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鴻就立刻的老大不高興了。
對着榮軻就開始指責,“我說你閒着沒事?大老遠的把我叫過來,就爲了給你一瓶燙傷膏?”
顧清鴻心裏憋屈的厲害。
在誅聖閣中,他有專門的自己的藥廬,每日都是在裏面鑽研。
與其說他是神醫,倒不如說是,他是愛醫成癡。
讓他在這麼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一直的留着。
他一定會瘋的。
“我的確是受傷了。”想起來方纔池裳擔心的模樣,榮軻一本正經。
顧清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忍不住的諷刺,“嗯,燙傷也是傷。”
熱水燙的傷。
嘖嘖,想當年,在戰場上的時候。
帶着士兵衝出火海的,不也是眼前的人。
就這麼點程度的傷勢,還好意思跑到他的面前來?
他好意思說,他還不好意思聽呢。
“她說是傷,就一定的是傷。”榮軻很是篤定。
眸中的笑意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嘖。
這恩愛秀的。
顧清鴻表示有些辣眼睛。
他能不能選擇不看?
話說回來,就是因爲眼前的人。
要不是他把池裳帶到這裏來,付文淵也不至於跟了過來。
他想要見個人,都要跑這麼遠。
一時間,顧清鴻對榮軻的怨念就更深了。
不想繼續的和他這樣的人說話,隨手的翻出了自己的燙傷膏,丟給了榮軻。
“給,自己去塗,別指望我幫你。”
“不,本王的傷勢很嚴重。”榮軻接下燙傷膏,直接的丟到了一邊。
隨後,直接的當着顧清鴻的面前,將自己的衣物給解開了。
顧清鴻更加是一臉懵逼了。
“你幹什麼?”
榮軻轉身,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後背給露了出來。
顧清鴻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
確實的是有些,駭人。
整個後背都是通紅的,由於耽誤的時間太長,已經起滿了水泡。
更重要的是,他這身上的衣物是溼的,粘在身上太久的時間,方纔褪下衣物的時候,將水泡給弄破了。
只不過,雖然是駭人,看起來嚇人。
但是顧清鴻卻是清楚的知道。
實際的情況不嚴重。
說白了,簡單的處理一下就好了。
他還真的看不出來哪裏嚴重了。
“就你這在鬼門關走過多少遍的人,還怕這個?”顧清鴻一臉的鄙視。
“本王是讓你,讓它更加嚴重一些。”
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就是看起來嚴重,可是他要的,看起來更加的駭人。
“你腦子被門擠了?”顧清鴻莫名其妙。
這幾天不見,榮軻的腦回路,他是越來的越看不清了。
榮軻氣定神閒的坐了下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外。
意有所指。
顧清鴻頓時的是明白了什麼。
一臉的驚訝,“榮軻,你不是吧你!”
他居然,要玩苦肉計?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榮軻麼?
左右現在陳銘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下面的事情,總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來安排的。
這段時間,他總該找點事情做一做。
來真的?
顧清鴻認命,被眼前的人徹底折服。
“榮軻,你瘋了。”顧清鴻給出一句評價。
就爲了和池裳和好,不惜連苦肉計都使出來了。
“你以爲池裳是傻子麼,你以爲她看不出來?這燙傷再嚴重,也到不了臥牀不起的地步。”這種騙小孩的把式,很快的就會被識破的好麼?
要是被看出來了,兩人鬧彆扭。
到時候,只怕是又要連累付文淵與他鬧矛盾。
顧清鴻表示特別的心累。
“不,只要你做的好,她自然看不出來。”對於顧清鴻的這點把握,他還是有的。
否則的話,也就擔不起神醫的這個名號了。
“你是在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池裳?”顧清鴻忍不住嗤道。
他是有那個本事不錯,但是池裳就沒有那個智商?
跟在榮軻的身邊久了。
這點小陰謀詭計還看不出來?
“關心則亂。”榮軻輕笑。
就憑藉着她方纔的情緒,能看的出來,就奇怪了。
“得,我服。”顧清鴻徹底的被打敗了。
他算是沒有反駁的理由了。
不過,他是神醫,救人有時候比傷人還要容易。
更何況還是現在這種,假裝的讓人受傷。
恐怕更加的困難一些。
“這事太麻煩。”顧清鴻攤手。
一副不大願意幫忙的樣子。
他人都已經到了這裏,不趁此機會撈點好處,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今日過後,你可以留在這裏。”顧清鴻的那些小心思,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就是因爲付文淵在這裏,他覺得憋屈。
“這裏太無聊。”顧清鴻得寸進尺。
“本王會給你一個藥廬。”榮軻加碼。
“成交。”顧清鴻一臉滿足的表情。
這纔對嘛。
有舍有得,讓他幫忙總要拿出點誠意出來。
“顧清鴻,你不去做商人,當真是屈才。”榮軻迴應。
他今天心情好,不和他們計較。
“給,喫下去。”顧清鴻不理他,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也就不聽他的。
榮軻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隨即就朝着嘴裏丟了一顆。
“何用?”喫完了才問了一句。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顧清鴻笑的一臉神祕。
這東西,倒算不上是毒藥,不過是一些阻止傷口快速癒合的東西。
他又在裏面加了些東西。
榮軻的傷口看起來可怕,其實不嚴重。
但是吃了這藥,這傷口,會潰爛幾日。
但是內裏,其實是在慢慢的好起來。
反而沒事。
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與這個是差不多的。
而且他在裏面加的東西,不過是讓他感覺上,疼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