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屋大維邀請凱撒一起去參觀永恆龍殿的時候,他立刻就答應了。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親眼看到的東西,總會和別人描述的有所不同。想要了解一個地方,最好的辦法還是親自去走一走,看一看。
喫過午飯後,凱撒和屋大維一起離開浮島,向山頂的永恆龍殿走去。
路上來往的人很多,有披堅執銳的構裝騎士,有衣冠楚楚的貴族青年,也有一臉肅穆的虔誠信徒。
在永恆龍殿一公里的範圍內,所有人都會下馬步行,以示尊敬,就算是同盟皇帝菲利浦也不例外。
一路上,凱撒從屋大維口中得到了很多信息。少年已經在浮士德生活了好幾年,知道的比凱撒多得多,光是聽他描述這座城市的風土人情就可以打發路上的時間了。
當他們轉過一個彎,即將踏上通往永恆龍殿的大道時,旁邊忽然出現了幾個有說有笑的貴族青年。這些人如衆星捧月般簇擁着一名男子,那人穿着一身典雅華貴的衣服,顯示出了老牌豪門嫡系子弟的身份和品味。
“那是約瑟夫公爵的第三個兒子福克。”屋大維說道。
“約瑟夫?”凱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福克,然後問道:“是那個約瑟夫嗎?”
“沒錯。”屋大維點了點頭,說道:“約瑟夫是神聖同盟的奠基者之一,雖然他們一直都沒能建立自己的公國,但也沒有衰敗下去。這個家族的底蘊非常深厚,就像一棵巨大的古樹,深深地紮根於帝國的土壤中,難以撼動。”
這時候,福克也注意到了凱撒一行人。
“這不是屋大維嗎,你也要去永恆龍殿?”
“是啊,你們呢?”
“一樣。”福克指了指身後那羣貴族青年,說道:“我帶幾個朋友去見見世面。”
“這樣啊……”
屋大維正要說話,卻發現前面的路被一個貴族青年擋住了。
“福克,看上去你這些日子過得不錯啊。”那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屋大維眉頭一皺,拉着凱撒走到了旁邊,顯然是不想摻和這件事。
福克大笑了幾聲,然後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說道:“哎呦!這不是阿克蒙德家的沃林小少爺嗎?我最近幾天是過得不錯,托爾神在上,我先是在賭場中大賺了一筆,還贏回一件據說是某個古老精靈部落的傳家寶!而且我今天還聽到了一個非常驚人的消息,你們想知道是什麼嗎?”
圍繞着福克的青年們立刻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而沃林的臉色則是變得難看無比,因爲那件傳家寶就是他輸掉的。
這時候,一名少年拍了拍沃林的肩膀,說道:“我們走吧,還要去永恆龍殿呢!”
“李察?”凱撒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你認識他?”屋大維問道。
“嗯。”凱撒點了點頭,說道:“在深藍學習的時候,我經常和他討論問題。”
另一邊,沃林回頭衝李察吼了一句:“你懂什麼?這小子是約瑟夫公爵的第三個兒子,也是最讓人討厭的一個!”
福克看夠了戲,才說道:“據說那天某個傢伙輸了之後跑去旖旎花園找女人。你們猜,蘭絲那個騷貨怎麼說?某個傢伙只堅持了五分鐘!而且他的東西比地精還小!哈哈!”
周圍的貴族青年們立刻發出了一陣鬨笑聲,而沃林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你在說誰?”
福克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我在說某個賤民生的小雜種!怎麼,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沃林尖叫着衝了過去,一拳砸在福克的臉上,將他打得向後一仰。
“這個傢伙想搞事。”凱撒淡淡地說道。
屋大維點了點頭。福克其實是有機會躲過這一拳的,但他卻沒有閃避,而是用自己的臉接了下來。
“雜種!我等的就是你這一下!”福克向沃林一指,獰笑道:“把這些狗孃養的阿克蒙德打成豬頭!”
約瑟夫家的僕人們立刻衝了過去,將沃林和李察圍在中間。福克身邊的六七個貴族青年也大呼小叫着衝了過去,阿克蒙德家的幾個人很快就被打倒在地,李察和沃林也沒能倖免。
李察被兩個僕人按在地上,這份屈辱令他怒髮衝冠,連大腦都幾乎要沸騰了!少年猛地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奮力擡起了自己的上身!
猝不及防之下,一名僕人被彈了出去,另外一人的反應比較快,他緊緊抱着李察的腰,但也被撞得搖擺不定,眼看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這時又有一名僕人竄了過來,使勁在李察的背上踹了一腳。少年重重地摔倒在地,腦袋和岩石路面撞個了正着,額頭下面立刻流出了鮮血。
福克走了過來,問道:“這小子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李察勉強擡起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福克直接踩住了他的頭,將少年的臉壓回了地面!
“這小子脾氣還挺倔!”福克踩住了李察的頭,笑着對那羣貴族青年說道。
“原來如此。”凱撒眼睛一眯,冷笑道:“這纔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屋大維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難道福克想殺死李察?他瘋了嗎?”
按照貴族社會的傳統,這些年輕子弟之間的爭鬥必須由他們自己來解決,各家族的強者不會插手。這是對年輕一代的磨練,同時也可以避免龐大的家族被一些小事拖下水。
然而,要是福克將李察殺死,那麼他自己也不可能倖免。
“如果他不做,那纔是真的瘋了。”御巫永遠淡淡地說道:“不肯衝鋒的棋子,結局只會更加悲慘。”
“這個局做得不錯。”凱撒淡淡地說道:“可惜,他們的運氣太差了。”
這個時候,福克已經燃燒了全身的鬥氣,朝李察的腦袋狠狠踩下!這一腳如果落實了,李察的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爆開!
然而,李察的身體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飄到了凱撒面前。
福克臉色一變,隨即朝凱撒衝了過來。
“定!”
凱撒伸手一指,空氣中立刻出現了一圈淡淡的光暈,凡是被掃到的人,都被定在了原地,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