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的武功沒有了,還被關起來了。扶辰,她想離開顧宅。”夕月只挑了重點的事情說了一下。
心裏卻是一抽一抽的疼痛。
扶辰心裏驚訝的不行,面上卻沒有表現的出來太多。
這件事情現在的發展,已經遠遠的是超過了他們所可以控制的範圍以內了。
顧清鴻的所作所爲,已經的是比他們想的還要厲害。
“夕月,回去再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有,你不能讓顧清鴻知道,你來過這裏,否則付文淵有什麼下場,你比小爺更清楚。”扶辰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付文淵的,因而這個時候也是隻好搬出了付文淵。
榮夕月愣住。
是,她只是想着,想要見到顧清鴻,責罵一番。
但是她自己卻是忘記了,顧清鴻遠遠的是比她想的要狠辣的多。
顧清鴻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但是付文淵的心思肯定是瞞不住的,而且付文淵也是躲不掉的。
她這麼做的話,只會更加的害了付文淵。
“扶辰,我們回去。”夕月不在堅持,她要儘快的和扶辰離開這裏。
——
鳳儀宮。
夕月和池裳見過以後,榮柯並不知道她們說了一些什麼。
但是榮柯的心裏,大多的還是明白的。夕月不會亂說,也不敢亂說。
無論怎樣的逃避,他終究的還是要去面對池裳的。
榮柯到了鳳儀宮的時候,正是用午膳的時候,池裳如今正好的是懷孕中期,胃口比之前的要好了一些,喫的東西不少。
只是除了肚子,其他的地方,似乎一點都沒有長肉。
纖弱的身子骨,懷着孩子。
看在榮柯的眼中,就擔心她隨時的會倒下一樣。
榮柯隨意的在桌邊坐下,身側的宮女立刻的是添置了一雙碗筷。皇上這時不時就出現的狀況,他們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這皇宮裏面就只有娘娘一個主子,皇帝大多的都是會在這鳳儀宮用膳。
“你太瘦了,多喫點。”榮柯夾了一些池裳平日裏愛喫的飯菜,擱進了她的碗中。
池裳看着伸過來的筷子,愣了一下。
隨即低頭,繼續的用膳。
躲了自己一日,怎麼今日不躲了?
池裳也不說話,等着榮柯開口。
只是榮柯比池裳想的還要有耐心。她大約的是知道的,榮柯躲着自己,不過就是因爲昨日和夕月見面的原因。
他就不想知道,夕月和自己說了什麼麼?
或者,他就不擔心,自己已經知道了過去的事情。
雖然,她的確的是沒有在夕月的嘴裏問出來任何的東西。
沒問出來?
池裳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心裏微微的有了些計較。
榮柯在自己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樣太久了,什麼都順着她,遷就她。
差點的都要忘記了,眼前的人,同樣的也是一個手段狠辣的帝王。
對於自己的妹妹,自然的也是一樣的。
若是他開口不讓夕月告訴自己的話,夕月自然的是絕對的不敢告訴自己半個字的!
“若是想說,你自然會主動告訴朕。”榮柯慢條斯理,完全的就不緊張的樣子。
“沒有,夕月什麼也不肯告訴我。說是我自己想起來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池裳輕輕的開口,死死的盯着榮柯在看。
可是就是從他的眼裏,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
平淡無奇。
池裳放棄,垂眸繼續用膳。
難不成,是她猜錯了麼?
榮柯一點變化都沒有,真的不是他讓夕月不告訴自己的麼?
在池裳低頭的那一瞬間,榮柯整個人就好像鬆了一口氣一般,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掌,早就握成拳。
即便他事先真的是已經警告過夕月了。
也知道夕月不會在這個時候告訴池裳什麼的,但是他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的在擔心,忍不住的害怕,夕月會說一些什麼。
池裳開口的時候,他幾乎是整個神經都緊繃起來的。
“榮柯,我猜不到你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麼,你習慣於把自己隱藏的太深了,就算是現在對我也是一樣的。我看不透也摸不着。”池裳開口。
其實,她一直惴惴不安。
更加的惴惴不安的,也是因爲過去的回憶,一種無形的恐懼在支配着她。
“解藥我會喫下去的。因爲孩子,也因爲我自己。過去的我,不知道你告訴我的那些記憶是不完整的,所以我無所謂。”
之前,榮柯仔仔細細的和她說過他們二人過去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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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確實,榮柯做過不少傷害自己的事情。
當時的自己以爲自己知道的就是全部的,所以想起來與否,關係並不大,若是想起來會讓兩個人不開心,所以她選擇了逃避。
“但是後來,我發現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你還是有很多事隱瞞着我,而且這些事情,纔是真正的讓我離開的原因,是不是?你不肯說,也沒有其他人敢告訴我了,我想要知道的唯一的法子,就是想起來。”
“孩子會有威脅。榮柯,我知道你不會再阻攔我服下解藥的。可是服下解藥以後,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和你像現在一樣,我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你可不可以在我想起來之前,告訴我一點點,哪怕,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也好。”
池裳現在的心情是複雜的。
想要服下解藥,可是又想要現在的生活。
那種未知的恐懼太磨人。
榮柯心中一震。
看着池裳失落的樣子,心裏是看的明白的。
她是在用苦肉計,知道在夕月那裏是行不通的,就希望自己可以告訴她一點點。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榮柯不由的苦笑。
若是可以說,他何嘗不想告訴她?
但是那些事情……
即便是華書芹的存在,其中的影響,當初自己告訴池裳的時候,也都沒有敢說的完整。
更何況其他的。
“朕等你,想起來。”榮柯其實十分的不想要說出來這句話的,可是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