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宮歡 >253 牽扯孟凎
    姜楠康思緒飛轉,將雍和殿前前後後所有人的話連起來回想了一遍,終於他想出一個絕妙的說法。

    莊泓赦氣定神閒地等着姜楠康的措辭,量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這個跟頭是栽定了!

    雍和殿的幾個人都翹首以盼姜楠康會如何回答,空氣忽然凝聚了一般,再不流動,只見他動了動嘴脣,卻未說出一個字,他扭轉身子環顧了四周衆人一眼,目光先是落在謝君麟身上,然後再逐漸移動,直到落在孟凎身上。

    殿內響起姜楠康惶恐地聲音“稟父王,這所有一切事情都是孟太尉教唆兒臣所爲,兒臣只是一時糊塗,求父王原諒!”

    他的話音落地,殿內的衆人全部齊刷刷地看望孟凎,孟凎驚疑地看向姜楠康,倏然開口道“太子殿下,此事事關重大,萬萬開不得玩笑,微臣何時教唆過你做何事?”

    嘗羌聽聞姜楠康道是孟凎教唆他做出那許多讓他失望的事情時,轉而怒問道“孟太尉,太子不會無辜冤枉你!枉本王一向信任你,沒想到你在背後教唆太子,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姜楠康聞言,鬆了一口氣,幸好嘗羌相信了他的話。

    莊泓赦的嘴角微微勾起道“本相倒不知孟太尉私下竟然如此挑唆太子,你這佞臣!如此作爲是要顛覆我大滇江山麼?你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當真是辜負王上的器重!”

    謝君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孟太尉,王上可曾虧待你孟氏,你竟然這般禍害太子殿下,真是枉爲人!”

    孟凎一時間變成了千夫所指,萬人唾罵,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充滿鄙夷和不屑,還有嘲諷。

    孟凎猛然搖頭道“王上,微臣從未教唆過太子殿下做過何種事,王上明查。微臣對王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鑑!”

    孟凎已然重重跪倒在地,莊泓赦連連稱奇道“難怪!往日太子殿下善良忠厚,待人寬容,當真是近墨者黑,若不是受你的挑撥教唆,太子殿下何故如此?再說太子殿下所犯之事,分明是有人暗中指點幫扶,否則憑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等貪贓枉法之事,只怕孟太尉便是太子殿下背後的軍師罷!現在你又何必否認,大丈夫應當有所承擔,何況事實擺在眼前,太子殿下親自指認你,你再否認又有何用?”

    孟凎氣罵道“你休要血口噴人,這些事情我本就沒做過,何談承認!王上,請您徹查此事,微臣實屬冤枉!”

    殿內的吵罵聲越來越激烈,忽然衆人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孟太尉原來是如此心懷不軌之人,那麼妘己也就想得通你爲何派人追殺我母女二人,幸而老天有眼,讓我們死裏逃生,你一定很失望罷?”

    姜妘己一身纖白的紛飛長裙款款而至,攙扶着高芷斕盈盈走上前。

    自從她回到王宮已經月餘,但是她從未露過面,只在夜裏去過幾趟春秋殿,高芷斕是今日她派人接進宮來的。

    嘗羌見了她們母女二人,驚喜道“妘己,你們還活着!”說罷,他下了龍座,走近去迎她們。

    “託父王洪福,我們母女二人無恙。”姜妘己施了一禮笑道。

    高芷斕亦是輕輕緩緩地行了一禮,姜妘己攙扶着她道“母妃身子虛,當心。”

    嘗羌聽姜妘己如此提醒,忽然想起此前高芷斕得了傳染病,他又慢條斯理的後退兩步,姜妘己把他的動作收入眼底。

    “父王,母妃的病已經大好,不必擔心。”姜妘己假裝安慰嘗羌道。

    嘗羌這才展顏笑道“你們走了這麼多日子,究竟去了哪裏,教父王找了多日,父王還以爲你們已經身遭不測。”

    “讓父王擔憂了,這一切都拜孟太尉所賜,妘己和母妃原本在島上安穩度日,但是孟太尉卻不肯放過我們,竟然派殺手刺殺我們,幸好我們當時跑得快,跳入水中,恰巧水中有半截枯木可落腳,我們順着滇池漂了很久。

    不知什麼時候昏迷過去,醒來之時,被漁民所救,今日能見到父王,妘己當真開心。不過,父王,請您一定要替我們做主,而派殺手刺殺我們的人就是孟太尉!”

    姜妘己的目光鋒利一般注視孟凎,令人不免心底一驚。

    孟凎大喊道“王上,微臣冤枉,微臣從未派殺手殺害高美人和公主殿下,王上,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孟太尉,時至今日,你三番四次派殺手殺本公主,本公主一直不明白,我可曾得罪過你?難道是爲了廢后之事報復我?還是爲了替你的侄子孟奕報仇?”她的目光猶如灼燒的火焰,焦灼地盯着孟凎一字一句道。

    姜妘己故意如此說,也不過是爲了給孟凎坐實刺殺她們母女的罪名。

    莊泓赦恍然搖頭道“王上,孟太尉不僅教唆太子殿下做下許多荒唐事,還指派殺手公然刺殺高美人和公主,論罪當誅!”

    謝君麟緊隨其次道“請王上懲處這不忠不義的佞臣!”

    “公主口口聲聲說微臣指派殺手追殺你們,可有證據?”孟凎顧不得爲自己辯解,只能改口道。

    “當時,那些殺手道,是你派他們來的,報的是孟太尉的名號。”高芷斕忽然提高聲音道。

    “就憑殺手的一句話,難以證明,說不定他們是過意嫁禍微臣,微臣自問問心無愧,從未做過什麼逾矩之事,更何談刺殺之事?”孟凎不免心底鬆了口氣道。

    “孟太尉要證據,這便是證據!”姜妘己說着從袖中取出一個牌子,丟到孟凎的面前,擲地有聲道。

    “這是何物?”孟凎不明所以,撿起地上的腰牌一瞧。

    “何物?怎麼孟太尉連自己府上的掌管牌都不認得了?這是那日我從一名刺客身上拿到的!你還敢說不是你派的殺手?”姜妘己步步逼近孟凎,脣角似笑非笑。

    “孟太尉,這下你沒話說了罷?你府上的牌子可是連我都認得,這掌管牌可不多,若非你親近的人。是得不到的,難道您老糊塗,竟不認得?”莊泓赦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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