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你摸夠了沒有啊?”雖然仍是笑吟吟的,但郭嘉臉色有點發黑了,“難道你就這麼想佔姊姊我的便宜嗎?”
楚驛這才驚醒,像觸電一樣連忙縮回了手,臉紅着辯解道:“我才十歲好吧!怎麼佔你便宜?”
郭嘉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只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童,只是與他對話常常會把他當成人對待。
“切,那也是人小鬼大……”郭嘉不滿地道,“你快點看看我的異能你能用多長時間?”
楚驛感知了一下:“大概十個呼吸。”
郭嘉頓時驕傲:“是嘛,文若你看,我的異能就是比你強吧!”
荀彧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楚驛心裏忍不住嘆道:“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說的就是荀文若啊!”
此後,每日天剛亮郭嘉就來荀府跟着呂布學武。雖然她心裏仍然不太情願,但郭嘉還是堅持了下來,這比起當年的楚驛強得多了。
就在楚驛臥病之時,外面的消息不斷地傳來,都是說黃巾勢如破竹。又過了不到一個月,潁陰也被黃巾攻下了。
潁陰淪陷當日。
“敢有踏入荀府者,殺!”
少女持畫戟,一身白衣如雪,浮空於荀府上方,美目橫掃那些到處搶掠的黃巾軍,神色冷酷。
天級武者的威壓亦在此刻於天地間蔓延。
但荀家是潁陰第一世家,宅邸龐大,裏面的財富極爲可觀。所以儘管感覺到了那強烈的威壓,但此刻黃巾軍都搶紅了眼,再加上有黃巾力士的加持,黃巾們的戰力提升了接近十倍,這讓他們的自信開始盲目的膨脹!所以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有數十個貪心之人衝向荀家大門。
“找死。”
呂布冷冷一笑,畫戟憑空一揮,一道強烈無比的真氣便轟向那幾十個出頭鳥。
“啊!!”
只聽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那些妄圖闖進荀家的黃巾的身體頓時四分五裂,血灑長空。
“敢有踏入荀府者,殺!”
呂布看都不看那些慘死的倒黴鬼,就像隨手捏死幾隻蟲子一樣,根本不屑去關注。
呂布自從在突破到天級那一天之後就很少出手,但是她的實力之極強毋庸置疑,磅礴的真氣籠蓋八方,威懾着一切魑魅魍魎。
見同袍的慘狀,原本還盤桓在荀府附近、有所想法的黃巾們個個肝膽俱裂,爭先恐後逃離這個美女殺神所守護的大宅周邊。
如果說之前呂布在衆人看來就像一個美麗的女神,一塵不染的話,那麼現在她卻是一位帶來死亡的陰司的使者!
不遠處,一個黃巾見此情況臉色大變,慌張地對他身邊的人道:“波才渠帥,這……”
波才作爲一方渠帥還是有些見識的,神色複雜:“不用管,踏空而立至少也要是地級巔峯的實力才能做到,當今世上能有這等戰力絕不超過一手指數!那羣蠢材不知死活,自尋死路!”
那黃巾擔憂地道:“可有此人在,我們怎麼掌控潁陰?”
波才搖了搖頭:“她要是想出手早就出手了,很明顯她只是守護荀家不被騷擾而已,並不想阻止我們控制潁陰!而且,她再強也是一個人,就算想阻止,一個人也敵不過我十萬黃巾力士!”
“李牛,你跟着我幾年了?”
“啊?哦……啓稟渠帥,小的自七年前,渠帥奉大賢良師之命來我家鄉傳道開始就一直跟着了……”
波才輕聲道:“七年了……我問你,我們太平道爲何要起事?”
李牛挺胸,頗爲自豪:“爲的是推翻這無道的昏君,還天下一個太平!”
波才嘴角一鉤,似是在笑,藏在袍中的雙手卻有些顫抖:“還天下一個太平?就是這樣還天下太平的嗎?這才一個多月啊,他們就變得四處燒殺搶掠了!這和山賊強盜有什麼區別?”
“這是……”李牛本想爭辯幾句,可他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得訕訕地垂下頭,再也沒有之前的神氣。
“能有一個人震住他們也好!還有,讓他們搶夠了就集合,我們接下來要去攻打陽翟了。”
波才淡淡地說完,便負手離開。
這幾日,楚驛一直能聽見荀府之外百姓的哭嚎以及黃巾們的喝罵,就算他沒去到外面,也能猜到現在的潁陰絕對到處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郭嘉跳腳大罵:“這什麼狗屁黃巾軍,我看就是一羣山賊、土匪、烏合之衆!果然不能成大事!”
郭嘉的心情現在很不好,她雖然一直躲在荀府裏,但也能猜到宜春院和美香閣的那些個姊姊妹妹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一想到鶯鶯燕燕們那嬌豔的身體被野蠻的黃巾凌辱的場面,她真是心痛不已,恨不得立刻能呂布附體,駕着五彩祥雲衝過去把她們救回來!
戲志纔對郭嘉道:“忍忍吧,算算時間,皇甫義真和朱公偉的平叛大軍應該也快到了!”
荀攸道:“聽說他們兩路人馬加起來才四萬,顯然有些輕視黃巾軍了,這第一仗朝廷還未必打得贏。”
楚驛道:“等着看吧……對了,何進遂高是不是被封爲大將軍
了?”
荀彧等人已經習慣了楚驛的神轉折:“是啊,太平道已經在天子的眼皮底下鬧騰了,這時候最值得信任的自然是外戚。”
楚驛低下眼簾:“他好像是皇子辯的孃舅?”
荀彧點了點頭:“是的,怎麼了……啊……子璋,是不是太多慮了?”
荀彧第一個反應過來,神色不大好看。
荀攸和戲志才愣了愣,也反應過來了:“子璋,你想太多了吧……天子畢竟正當壯年。”
郭嘉一臉蒙圈:“怎麼了?怎麼就我不懂?”
戲志才翻了翻白眼,道:“所以讓你多瞭解一些政事……當今天子只有兩子,皇子辯是帝之長子,又是何皇后所出,然而其年紀漸長,天子卻遲遲還不立太子!懂了嗎?”
郭嘉何其聰明,一點即通:“原來如此,皇子辯既然爲嫡長子,卻遲遲不被立爲太子,說明天子是有廢長立幼的想法了,然而如今不得不重用皇子辯的舅舅何進,今後天子想要廢長立幼定然困難重重。一旦天子賓天,那麼蕭牆恐生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