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淵渾身都僵硬住了。
顧清鴻,顧清鴻不是應該去皇帝那邊了麼?爲什麼這麼快的就回來了?
她還沒有來及去找到公主?
剛纔,江祁的那個擁抱,顧清鴻定然的也是看見了的。
分明的是什麼也沒有,可是付文淵的心裏,莫名的開始心虛。
江祁看到顧清鴻的時候,臉色瞬間的也是黑了下來,“顧神醫回來的還真及時。”
偏偏的是趕在了這個時候回來。
江祁雖然明白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但是顧清鴻給他的感覺,就是他一定的是知道的。
這是情敵之前的默契。
自然及時,若是再回來的晚一點,是不是付文淵都要跟着他走了?
顧清鴻只要是一想到這個,心裏頓時的堵的厲害。
他顧清鴻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覬覦了?
顧清鴻上前,一把的將付文淵攬在懷中,對着付文淵,臉上的笑容溫暖,“怎麼出來,也不知道多加一件衣服?”
這模樣,就好似他們之前,恩愛的時候一樣。
許久沒有看到顧清鴻的笑容,付文淵幾乎的是有一瞬間的失神,可是碰上顧清鴻眼底的冰冷,那種涼意幾乎的是將她從幻想中直接的給拽了出來。
勉強的配合着顧清鴻,“沒事,我,我不冷。”
大約,顧清鴻也是不願意在外人的面前表現出來,他們如今不睦的樣子吧。
付文淵自己也不想。
他們之間的事情,就算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也不願意二人吵架的模樣落到別人的眼中。
這終究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江侍衛可還是有什麼事情?”顧清鴻看着江祁,直接的是下了逐客令。
江祁對着付文淵的眼神,讓他極爲的不舒服。簡直一刻鐘都不想要看到他。
江祁暗暗的看了付文淵一眼,想要說些什麼,礙於顧清鴻在一邊,只要全部的嚥了回去,“告辭。”
連付文淵的名字都沒有敢喚一聲。
顧清鴻的意思他明白,所以纔會趁着顧清鴻不在的時候過來,他不想給付文淵添麻煩,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顧清鴻會這麼快的就回來了。
在這樣的時候,他沒有能夠忍住自己,終究還是給付文淵添堵了。
只是方纔的那一刻,內心的想法卻是實實在在的。
若是付文淵願意的話,他是當真的可以帶付文淵離開這裏的。
江祁離開。
顧清鴻臉上的笑容頓時也是消散的無影無蹤,攬着付文淵的肩膀,不知不覺的就下了狠力。
“嘶……”付文淵喫痛,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來,卻完全的沒有辦法掙脫。
“清鴻……”付文淵輕輕的開口,心裏卻是害怕的厲害。
“付文淵,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和江祁離開?嗯?”顧清鴻的聲音不大,幾乎就是靠在付文淵的耳邊說的。
可是這言語之間的語氣,卻是硬生生的讓付文淵打了個冷戰。
顧清鴻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她,她沒有想和江祁離開。
可是,她不能在顧清鴻的面前說這個,否則,只怕是會阻撓她的。
畢竟在顧清鴻的眼中,自己就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我沒,沒有。”但是因爲這個誤會別人,也同樣的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回答的這麼心虛?呵。”顧清鴻冷笑一聲。
這陰晴不定的神色,讓付文淵完全的是摸不透。
付文淵咬牙,“顧清鴻,你到底想要聽什麼,你說,我說給你聽就是了。”不要這樣陰晴不定的對着她。
她不願意去隨便猜測別人的心思。
尤其的是在這種時候,二人之間已經是這樣的傷痕累累。
若是再隨便的猜測什麼,只怕是要將二人之間的裂痕越來的越嚴重。
顧清鴻如今站在自己的身邊,渾身冷冽的氣息包裹着她,讓她害怕的不行。
腦中不由自主的就一遍遍的想着昨夜的事情。
以及身下,時不時的傳來的疼痛。
顧清鴻一把鬆開付文淵,扯過她的手腕,渾身戾氣,“付文淵,事到如今,你還認不清現實?那好,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多認識認識!”
就算兩人之間彼此折磨,至死方休。
那付文淵也是他顧清鴻的女人!
即便是痛苦不堪,這輩子,付文淵也只能夠留在他顧清鴻的身邊!
“顧清鴻,你輕點,疼!”付文淵被顧清鴻拽着,踉蹌着朝着前面走去。
“這就疼?早了點。”顧清鴻心裏竄着一團火,隨時隨地的就想要爆發出來一樣。
要將付文淵給燒個徹底!
——
鳳儀宮。
榮柯在一邊批摺子,池裳看着手中的書籍,時不時的就擡頭望一眼榮柯。
欲言又止的模樣。
榮柯被這目光鬧得不行,終究的是將手中的毛筆給擱置了下來。
看着池裳,頗有些無奈,“想說什麼?說吧。”
池裳心裏一驚,看着榮柯,勉勉強強的是穩住了自己的心神,隨便的扯了個謊,“沒有什麼。我想去見見文淵,好了,我知道你不會同意的。”
說完,池裳將自己的目光再一次的聚集在手中的書籍上。
心裏卻是雜亂無章的厲害。
她不敢說的是,方纔榮柯和顧清鴻的談話,她是聽見了的。
關於自己身子的事情。
原本着見着顧清鴻,還以
爲是文淵的事情。
她心裏擔心的厲害,榮柯又不允許她過去參與。
因而只好悄悄的在一邊聽了牆角。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偷聽的來的牆角,比她想象的,或許的還是要嚴重一些的。
關於,她身子的事情。
之前幾月的時候,表現或許的還不是那樣的明顯。
但是時日大了,顧清鴻之前就提議過這件事情,只是所有人,都是在刻意的迴避。
因爲池裳有孕的原因,顧清鴻如今的言語,榮柯也還算是可以聽得進去幾分的。
正是因爲這般,顧清鴻纔敢趁着這種時候,對榮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