪,看到長輩不打招呼,你名門貴女的禮儀都學到狗肚子裏了?”

    慕容雪睨她一眼,不屑輕哼:“莫名其妙的衝着表姐大呼小叫,你名門貴女的禮儀才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你……”宋清妍氣噎,恨恨的瞪着慕容雪,眸底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

    “好狗不擋路,讓開!”慕容雪不耐煩的說着,毫不客氣的推開宋清妍,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

    她在祕道里呆了大半個時辰,衣服,頭髮,鞋子都多多少少的沾染到了腐臭味,她感覺很不舒服,迫不及待的想回落雪閣沐浴、祛臭味,懶得和宋清妍多說廢話!

    宋清妍猝不及防,被她推的踉蹌後退幾步,險些栽倒,險險站穩後,她擡頭望去,只見慕容雪已經優哉遊哉的走上了回落雪閣的路。

    她眼圈一紅,輕靠在慕容柔懷裏,哇的一下大哭起來:“娘,你看看慕容雪,她太過份了!”

    委屈的哭訴震耳欲聾,慕容柔挑挑眉,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低低的道:“慕容雪和歐陽世子的關係很好嗎?”

    “他們都摟抱着同騎一匹馬了,關係哪還能不好,是好得不得了!”宋清妍恨恨的說着,眸底閃着濃濃的憤怒與忌妒。

    慕容雪和歐陽少宸關係好,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慕容柔微微眯起眼眸:“慕容雪在鎮國侯府,一直都是這麼囂張?”

    “豈止是囂張,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宋清妍恨恨的說着,眸底怒火翻騰:“前幾天,二舅舅回來時,想將多出來的幾大箱書放進大書房,慕容雪偏不讓,硬逼着柴管家把書塞進了二舅舅的小書房裏……”

    “還有啊,外祖母,二舅舅,霽表哥甚至柴管家受的重傷,全都是拜慕容雪所賜,這個喪門星,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咱們全都會倒大黴……”

    鎮國侯府的大書房是鎮國侯專用,外人輕易不得入內,二哥將書放到大書房,是想昭示自己在鎮國侯府的絕對地位,可惜,被慕容雪看穿了目的,擋了回去。

    他與慕容雪的交鋒,以他的失敗而告終!

    連二哥都敗在慕容雪手裏了,慕容雪還真是不簡單,他們不能再掉以輕心,必須趁着慕容雪羽翼未豐,除掉她!

    慕容柔眸底閃過一絲陰毒:“李嬤嬤,你去一趟回春堂,告訴許文,就說我答應他的條件了,一定會送位美若天仙的妙齡官家女給他做繼室。”

    “是!”李嬤嬤低低的說着,領命而去。

    慕容柔擡頭看向落雪閣的方向,嘴角彎起一抹冷笑:鎮國侯府是屬於他們母子三人的,慕容雪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在侯府錦衣玉食的囂張跋扈了這麼久,把他們都害的那麼悽慘,是時候爲自己的子嗣做做貢獻,贖贖她犯下的罪孽了……

    慕容雪喜好乾淨,在撒滿了花瓣的浴桶裏泡了大半個時辰,確認全身上下已徹底清洗乾淨,再無半點腐臭味,方纔慢吞吞的出了浴桶。

    用柔軟、乾淨的白棉帕吸淨身上的水珠,拿過屏風上搭的雪青色睡袍穿在身上,悠悠的走出了屏風!

    內室裏靜悄悄的,不見半個人影,角落裏的金絲爐裏盈着淡淡的清香,氤氳一室靜溢。

    慕容雪蹙蹙眉,輕聲呼喚:“紅袖,暗香!”

    四周靜悄悄的,回答她的除了寂靜,還是寂靜!

    慕容雪皺皺眉,不過是讓她們去廚房端幾樣小粥,小菜,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

    一陣清風吹過,房間裏的清新香氣濃郁了些,濃濃的睡意襲捲而來,慕容雪打了個呵欠,慢吞吞的走到牀邊,掀開被子,躺到了牀上!

    爲了尋找寶藏,她這幾天一直都沒怎麼休息,又馬不停蹄的在藏寶地和鎮國侯府之間跑了個來回,真的很累,先休息會吧,紅袖、暗香端着午膳回來後,肯定會叫她的!

    心裏想着,慕容雪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得進入了夢鄉!

    ‘吱’微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慕容柔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望着慕容雪,眸底閃過一絲輕蔑:聰明伶俐、計謀高深又能怎樣?還不是敵不過迷香!

    不屑的輕哼一聲,她傲然道:“許典史,這就是我爲你準備的繼室,你可滿意?”

    許文急急的走過來,望向牀上的慕容雪,只見她緊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在眼瞼上投下兩道濃濃的陰影,嘴脣輕抿着,溫潤粉嫩,安然恬靜的睡顏讓人不忍褻瀆!

    驚豔了許文的眼。

    “她是誰?”許文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尋尋覓覓了這麼多年,他還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少女。

    “我的侄女,慕容雪!”慕容柔一字一頓,沒有絲毫隱瞞,她也不想隱瞞!

    許文目光一凜,恨恨的瞪嚮慕容柔:“慕容雪是靖王爺的未婚妻,你將她送給我做繼室,是想害死我嗎?”

    慕容柔不以爲然,神神祕祕的壓低了聲音道:“慕容雪不願嫁靖王爲妾,勾引許典史,請求做繼室,這不是很好的解釋嘛……”

    許文眼睛一亮,慕容雪不願做靖王側妃一事,鬧的沸沸揚揚,京城大街小巷人盡皆知,做繼室比做妾室強,慕容柔說的這個理由,倒也勉強說得過去,只是:“這樣……真的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就算靖王動了怒,你大可以將事情推到慕容雪身上,是她水性揚花的主動勾引,與許典史無關。”慕容柔低低的蠱惑着,笑的陰險狡詐!

    “這……”許文目光閃爍着,猶豫不決:他不敢和靖王搶女人,可這近在咫尺的絕色美人,可遇不可求,到底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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