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男子冷冷的道:“我在樹林裏等了一天一夜,不見慕容侍郎前去送烏木匣子,只好自己來拿了。”

    慕容健拍拍額頭,這纔想起,他昨晚被張明等人困在了兵部,沒回來,自然也沒去給斗篷男子送烏木匣:“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斗篷男子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我承諾你的事情已經做到,請將烏木匣拿來吧。”

    “稍等!”慕容健掀開被子下了牀,走出兩步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頓下腳步,看向斗篷男子:“我在兵部的遭遇,你可知道?”

    “聽人說了幾句。”斗篷男子漫不經心的回答着,一副不願和他多聊的模樣。

    慕容健也不介意,看着斗篷男子道:“你可不可以再幫我一次?”

    斗篷男子銳利目光如利箭一般,猛的射向慕容健:“慕容侍郎,我記得我們之前說的很清楚,我幫你成爲兵部侍郎,你給我烏木匣……”

    慕容健不好意思的笑笑:“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兵部的人很固執,不肯接納我……”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斗篷男子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

    慕容健微微皺起眉頭:“你只要小小的教訓一下李尚書,讓他不要再指使人針對我,排斥我就好,浪費不了你多少時間……”

    “既然慕容侍郎說的這麼輕巧,幹嘛不自己動手?”斗篷男子挑眉看着慕容健,眸底閃着毫不掩飾的嘲諷。

    慕容健目光幽深:“李尚書身邊有不少護衛,我身邊的侍衛武功一般,完全沒有能在李尚書護衛羣下脫身的厲害高手……”

    “那你可以出高價去收買一個。”斗篷男子毫不客氣的回道。

    慕容健眉頭皺的更緊了,現在的他身家不菲,花銀子收買高手什麼的,完全可以,但是,高手不是說有就有的,就算他花費諸多金銀,也未必能收買到真正的高手,而斗篷男子,麾下高手如雲,他教訓李尚書,輕而易舉……

    “我對胡亂教訓人不感興趣……”斗篷男子毫不客氣的回絕。

    慕容健面色微沉,低低的道:“就這一次,也不行?”

    “不行!”斗篷男子一口回絕,冷眼看向慕容健:“當初,我爲了讓你成爲兵部侍郎,已經重傷了原兵部侍郎,你應該知足了……”

    李尚書和他無冤無仇,又沒佔着他想要的位置,他絕不會動手。

    慕容健緊緊皺起眉頭,現在的兵部,只有他是新人,他們在李尚書的指使下,聯合起來刁難他,巧妙的折磨他,完全不給他施展才華的機會,他想要大展報負,必須狠狠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懼怕他,臣服他……

    “咱們認識這麼久了,你就不能通融一下……”

    “不能!”斗篷男子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不耐煩的道:“烏木匣子呢?快點兒拿給我!”

    現在的兵部,是李尚書的兵部,所有官員都聽他指揮,以他之力,想要收服兵部的人,需要花費極大的力氣,還未必能成功。

    可如果借用了斗篷男子的力量,不但能坐穩兵部侍郎的位子,說不定還能更近一步……

    慕容健嘴角彎了彎,挑眉看向斗篷男子:“我送你的烏木匣,打開就能看到裏面的東西,而你送我的侍郎之位,很不穩固,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搶走,這可不太公平……”

    斗篷男子被他的無賴行爲氣笑了,冷眼看向他:“那怎樣纔算公平?將兵部裏排斥你的人,全都教訓一遍,讓他們再也不敢刁難你……”

    “沒錯……”慕容健點點頭,嘴角揚了揚,正準備說話,斗篷男子猛然伸出手,緊緊掐住了他的脖頸……

    慕容健呼吸一窒,到了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清俊的容顏漸漸漲成了醬紫色,眼瞳裏也微微充了血,他惡狠狠的瞪着斗篷男子,揮掌打了過去。

    斗篷男子微微側身,輕輕鬆鬆的避開了他的襲擊,冷冷的道:“烏木匣子在哪裏?”

    慕容健奈何不了斗篷男子,瞪着他,艱難開口:“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斗篷男子不屑輕哼:“你的鬼話,我纔不會相信,你先說烏木匣子所放的位置,說完了,我就放了你……”

    慕容健狠狠的瞪着斗篷男子,一字一頓:“我也不相信你的話……”

    “這樣啊……你、我是敵人,互相不相信,也是應該的,既然在你口中問不出什麼,我也不問了,殺了你,我再尋找烏木匣子……”斗篷男子低低的說着,骨節分明的手猛然收緊,直掐的手指骨節泛白,青筋脈絡微微突出。

    慕容健張大了嘴巴,卻吸不進一絲一毫的氣息,他的瞪着斗篷男子,眸底燃燒的熊熊怒火,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除了我……沒人知道……烏木匣子在哪裏……”

    斗篷男子不以爲然:“沒關係,我會讓人在你可能藏匣子的地方,一寸一寸慢慢找,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將你名下的所有產業都燒掉,肯定有哪個地方藏着烏木匣……”

    慕容健面色鐵青,惡狠狠的瞪着斗篷男子:“你好狠毒……”

    “狠毒也是被你逼的,如果你直接說出烏木匣的下落,我也不必再這麼做。”斗篷男子一字一頓,掐着慕容健脖頸的手,再次握緊,慕容健只覺呼吸一窒,眼瞳裏快速充了血……

    “健兒!”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杜氏輕扶着丫鬟的手,滿眼關切的走了進來。

    望着房間裏讓人目眥欲裂的一幕,杜氏猛然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驚聲高呼:“來人哪……有刺……”客字還沒說完,斗篷男子的掌風已打了過來,只聽‘砰砰砰!’的幾聲響,杜氏,丫鬟全都被打出五六米遠,重重掉落在地,吐出一口鮮血後,眼睛一閉,昏死過去……

    “娘。”慕容健大驚,用盡全力,揮掌打向斗篷男子。

    斗篷男子眸底閃過一抹不耐煩,甩手將慕容健扔了出去,只聽‘砰’的一聲響,慕容健重重砸到了桌子上,將桌子砸的粉碎,他也掉落在碎木,碎瓷裏,摔的頭暈耳鳴,眼冒金星。

    新鮮的空氣夾雜着點點碎屑涌進了肺裏,慕容健重重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目光看到步步逼近的斗篷男子,他目光一寒,抓起地上的碎桌腿,惡狠狠的朝斗篷男子打了過去……

    斗篷男子嘴角彎起一抹冰冷的笑,擡腳將桌子腿踢斷,腳力不減的踹到了慕容健身上,將他踹出四五米遠,撞到牆壁上又反彈回來,重重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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