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當世大儒的蔡伯喈的兩個女兒以及一位叫張青兒的義女。這在整個士人圈中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尤其是楚子璋還無視尊卑之禮,宣稱要大婚三日,以正夫人之禮迎娶兩個妾室。這讓他揹負了不少罵名。
渤海太守袁紹還爲此而公開譏諷,他心中恨極了楚驛那日對他劈頭蓋臉的一通辱罵,而他還必須得做出一副寬宏大度的樣子。因爲他是目前袁家的長子,面對楚驛這個小輩要有長者之風。所以只能將這團邪火壓在心裏。
但是現在終於逮到了機會,這是楚驛自己作死,袁紹趁機怒罵楚子璋胡夷賤種不識漢家禮儀,還讓陳琳專門寫了一篇文章問候了他祖上。
嗯,楚驛是幷州人。
幷州、涼州遠離政治文化中心。不少中原士大夫骨子裏都看不起這些地方的人。更何況這兩地方的人還和胡人雜居。
當初在長安時,也有不少人私下裏大罵董卓是羌胡賤種。
對此楚驛很鬱悶,當初是隨着自己的性子想裝一把,踩着袁紹的腦袋揚名,沒曾想袁本初這麼記恨他。不過這也很正常,外寬內忌袁本初,連自家青梅竹馬的張邈都容忍不了,更別說是他楚驛了。
但是楚驛也不是好惹的,打嘴仗嘛,誰不會?於是他立馬抓着王粲讓他寫一篇文章反懟回去。然而王粲正鬱悶自己的夢中情人要嫁給楚驛的事情,立馬揮手讓楚驛有多遠死多遠。
楚驛軟磨硬泡都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又正巧看到了楊修,於是一把抓住他威逼利誘,讓楊修寫。
楊修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架不住楚驛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子,於是矜持了一會就動筆了。
楊修的母親雖然是袁家的人,但是他也相當討厭袁家的作風,尤其是袁紹,楊修覺得對方很虛僞。
楊修一開始還是顧忌着親戚之情的,但是寫着寫着他卻發現如同吃了炫邁,根本停不下來,從袁紹開始罵起,一直罵到了他的祖上袁安。
楚驛看後表示很滿意,讓人謄抄並且散播出去,還專門派人給袁紹遞了一份。
……
“子璋,恭喜啊。”
“玄德兄你來啦,快快裏面請。”
“楚侍中,恭喜啦。”
“應廷尉,您快請進。”
“子璋,這是我給你的賀禮。”
“喔,這不是金牛嗎!關二爺你好有錢啊!”
關羽聳了聳肩:“前幾日在家中栽了一棵樹,在地裏發現的。”
張飛哈哈笑道:“嘿嘿,二哥總是能莫名其妙地撿到一些寶貝,這金牛價值不菲,就當是我和我二哥合送的了!”
“這……真不愧是武財神啊……”楚驛瞧着這有半個身子高的金牛,嘴角微抽,心想要不要在自家地裏挖一挖,說不定也能挖到什麼寶貝。
楚驛迎關、張二人進去,忽聽得有人在小聲喊他。
“喂喂,楚愛卿!”
角落中慢慢走出三個人,一個十來歲的孩童,一個看上去十四、五半生不熟的蘿莉,還有一個是彪形大漢,實力在地級初期。
楚驛匆忙走了過去:“陛下,殿下,你們怎麼來了?”
楚驛行了行禮:“臣多謝長公主殿下關心。”
“楚侍中今天穿的很好看嗎?”劉蔓臉色有些蒼白地笑了笑。
“只是一般的禮服罷了,沒有什麼特殊的。”
“是嘛,可惜我看不見呢……楚侍中,我今天來,是想給你送來賀禮的。”劉蔓說着,哆哆嗦嗦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絲帕。
楚驛接過絲帕,只見裏面包裹着一顆珍珠。
楚驛笑了笑:“多謝殿下厚愛,這珍珠的確很好看。”
劉蔓轉身:“嗯,楚侍中能喜歡真是再好不過了,陛下,我們回宮吧。”
“噫,怎麼這麼急就要走了?算了,的確也不能被認出來。”劉協嘀咕着,“那楚愛卿,我們就走了啊。”
“恭送陛下。”楚驛又對那彪形大漢道,“武都尉,勞煩費心了,一定要保護好陛下的安全。”
那漢子正是武安國,本爲演義中人物,後來聽趙雲說她穿越而來的時候有不少演義人物也因此而降生,就試着派人去北海徵辟武安國這個人,對方果然在孔融的手下,應召來到了臨淄。
當初武安國也是隨着了,孔融到了關東聯軍,但是由於楚驛的介入,武安國陰差陽錯地並沒有去送死,所以得以保全自身。
劉協正需要一支能夠護衛王宮的部隊,但是關羽、張飛和趙雲都是將才,楚驛覺得讓他們專門看守王宮純屬浪費。而楚驛也不瞭解潘鳳的統兵能力,但是楚驛覺得他要是把潘鳳從關羽手下調離的話,對方說不定晚上能抹黑溜到楚驛家中砍死他。
而武安國的出現也滿足了楚驛的需要,對方的實力有地級初期,和潘鳳一樣,雖然沒有潘鳳的天生神力,但是也不弱太多了。
於是楚驛便乘機上奏劉協,提議建一個三千人的虎賁營,任命武安國爲虎賁都尉,負責王宮的安全。
事關自身安危,劉協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一開始王宮的安危是由劉備負責的,他一開始的職務之一是衛尉,本身的職責便是負責皇宮的安全。
不過由於荀彧將青州刺史一職讓給了劉備,所以楚驛也讓劉協順便取消了對方的衛尉的職務。
這不是信不過劉備,只是楚驛單純的不想讓任何一方權力過大。劉備對此也很理解,爽快提交了辭呈,青州刺史要做的事情很多,再負責王宮安全,他也覺得有些分心乏力。
來參加楚驛婚禮的有臨淄各大官員,畢竟天子在這裏,而且他們這邊也號稱劉協是正統,所以一些關鍵位置的官員還是要有的,於是大多都是從青州原先的官員中選上來的。
除了臨淄的官員之外,徐州牧陶謙、豫州刺史孫堅、幷州刺史呂布、後將軍袁術等等也派人送來賀禮。
其
實,青州不少官員仕人是看不慣的楚驛的。
因爲他太年輕了,甚至還沒有到弱冠之年,但是卻已是兩千戶縣侯,獨沐聖恩,權勢無二。雖然沒有擔任重要的官職,也沒有任何爲非作歹之舉。
但是誰都知道,他的一句話幾乎和聖旨一樣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