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爺 >第一百二十四章、他從來都不知道,池裳的心也可以這麼硬
    “嫂嫂,您學這個做什麼?”夕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學來,自然是爲了以後方便呀。”

    方便,有什麼方便的?

    “嫂嫂,你不會是想要……”夕月不敢想下面的事情。

    池裳立刻否認,“不會,你想多了,只是我這張臉,容易招惹是非,所以還是藏起來的好。”

    招惹是非?

    “夕月,只怕你不知道,這次出去,我被人認出來,是睿王妃。”縱然海棠現在已經死了,可是這終歸,也是給她提了個醒。若是和這次一樣,臉上的人皮面具一旦被損壞,她的這張臉就會暴露於人下。

    然後,被人認出來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夕月不可能時時刻刻的跟隨在她的身邊,她必須要學會自保。

    “被發現了?那看到嫂嫂你的是……”夕月深知這事的嚴重性,嚇得話都沒說完整。

    “不用擔心,她已經死了。”池裳寬慰夕月。

    夕月重重的點頭,將自己心頭方纔的疑慮拋之腦後,應下,“好,嫂嫂,我答應你。”

    “答應什麼?”榮軻的聲音,突然的就從身後傳了過來,着實是將夕月給嚇了一跳。

    她還以爲今日,四哥不會進來纔對。

    “四,四哥,你怎麼過來了?”夕月猛地退後一步,撞到身後的桌角才終於反應過來。

    她又沒有做什麼虧心的事,有什麼好心虛的?

    “方纔,你答應你嫂嫂什麼了?”榮軻越過池裳的目光,直接的問夕月。

    “我答應嫂嫂,教她……”

    “榮軻,你怎麼過來了?”

    教她易容啊。

    夕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池裳立刻的打斷了。

    夕月下意識的看了池裳一眼,被池裳給一眼瞪回來了。

    嫂嫂不希望四哥知道。

    池裳在岔開話題,榮軻焉能不知?可是現在,她不希望自己知道的事情,他不會逼問,等着她願意說的時候,他再聽就好。

    “怎麼,本王不能過來?”榮軻反問,將問題重新拋給了池裳。

    池裳明白榮軻的意思,這是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了,給夕月使了個眼色,“夕月,沒事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四哥有話要說。”

    “四哥,我先走了。”夕月躲躲閃閃,生怕自己在這邊又是說錯了什麼話。

    夕月離開,屋內的氣氛頓時又僵了下來。

    分明什麼都是和從前一樣的,但是這心境上,卻是壓抑的厲害。

    池裳不理榮軻。

    她擺明着就是找藉口支走夕月,卻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想要給他。

    終究這一回,忍不住開口的是榮軻。

    “就不想和本王解釋一下?”榮軻狀似無意的端着手中的茶杯,輕輕的嘬了一小口。

    解釋,解釋什麼?

    池裳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自己的疑惑。

    “你若是不願意說,本王不會逼你。”榮軻避開池裳的眼神,垂下眼眸,並沒有逼問。

    他是想問,自己讓夕月答應的事是什麼。

    “你想聽?”池裳皺皺眉,突然舒緩了下來,反問道。

    榮軻的眸中,有一瞬間的乍喜,復又很快的掩飾過去了,“你若願意說,本王自然會聽。”

    “也沒有什麼,只是讓夕月教我易容術。”這件事也不是偷偷摸摸可以完成的,所以她也就沒準備怎麼瞞着榮軻。

    他想聽,她會告訴他。

    只是有些事情,即便是二人心知肚明,她也不會挑破。

    因爲榮軻不會問,她更不會主動的回答。

    易容術?

    榮軻臉上的笑意微微展現,眸中的溫度卻是開始慢慢的降了下來,萃滿了寒氣。

    “你學那個,是做什麼?”

    “不用想的太多,我也是爲了自保。也不想給你添麻煩。”她可以很平靜的說出這樣的事,其實自己也是有些意外的。

    似乎一夜之間,有太多的東西改變了,包括她和榮軻之間的相處。

    在這樣的事情之後,在她崩潰過一次以後,留下的,似乎只有平靜。

    沒了念想,其實她也可以和榮軻之間繼續舉案齊眉,與從前沒有任何的區別。

    不想給他添麻煩?

    “啪”的一聲,榮軻直接的丟了手中的杯子,甩出去老遠,茶水濺了一地。

    池裳的眼睛盯着茶杯落下的地方,半晌沒有反應的過來,就這麼愣愣的看着。

    直到榮軻一把過來,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才終於回過神來。

    “榮軻,你做什麼,鬆開我。”

    榮軻捏着她的手腕,扯着靠前,半個身子都趴在桌子上,讓她十分的難受。

    “本王在問你一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池裳拗不過榮軻,只能將自己空着的那隻手,臂膀撐在桌子上,減緩着這種衝擊力,“沒想做什麼。我是害怕還會有和海棠一樣的人,會因爲我的臉認出我。夕月不可能一直留在我身邊,若是我臉上的面具日後有了什麼問題,我也不至於會束手無策。”

    她明明白白的解釋,的確是沒有半分虛言。

    “你說不想給本王添麻煩,又是何意?”榮軻對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這麼順暢的理由,她是在心裏想過幾遍了?

    池裳皺眉,忍着手腕上越來越重的力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護不了我,我自己護自己。”

    不是不給他找麻煩,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誰說本王不能護你!”榮軻急了,一貫沉穩的他,被池裳三言兩語,就挑起了蘊藏在內心的怒火。

    他已經忍着自己許久,不敢對池裳發怒,可是昨夜的事,分明就是一根導火索。

    將他和池裳之間的這一點虛情假意,給燒的一乾二淨。

    她說不想給自己尋麻煩,這不是他要看見的。

    他願意護她,願意解決她帶來的麻煩,願意守着。

    卻絕對不會願意,她在自己身邊,什麼也不留下,猶如不存在一般。

    這一夜過去,他患得患失的感覺,沒有半分的減少。

    池裳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完完全全的變了個人。

    這種改變,讓他心驚。

    池裳受不住了,“榮軻,你輕點,我疼!”手腕喫力的動着,想要將自己從他手心中掙脫開來。

    “疼!本王還以爲,你已經不知道疼!”榮軻手臂揚起,一把將池裳整個人給帶到了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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