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宮歡 >403 共商大計
    “好好好,是我,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該,你打算下一步怎麼辦?你該不會真的要讓姜嶲越當王上吧?”謝懷瀝心底有些不確定。

    因爲姜妘己行事越來越讓人摸不着頭腦,可以說想怎麼來怎麼來,別人根本猜不透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他發誓要追隨姜妘己,不論上天下地,但是,他不想枉死,不想白白送死,至少要知道自己在做甚麼,死得值不值得。

    謝懷瀝的目光一直落在姜妘己的臉上,從她進來之後。

    在他心底,姜妘己越長越妖媚起來,即使她只是略施脂粉,但也足以讓他傾倒。

    第一次,他見她多少是存了些功利心的,後來的相處中,他發現姜妘己除了美貌,還是一個計謀一等一的高手,自此對她另眼相看。

    他對姜妘己多少是抱着一些心思的,否則他也不會竭盡所能的讓人去傳播一些他與姜妘己曖昧不明的話,也是想探一探姜妘己的心思。

    他雖大膽,但也不敢直接問姜妘己,你可願嫁與我爲妻?

    他不敢,他深怕得到姜妘己否定的拒絕,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怕她連利用也不屑一顧。

    說到底,他心底還是有些許自卑的,他只是謝氏的一個庶子,從身份上來說,他確實配不上姜妘己,這是事實。

    所以,他不甘心,非要爭取功名,爲自己提高身份,早點配得上姜妘己。

    只是,這話他從未對人說過,姜妘己只當他是爲了他自己。

    姜妘己知道謝懷瀝最近有些暴躁,只好安撫他道:“姜嶲越不配做這大滇的主子,他遲早是要死的!”

    謝懷瀝瞭然,笑道:“那這宮裏就只有兩個皇子了,若豆皇子,殊晏皇子,你選誰?”

    “我選姜殊晏。“姜妘己意味不明的笑道。

    “什麼?他可是孟琳的兒子,你瘋了?”謝懷瀝激動道。

    他們好不容易設計殺光孟氏一族,若是扶持姜殊晏當太子,等他張大,肯定會替孟氏報仇,他豈能放過他們?

    “我沒瘋,我說真的。“姜妘己一本正經道。

    “爲什麼?”謝懷瀝滿腦子疑惑不已。

    姜妘己到底在算計什麼?搞什麼鬼?要是她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姜殊晏,爲何大費周章的又把姜嶲越捧起來。

    “因爲姜殊晏還是個嬰孩,只要以後加以調教,便於我們掌控。”姜妘己煞有介事道。

    “這說不過去。你心底到底在盤算什麼,告訴我。“謝懷瀝打死也不相信,這個理由爛透了。

    他半點也不信,且不說姜殊晏長大以後性情品行如何,就憑姜殊晏是孟琳的兒子這一點,就註定他們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除非姜殊晏不知情,或許以後他們能和睦相處。

    “就是這麼想的啊,我要說服父王立姜殊晏爲太子。”姜妘己一字一句道。

    “說服你父王?他能同意?”謝懷瀝表示深深懷疑,他怎麼覺得姜妘己在忽悠他。

    這事怎麼聽怎麼不靠譜!

    他們辛辛苦苦忙了那麼久,她竟然選了姜殊晏!

     “事在人爲嘛,既然你沒事,我就回宮了。”姜妘己說罷起身就要離開。

    謝懷瀝起身急道:“夜深了,不如就在我府裏將就一夜。”

    “開什麼玩笑,要是被人知道,那我真是說不清了,何況現在正在盛傳你我那些虛言。”姜妘己急道。

    “哈哈,看你急的,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我親自送你。”說罷,謝懷瀝正了正衣襟就要走出去。

    姜妘己並未推辭,與他一道走了出去。

    謝懷瀝直送至宮門口,見姜妘己拿了宮牌進去,這才轉身回府。

    次日,春秋殿。

    竹子柳施施然白衣若雪的站在殿的正中間。

    姜妘己則一身米色的衣裙,輕舞飛揚的走進來,在明亮的光線裏更添風華。

    在座的還有柯九思,他一直抿嘴瞧着姜妘己,眼神含笑。

    姜白鳳則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今天姜妘己似精心打扮過。

    她走進來行禮入座,姜妘己淡聲道:“上茶。”

    春穗立在姜妘己的身旁,姜白鳳揮手讓近身服侍的宮女退下,這是表明今天的她說的話很重要,姜妘己擡眼環視衆人一眼。

    姜白鳳亦是掃視殿內的衆人一眼,然後笑道:“別緊張,今日請你們過來,雖有事相商,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你們都是有所經歷的人,怎麼還這般拘謹?”

    她這一笑,頓時緩解了殿內緊張嚴肅的氣氛,姜妘己展顏笑道:“太后今日嚴肅了些,嚇得妘己以爲出了什麼大事,故而有些拘謹,不敢怠慢。”

    竹子柳呵呵一笑道:“我是瞧他們兩個拘謹,以爲他們提前知道了什麼,出了什麼大事,。連帶着也緊張起來。”

    柯九思噗嗤一聲笑道:“哈哈,好罷,我想多了,我以爲今日有什麼要緊的事,不過太后請我們來,不會是喝茶這麼簡單罷。”

    姜白鳳摩挲着掌中的玉如意,輕嘆一口氣道:“你們知道哀家在愁什麼,謝懷曦死了,謝君麟中風,謝氏也算倒了。可眼下莊氏還屹立不倒,大有捲土重來的意思。

    姓莊的幾個都是朝堂上最不好對付的人,要扳倒他們談何容易,現在他們防得緊,連哀家的眼線都查了出來處置了。哀家倒是不擔心那幾個眼線會說什麼,只是他們防備這麼緊,我們一時難以下手,哀家犯了難。

    他們更是小心翼翼,謹言慎行,生怕說錯什麼話,王上揪住他們的小辮子治他們的罪。其實這麼多年,莊氏幾兄弟一直穩妥,沒犯什麼大錯,硬要給他們扣什麼帽子,一時還難以找到。”

    她心底急着復仇,日夜難安。

    她這般唉聲嘆氣,竹子柳安慰道:“太后不必這般憂思,莊氏記兄弟不主動犯錯,不代表莊氏的小輩也不會犯錯,莊氏的子孫一向驕傲,要是讓他們犯點株連家族的大錯還是可能的。只是子柳一時沒想到什麼穩妥的法子。

    莊氏現在這般如履薄冰,謹言慎行倒真是挑不出什麼錯處來。主要是三十年前那場政變活下來的人極少,要他們出來作證,更是不可能。

    現在莊氏的勢力連王上也奈何不得,他們又豈敢出來自取滅亡,所以我們現在才這般束手無策。但是,我一定會查出線索,讓他們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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