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掃到姜妘己緊張的轉個不停的眼皮時,暗笑不已,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及時。
竹子柳聽到她心跳的聲音,越來越強烈,手撫上她的臉,遊離道紅脣時,姜妘己全身緊繃的弦終於斷了。
她屏息呼吸,平靜的張開眼睛,看到竹子柳的臉靠自己如此近的第一反應是立即側頭,然後小聲嬌羞道:“竹王,這是做什麼?”
竹子柳見她這副嬌羞的模樣,隨即側身躺在她身旁,眨着眼睛抿嘴不懷好意笑道:“你醒得正是時候,今夜是你我的洞房之夜。”
姜妘己翻個身,離他遠些,一腔怒意,但依舊含笑道:“我...我剛醒來,身體還覺得不大舒服,好幾日沒喫東西,不如先讓我喫些東西可好?”
竹子柳滾到姜妘己身旁,笑嘻嘻道:“本王等不及了。”
話出口,手已經伸到姜妘己身上,姜妘己一個翻滾,由於力氣太大,竟滾落在地。
竹子柳忙起來扶她,姜妘己騰地一下起來,防備的後退,直到抵到牆壁,緊張的望着他:“你今日是怎麼了,不就是晚點麼,你怎麼不同意呢?”
她的身子緊緊的貼着牆壁,竹子柳忽然狂笑幾聲:“你今日就是我的人了,我也沒必要再裝了,你是死是活我不在乎,你若現在依了本王,本王定會賞你無數珍寶,若您違抗,本王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本王的耐心有限,你從還是不從,自己掂量。”
姜妘己聽竹子柳這般不再掩飾,她也無須再與他周旋,不屑的笑道:“你總算露出真面目了!你把若豆怎麼餓了?他在哪裏?是死是活?”
竹子柳聽她這麼一問,震驚道:“你都聽到了?既然如此,本王也懶得再掩飾,他這個逆子,不聽我的話,能有什麼好下場,現在只怕還剩一口氣罷。怎麼你要去救他?”
姜妘己大罵道“你還真是狠毒!爲了獲取姜白鳳的幫扶,竟將懷有自己親身兒子的女人送去做人質,你不配做這夜郎國的君王!”
竹子柳兩步上前,伸手猛地捏住姜妘己的下巴,瘋狂又兇狠的逼視她的眼睛:“本王的事還用不着你置喙!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你以爲本王真的對你情深一片,愛不釋手?呵呵,你不過是與本王從前心愛的女人有幾分相似罷了!也不照照鏡子,你以爲就憑你的長相,本王會傾心於你?你真是做夢!”
字字誅心,字字讓姜妘己咬牙切齒,她掙扎着大聲道:“你又以爲你又有多高尚,你也不過是姜白鳳的一條狗,若是沒有她這些年對你的幫扶,你這夜郎國早就滅國了。我也不稀罕你那顆骯髒的心,拿開你的髒手,我嫌惡心!還有,我也從未喜歡過你半分,我喜歡的男人從來都是旻天!”
這幾句話,讓竹子柳的心底無助的疼痛起來,可是他卻猛地把姜妘己抱起來扔到牀榻上,不管不顧的撕扯她的衣裙,姜妘己力氣不及他,反抗不得。
“你罵罷,你越罵我越興奮,你喜歡旻天又如何,對付你們兩個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我用術法封鎖你們的記憶,你們還不是任憑我擺佈!我不是無能,是我太會算計,你還不是一樣栽在我手底?”
姜妘己呸了一聲叱罵道:“你這個瘋子,你會遭天譴的!”
竹子柳心底一痛,他的確會遭天譴,但願還能再堅持幾日。
他猛地一耳光打在姜妘己的面上,叱喝道:“你竟敢咒罵本王!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要不是看在你與她有幾分相似,本王早就殺了你!”
姜妘己被這一耳光徹底打懵,半邊臉立即紅腫,脣角帶血,她的目光憤怒的直視竹子柳:“你要是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的從袖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剪子對準自己的脖子,她絕不會讓自己的清白毀在竹子柳身上,絕對不行!她只能以死相逼!
竹子柳冷笑幾聲:“你倒是死啊,你要做烈女,本王成全你,來,動手啊!”說着,他放開她,起身立在一旁。
他心底慌了,他不希望姜妘己有事。
姜妘己見他起身,瞅準時機,猛地將剪刀刺向竹子柳,竹子柳沒有躲,生生受了,血立即流淌出來。
這樣也好,這傷就算你留下的紀念。
他一個反手立即把姜妘己背手而擒,大罵道:“賤人!竟敢行刺本王!你真是活膩了!”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她臉上。
然後大喊道:“來人!這賤人竟敢刺殺本王!本王要殺了她!”
他這一聲大喊,守在門口的宮監立即一擁而入,見本來喜慶的婚房,變得凌亂不堪,竹子柳的身上赫然有把剪刀!
而姜妘己雙臉紅腫,披頭散髮,衣衫不整,一看就是被修理得很慘。
竹子柳見人都進來,當着他們的面把姜妘己猛地推向牆壁,姜妘己幾個踉蹌,撞上牆壁,頭破血流。
他還不解氣,將身上的剪刀拔下來,然後大聲道:“賤人你敢刺殺本王!去把本王的鞭子拿來!本王要親自教訓這賤人。”
宮監都被竹子柳這般模樣嚇得不輕,不知爲何,一向溫文爾雅的竹王,今日爲何會大動肝火!
想來必是這女子刺殺他們主子,竹王冒火纔會這般。
只是,若是竹王將王后打死了,大滇那邊可怎麼交代?
若是傳到天下人耳朵裏,天下人只怕會嘲笑竹王。
但是竹子柳的命令,他們不得不從,立即有人轉身去了隔壁殿中,把竹子柳極少用的皮鞭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