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她們分開一會兒都不行,顧宅徹底的成了她們的地盤。
這一日,顧清鴻被付文淵從顧宅中給趕了出去,一臉鬱悶的到了御書房,還沒等門外的江祁稟報,就進去了。
榮軻擡頭看了一眼,繼續處理手中的奏摺,全然當顧清鴻是空氣。
近日裏沒什麼大事,他顧清鴻又躲在這皇宮之中,就算是有重金求醫的人,也基本上是不敢進來的,因而顧清鴻簡直就是清閒大發了。
見榮軻不搭理自己,顧清鴻越發的鬱悶,“我說皇上,您能不能將皇后娘娘從我的顧宅請回去?”
有池裳在,付文淵的眼睛裏簡直就是沒有他的存在了,要是隻有夕月一人,他還能應對應對。
關鍵是有池裳在,他沒那個膽子趕人。
不然的話,文淵就會和他鬧,還有眼前的這位大爺,要是自己惹了池裳,只怕分分鐘要把自己揍一頓。
“想趕人?”榮軻眉毛一挑,立刻就清楚顧清鴻的想法,“自己趕。”
他不反對,只要能讓池裳回來,他也是樂見其成的。
顧清鴻一聽就不樂意了,這是明擺着讓他當這個壞人來着。
皇帝一定也是想要池裳回去的,但是就是讓他動手。
陰險,當真陰險!
“榮軻,她可是你的女人!”顧清鴻一着急,什麼宮中規矩,統統的都不記得了。
他們之間本就沒有太大的架子,過去是,如今一樣是。
“嗯。朕知道。”用不着他可以提醒。
“你就不應該管管?”顧清鴻越發的發現,這榮軻耍無賴的毛病,自從用在了池裳的身上,將人給成功的騙回來以後,他就無休無止的用在他們的身上,而且屢試不爽。
“管什麼?池裳想要做的事,朕都會支持,只要她開心就好。”榮軻就是見不得顧清鴻清閒的樣子,故意的給他添堵。
說實話,自家女人天天不着家,待在他的顧宅,他也很鬱悶。
可是面對着池裳,不敢動不敢說,他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只好隨着她去。
反正着急的人又不止是他一個,他有的是耐心,慢慢耗。
她開心就好。
顧清鴻拜服。
和榮軻比誰的臉皮厚,是他輸了。
明明心裏也是不樂意極了,居然還能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出來。
“榮軻,你狠!”顧清鴻咬牙切齒。
隨手搬了張凳子,坐在了御書房的下面,距離榮軻還有着些距離。
畢竟是榮軻處理公事的地方,該避嫌的地方,他也會避嫌。
一隻手拉開了屋門,衝着外面的江祁,大爺似得吩咐,“江祁,給我拿點喫得來。餓了。”
江祁瞥了一眼顧清鴻,愣是沒動靜。
這外面宮女太監一大堆,非要使喚他?
更何況,他是皇帝的貼身侍衛,不是伺候他的。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他江祁也沒那麼大的架子,可偏生這人是顧清鴻,一看見他和付文淵,他就覺得礙眼的很。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江祁,你們家皇上說他餓了。”顧清鴻搬出了榮軻,江祁這人死腦筋,對榮軻的話,一向是奉若神明。
也不知道這榮軻是給他的這幫暗衛灌了什麼迷魂湯。
不對,除了江祁,好像過去文淵也是一樣。
顧清鴻越想越覺得不樂意。
“朕不餓,無需傳膳。”榮軻聽到了顧清鴻的話,十分不給面的回了一句。
江祁難得的是一張冰塊臉,露出了一絲笑容,不得不說,皇上的這句話,簡直太給力。
“皇上說他不餓。”言下之意,想喫東西,自己去拿。
顧清鴻氣的跳腳。
男人的直覺,有時候也是準的,之前的時候,他就有意識無意識的發現江祁看文淵的眼神有點不一樣。
雖然掩飾的很好。
可是都是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哪能不清楚江祁的那點心思?
這現在,分明就是有一個極好的藉口。
他非常想和江祁一較高下。
“江祁,榮軻如今我是不敢揍,但是揍你還是沒問題的!要不要比試一場?”顧清鴻挑釁。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下子就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敵意。
這敵意的來源,顯而易見。
因爲付文淵。
早就看他不爽了,江祁也不是個怕事的人,顧清鴻的醫術在天下聞名,這點不假,可是他的武功,未必就比得過自己。
<b
r />
“樂意奉陪!”
話音剛落,顧清鴻就從腰間抽出了軟劍,當着榮軻的面就打了起來。
完全的不顧及這裏還是御書房的門外。
劉恆守在一邊,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阻止一下,可是無奈兩人的武功都屬上乘,沒人敢靠近。
至於剩下的侍衛,全部當做沒有看見。
除非皇帝下令,否則他們是不會摻和的。
畢竟二人的身份非比尋常。
見二人打的是越發不可開交,顧清鴻雖是醫術聞名,可是能在顧家那樣的家族長大的人,能夠在衆多顧家繼承人之中,成了最有名的一個,且沒有父母傍身,他的本事,又何止醫術一個?
只是若非必要,他手中治病救人的銀針,就足矣讓他解決所有的對手。
極少能有人逼得他出手。
江祁是榮軻身側多年的暗衛,一般的銀針自然是奈何不了他。
多年未曾動過手,二人也是難得的遇上了對手,由原來的比試,慢慢的,就變成了當真的一較高下。
既是因爲付文淵,也是因爲,真的是將對方看成了對手。
“皇上,您就看着顧大人和江祁打起來?”劉恆在外面守着苦不堪言。
他不會武功,旁邊的宮女也都是嚇得瑟瑟發抖,生怕自己被凌厲的劍氣不小心的傷着,可是他們還在當差,不能躲不能藏的。
劉恆沒有法子,只好求助於屋內平淡無奇的批摺子的人。
榮軻今日心情頗好,也是由着他們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