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宮歡 >257 受人指使
    姜妘己瞧着孟凎被人架出去,不過孟凎卻回頭看了姜妘己一眼,面上慘笑悽然,眼眸中卻是仇恨的光芒,姜妘己並不懼怕,挑釁的與他對視。

    她瞧着孟凎的背影消失不見,然後正身跪到地上,鄭重開口道“請父王替妘己和母妃做主,妘己聽聞母妃染病是有人指使,今日太子也在,請父王主持公道。”

    話裏話外,已經點明姜妘己指的人姜楠康,嘗羌聞言,正色道“妘己,你一定誤會了什麼。”

    他考慮的是,姜楠康的事好不容易纔轉嫁到孟凎身上,現在姜楠康不能再出事,他現在不想廢太子。

    也只有姜楠康是最容易掌控之人,姜嶲越有謝氏撐腰,面上對他恭敬,背地裏不知在謀劃什麼。

    這次的事情,他已經隱約察覺,莊氏和謝氏一起聯手,還攪和進來爨氏,連姜妘己也揪住姜楠康不放,不僅給孟凎定了罪,還要定姜楠康的罪。這背後最大的受益人只有姜嶲越,看來謝氏這次是破釜沉舟,豁出去了。

    也不知謝氏許諾了這些人什麼,連莊泓赦和爨龍顏都被他說動,出頭與孟氏正面較量。

    他謝氏卻是一言不發的瞧好戲,嘗羌的目光掃過謝君麟,謝君麟一臉高深莫測,各懷心事。

    莊氏和謝氏一旦聯手,只怕他這個王上對他們再也毫無震懾,心驚的同時,他想保住姜楠康的位置,決不能讓姜嶲越當太子。

    姜楠康今日在朝堂上也思悟出一點門道,今日雖是對他的審判,但在他提出孟凎纔是背後唆使之人時,衆人便調轉矛頭,直指孟凎,原來他們真正的意圖便是對孟氏下手!

    他卻成了被拖累的那一個。

    這些事情,他現在很糊塗,真是想不通,孟凎什麼時候攪和進來的,爲什麼他一點也未察覺,真如莊泓赦所說,孟凎纔是這所有事情的主謀,可是,許多事情明明他都親自去談的,莫不成人家賣的都是孟凎的面子?

    正在他思索走神之際,聽見姜妘己的話,他猶如驚弓之鳥道“南宮你誤會了,我從未傷害過你們。只怕是有心人的誣陷,南宮切勿要相信!”

    他的目光鎖住謝君麟,如果他被指認罪行,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姜嶲越,今日這場戲,他也算懂了,首當其衝的是孟氏,其次是他姜楠康。

    還真是牆倒衆人推,但是他姜楠康可不是那麼容易推動的!

    “太子殿下真會推脫,二哥宮裏的綠蘿,你宮裏的小豆子可都是證人,妘己這就讓他們進來與你對質。”說罷她的目光凝視嘗羌,她不會輕舉妄動,她感到嘗羌今日的怒意。

    莊泓赦此時上前一步道“稟王上,公主說的綠蘿和小豆子,月前確實指認過太子,不知王上可有印象。”

    嘗羌這才勉爲其難開口道“記得,教他們進來。”

    雖然他很想就此作罷,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因爲姜楠康的身份是太子,不能讓人抓住錯處,成爲把柄,此事唯有解決,他以後才能高枕無憂。

    嘗羌發話,不多時,綠蘿和小豆子便來到殿內,見過禮,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

    姜妘己道“綠蘿,你說是不是太子威脅你去二皇子宮內偷盜金項鍊,之後潛入高美人的寢殿,迷暈宮女,給高美人佩戴金項鍊,而且,太子事先並沒有告訴你,那項鍊會讓人得傳染病是不是?”

    綠蘿忙不迭的點頭道“是,太子殿下命奴婢偷盜二皇子珍藏的一條金項鍊,然後給高美人佩戴,奴婢以爲,太子只是想要誣陷高美人偷盜,不曾想,那項鍊竟能讓人得傳染病,奴婢有罪,高美人,奴婢對不住您!”

    說着,綠蘿便楚楚可憐的哭起來。

    姜楠康聽完,怒氣衝衝道“賤婢,休要誣陷本太子!你受何人指使?竟敢陷害本太子。你是二皇子的人,是不是二皇子吩咐你的,如果你承認,本太子可留你一條全屍!”

    姜妘己輕笑一聲道“太子何必這麼急不可耐的威脅她,她現在在這殿內,父王是不會允許你胡作非爲的!既然你說二皇子是背後指使的人,那便請二哥也來一趟,如何?”

    “早該請他來了,躲在宮裏算什麼本事,敢做不敢認!”姜楠康並不畏懼,因爲他從未指使過綠蘿。

    他篤定是姜嶲越命綠蘿誣陷他,目的很明確,毒殺宮裏的嬪妃,也是不小的罪行。

    就在嘗羌命人去請姜嶲越的空檔,姜妘己道“父王,有件事,妘己不吐不快,還望父王不要責怪。”

    嘗羌雖然不悅,但是看在姜妘己大難不死,剛回來的份上,他慈父的形象還是要稍微維持一下的,他爽朗的開口道“傻孩子,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父王絕不會責怪你。”

    “前些日子,東宮的宮監小豆子,匆匆去過一趟千秋殿,求妘己給他一副藥。在妘己追問之下,他說是太子踩死了太子妃腹中的胎兒,急需保命藥,他聽說妘己會醫術,便來討要。

    妘己給他配了一副藥,後來聽說沒兩天太子妃便死了,妘己有些內疚,不知太子妃的死是不是服藥所致。”姜妘己輕嘆一聲道,神情哀傷,讓人爲之動容。

    衆人回想趙娉婷素日人緣不錯,見人總是笑眯眯的,待人溫和又體貼,與她相處過的人,都認爲她溫婉大方,是個暖心窩的美人。

    嘗羌溫言,臉色一變,當真以爲趙娉婷的死與姜妘己開的藥有關,他斥責道“妘己,你也是糊塗,你並不擅長醫治女人的病,怎麼能亂開藥呢。”

    “回稟王上,太子妃並沒有死。相反,她吃了公主開的藥之後,竟然大好,只是過了一夜,她便不告而別了,太子怨恨太子妃,便謊稱太子妃死了,還替她操辦了殯葬,其實太子妃並沒有死。”小豆子忙辯解道。

    “原來她沒死,這下妘己安心了,不過,太子爲何你要謊稱太子妃死了呢?她好歹是你的枕邊人,你踩死她的骨肉不說,連她不見你也不找一找?”姜妘己瞬間舒了一口氣,反過來質問姜楠康。

    “我與她之事,不便外人道。總之,她不是表面上那般溫順乖巧,不過是受人指使,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姜楠康氣呼呼道。

    “哦?太子何出此言,說一千道一萬,她畢竟懷有你的子嗣,你怎麼忍心踩死你的骨肉?”姜妘己字字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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