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裳幽幽的愣神,卻不敢將心裏的話全部的說出來。
“嘭——”一聲巨響,直接的就從外面傳了進來,打破了屋內兩人詭異的氣氛。
怎麼回事?
“你快去看看。”就這動靜,定是出事了。
榮軻眉心一擰,直接的起身,迅速的將身上的衣物穿好了,剛剛踏出去一步,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池裳。
池裳盯着他。
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那藥,你不準喝。”他擔心自己要是一個沒看住,被池裳全部的給喝了下去,他就真的……
當各種辦法都用盡,也阻止不了她的時候,那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就會將他給淹沒。
池裳垂眸,倒是給他了肯定的答案,“你放心,我不會的。”
她也不會隨便的用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既然已經答應了她以後會注意,她自然相信。誰也不會想要沒病找藥喝。
榮軻微微的放下心來,掩門出去了。
院內,是重傷了的暗衛。
方纔的聲響,就是他破門而入造成的。
榮軻剛剛的出現,江祁也就一齊的現身了。
“怎麼回事?”江祁率先的開口了,也是下意識的想要幫眼前的人一把。
主上和姑娘在屋內在做什麼,其實他們都很清楚,可偏生的還是有人沒有眼力見,沒辦法,只能帶着提醒着。
“主上恕罪,屬下不是有意的。”地上的人勉強的跪坐了起來,捂着身上的傷口。
沒一會兒,鮮血就已經染溼了身上的袍子。
“到底出了什麼事?”這個時候,不是認罪的時候,江祁瞥了地上的人一眼,示意他先把事情說清楚的好。
“啓稟主上,今日一早,唐公子在朝堂上動手打了一名一品大員,回去的時候,被人暗算,屬下勉強,纔將唐公子救下來。”他是被榮軻派去唐公子身邊的暗衛。
只是沒想到,偏生的是惹上了一個不簡單的官員。
雙拳難敵四手,他被打的節節敗退,最後還是勉強的跑了回來。
唐公子?
是這屆科舉的榜眼,唐林。
前幾日是李路,現在是唐林。
當時他吩咐的的確是想辦法毀了自己的仕途,也是用這樣的法子不錯,只是似乎這唐林的運氣差了一些。還沒有等到皇帝發落,反而的先是被人報復了。
“現在情況如何?”榮軻終於的是開口了。
“唐公子已經回府,現下無事。”
“從明日起,不必去上朝,等到皇帝發落即可。”榮軻當機立斷。
唐林在朝堂上驕傲支持,打了言官。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和之前李路的事情比起來,簡直不堪一擊。
可是一旦的事情涉及到皇權的威懾力,榮乾不可能繼續的放縱下去。
所以只要三日不上朝,榮乾必會將唐林下獄。
到時候,這些計劃也就差不多的可以實施了。
“是。屬下明白。”跪在地上的人,心裏還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看來,主上是不會追究他冒失闖進來的事情了。
被榮軻叫住,“從今日起,你不必繼續留在唐林的身邊,下去療傷。”
“是,屬下遵命。”分明是沒有任何感情的言語,可是心底,還是多了幾分異樣的感覺。
如今,唐林已經開始犯事,言官縱然的是想要報復,但是也絕對的不會有第二次。
他絕對不會傻到,讓皇帝察覺到,自己一個小小的言官身邊,還養了不少的人。
到時候,可就是惹來皇帝猜忌的時候了。
皇帝是什麼樣的人,衆人都是心知肚明。
“主上,那朱昌民那邊?”受傷的人已經被人帶了下去,江祁忍不住的就問起了後續的計劃。
這幾日,連着有些頻繁。
他有些擔心,皇帝會因爲震怒,將他們給直接的斬了。
到時候,事情可就麻煩的多。
畢竟李路身上揹負的,是有關皇家顏面的案子。
是直接的關係到皇帝的威嚴的案子。
性質不一樣。
“七天以後再行動。”榮軻默然。
唐林這邊,大約還有三日的時間,皇帝就會處置,所以朱昌民那邊,不可以太過的迅速。
“是,屬下明白。”
這一回,案子倒不是在皇宮中,要好操辦的多。
只是皇帝在怒火上的時候,這時候只需要一點點的火苗,足以讓皇帝震怒。
所以這幾樁案子,其實是一樁比一樁淺顯。
李路打了頭陣。
“吩咐下去,準備好。”榮軻頓了頓,繼續,“池裳身邊,派人十二個時辰,好好盯着。”
這時候,她絕對的不可以出任何的事。
在一切塵埃落定以前,她的身份也是絕對的不可以露餡。
“是!”
屋外的動靜。
池裳在屋內,幾乎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想要翻身出去,又被自己的理智給死死的壓制下去了。
朝中的事情,再多,她也只能夠聽着,她不會隨便的去給榮軻找麻煩。
只是這些事情,她需要知道,才方便避開。
現在的局面,她有些奇怪。
“吱呀——”榮軻轉身進屋的時候,就看到池裳抱着雙腿,眼神呆滯的坐在牀邊發呆,發愣。
眼神一沉。
“在想什麼?”語氣中的冷冽,溢於言表。
池裳被榮軻不善的語氣給生生的拉了回來,“沒想什麼。”
方纔出去之前,二人因爲什麼鬧得不愉快,他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所以現在一看到池裳在發愣,自然的就是想到了避子湯上面去了。
即便否認,還是抹不去他心頭的那股狐疑。
畢竟的她有那樣的念頭。
可自己不好過多的懷疑。
兩人只要一提起這件事情,必然的就會鬧得十分的不愉快。
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能不提,就不提起來。
“榮軻,這幾天,你是不是要將你此次科舉的前三甲都推進大牢?”池裳毫不掩飾,反正他們在外面談論的時候也沒有避開自己,所以這個時候,她自然的是先問身邊最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