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的是很快的時間,但是對於池裳來說,無疑的就好像是在等着一場宣判一樣。
無聲的宣判。
“顧清鴻,怎麼樣,孩子到底有沒有事?”池裳的心裏着急的不行。
“沒事,好的很,他就是睡着了。”顧清鴻隨口的說道。
但是說出來的言語,卻足矣是讓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氣。
池裳下意識的將自己的雙手覆在小腹之上,心有餘悸,“那我方纔,肚子爲什麼會疼。還有今日,他爲何都不動彈?”
“怎麼,你這是不相信我的醫術?”一聽到類似於質疑的言語,顧清鴻就故意的帶偏了話題。
爲什麼肚子疼,這原因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聽得到的。
還沒有等池裳回答,跪在地上的太醫院院正,幾乎的就好像是從水裏面被撈出來的一樣。
心有餘悸的開口,“敢問顧大人,微臣方纔,明明的診斷不出來脈象,這……”
這院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清鴻無情的給打斷了。
“我說沒事就是沒事,怎麼,你也不信我?不信算了,都滾蛋,滾出去。”顧清鴻近日實在的是沒有什麼好脾氣,自然的是容易對着旁人發怒。
聽着這肯定的言語,院正也實在的是顧不得其他的了。
既然顧神醫說是沒有事,那就是一定沒事。
只要皇后娘娘的孩子沒有問題,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院正在地上磕頭行禮,隨即喜滋滋的出去了。
很快的,這屋內的人,只剩下來池裳,池暝還有顧清鴻三人。
顧清鴻看着池暝,下意識的看了池裳一眼。
看來的是有話想和她說,但是不知道池暝在是不是合適的。
“顧清鴻,你有話就直說吧,我父親他已經是什麼都知道了。”所以,沒有必要的再顧忌着父親的存在了。
“這麼快?”顧清鴻挑眉,其實今天告訴池裳以後,他就知道,這件事情或早或晚的,一定的是會讓池暝他們知道的。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池裳前腳剛從他那裏離開,後腳的就和池暝坦白了。
“讓你隨隨便便的去我的藥房,該。”顧清鴻見沒人了,開口就罵。
無論這池裳和他平日裏的關係如何。
拋開這所有的一切不談,這個時候的池裳,在顧清鴻的眼中,就是他一個普通的病人罷了。
只不過,還是一個十分的不聽話的病人。
“你是說,我今日是因爲,去了你藥房的原因?”
“我昨日在藥房煎藥,那藥味本來極淡,不過你這身子,也能被影響了。方纔肚子疼正是因爲如此,那可是活血化瘀的藥物。”顧清鴻故意的將事情給說的誇張了一些。
就是希望可以嚇嚇池裳。
她這三番兩次的朝着自己的藥房跑的習慣,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
這一次,不過是小小的影響。
若是下次真的是聞到了什麼傷胎的藥物,他可真的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他手上的藥物,保胎的傷胎的,都絕對的不是這普通的藥性可以比擬的。
活血化瘀。
這四個字對於孕婦來說意味着什麼,她不是不清楚。
“那孩子現在……”
“我說了沒事,就保證他一點事都沒有,安安心心的把心放在肚子裏。”顧清鴻斥道。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池裳還是相信顧清鴻的。
不過一想到方纔他也在那裏,忍不住的就生氣。
“顧清鴻,你剛纔也在那裏,爲什麼不提醒我。”若是提醒他的話,自己只怕會早些的離開了。
哪裏會在他的藥房外面待那麼久?
這還怪到他的頭上來了?
顧清鴻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池裳,你還真的是會倒打一耙。剛纔什麼情形?你特麼故意的再惹老子生氣,我還能想到那麼多?”
顧清鴻本來心情就不好,這時候更加的就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那藥物的味道本來就很淡。
若是平日裏的時候,他肯定的會注意的到。
但是今日,實在的是方纔的情狀,他確實沒有想到。
“我惹你生氣?顧清鴻,我哪裏來的那麼大的本事,是你自己做混賬事。”池裳一說起來這個就生氣。
或許的是這裏有父親在給自己撐腰,或許的是因爲知道自己的孩子沒有事。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直接的是讓池裳忘記了其他的事情。
她心裏最終的還是隱隱的覺得,希望顧清鴻和付文淵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的。
剛纔是顧宅,現在這裏可是鳳儀宮。
她還能怕了不成!
“池裳,我尊敬你是皇后娘娘,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尊敬?
池裳莫名的有些想笑。
這顧清鴻還真的敢說,剛纔在顧宅的時候,一口一個皇后娘娘,恨不得是將她給氣死。
“顧清鴻,我不想和你吵架,沒意思。我只說一句,文淵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認識她這麼多年,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就一定的是沒有做過。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眼前的事情,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池裳頓了頓,繼續道。
“顧清鴻,我很感激你一次次的救我,現在還在照顧我,但是,我不希望你傷害文淵,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親人。”
“你若是真的不願意相信她,也
儘量的不要傷害她,否則,將來有一日,你一定的會後悔的。”
千萬千萬,不要落到她和榮柯的這種地步。
顧清鴻臉色微微的變了變。
這些話,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現在池裳說了出來。
就好像的是給他了徹底的沒有逃避的機會一般。
“池裳,還輪不到你來教育我。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語氣雖然的不好,但是到底,還是軟了幾分。
“顧清鴻,我這不是再教育你。你自己在做什麼,你現在自己清楚麼?這憶蠱你手裏還有是不是?我可不希望,將來有一日,你會和榮柯一樣,用着那東西,在文淵的身上。”
“你們一直攔着我,我知道,我是見不到文淵的,但是話我就只說這麼多,其餘的,你,好自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