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爺 >第三百五十三章、你大概是要孤獨終老了
    屋內沉重的氛圍,在幾句話的打趣之間,瞬間的是變得輕鬆了不少。

    方纔榮柯失魂落魄的模樣,扶辰看在眼裏,也多少的是有些心疼。

    他今日進來,多少的,還是想要噹噹說客的。

    哪怕可以起到一丁點的作用,也都是好的。

    身爲外人,都已經的是看不下去,他們繼續的這麼互相折騰下去。一顆心碎的容易,想要拼起來,的確的是太過於困難了一些。

    “不過說真的,池裳,你有沒有想過?”見夕月不哭了,扶辰也難得的是正經了起來,看着池裳。

    “想過什麼?”

    “你要是真的不打算接受榮柯的話,你這輩子,大概就要孤獨終老了。”

    “啊?”

    “像榮柯這麼小心眼的男人,位高權重卻又小肚雞腸的,我敢保證,哪怕你這輩子都不接受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和他在一起,可是隻要你敢和任何的一個男人有半點的關係,那個男人一定活不過第二天。”

    他可是皇帝。

    想要弄死一個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榮衍是他最看重的兄弟,他都沒有過半點的心慈手軟,雖說榮衍是暗中給榮柯辦事去了,但是榮衍這輩子想要再見到你,只怕的也是難了。榮衍都是這樣,更加的不要說是其他男人了。搞不好還會來個滿門抄斬。”

    這事,他相信榮柯是乾的出來的。

    “他,是明君。”池裳張張嘴,不知道應該回答什麼。

    就實情而言,榮柯的確的是個好皇帝的。

    “明君?和你有關的事情,他就是個暴君。”扶辰毫不客氣的戳穿。

    聽着扶辰的話,池裳低着頭沒說話。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

    哪怕這段時日,榮柯的脾氣看起來還是很好的樣子,什麼事都會順着自己。

    可是他的本性從來的就沒有變過,他的佔有慾和控制慾,一貫很強。

    如果他執意的想要做些什麼的話,自己其實根本躲不開。

    就好像,他想要自己留在這皇宮裏面的話,她只能,留下。

    “行了。小爺這也不是替他說話什麼的,之前在誅聖閣的時候,他做的那些混賬事,小爺也都是看在眼裏的。也還勸過,雖然他那個死腦筋的壓根就沒有聽進去過。”

    “不過吧,這大半年的時間看着,他也是真的知道錯了。小爺看在眼裏,有時候也是不太忍心。過去的事情你放不下,那麼些個傷害讓他好好的彌補你也沒關係,不過池裳,小爺只奉勸你一句。別一棍子,把現在的榮柯給拍死了。”

    “他真的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榮柯了,他在改變,因爲你在改變。你恨他也好,厭他也好,也別把你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封死了。”

    扶辰言之意盡。

    雖然他剛纔一樣的是有些懷疑榮柯對池裳的感情,可是這暗中,還是忍不住的能幫就幫一把。

    畢竟這兩人現在,都苦。

    “夕月小爺就先帶走了。”扶辰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也擔心適得其反。

    這裏是古代,榮柯是一國之君,內憂外患的時候,後宮就只有池裳一個人。

    這份感情,他只希望,如今的池裳能夠看得見。

    別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否則最後傷的還是她自己。

    他不是看不出來,這兩人,分明的就是還有感情的。

    “扶辰,你說嫂嫂她聽得進去麼。”二人出了鳳儀宮,纔敢慢慢的說這件事。

    “聽不聽得進去,你皇兄這一關,也是難過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自己作的死,哭着也要承受。

    ——

    夜。

    後宮偏殿。

    宴會如期進行着,只是這宴會的氛圍,卻莫名的有些沉悶。

    從鳳儀宮聽到池裳的那些話那天,榮柯就每晚都在皇宮舉辦宴會。

    滿朝文武,家中女眷,無一不是紛紛到場。

    那些想着給皇帝充實後宮的臣子們,更是卯足了勁的將自己家中的女子帶到宴會上來。

    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只盼着皇帝可以回心轉意,充實一下自己的後宮。

    然而,榮柯每晚都會坐在這裏,在一片鶯歌燕舞之中,坐到深夜。

    此刻。

    榮柯坐在高座之上,看着臺下曼妙的舞姿,以及各家千金的表演,目光卻是渙散的,沒有任何的焦距。

    他的心思早就已經飄到了池裳的身上。

    她終於的是知道了過去的所有的事情,可是她,究竟會不會高興?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轉而問道,“劉恆,什麼時辰了?”

    “啓稟皇上,時辰還早,天剛擦黑。”劉恆在一邊恭恭敬敬的回答。

    這幾日在皇帝的身邊伺候,已經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天剛擦黑?

    這纔剛剛入夜。

    不知道池裳現在在幹什麼?

    不過這個時辰,怕是池裳已經睡下了。

    她懷孕以後,就十分的嗜睡,每日這個時辰,必然的是會睡下的。

    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睡着。

    是否會和他一樣,夜夜無眠,只能將自己融入這熱鬧非凡的宴會之中,試圖排擠一些寂寥。

    會不會,哪怕,她有一丁點的,是在想他?

    又或者,她會對自己恨之入骨?

    不會的。

    若是真的願意恨他也好,至少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依舊無人可以取代。

    可是她只會毫不猶豫的厭棄,只希望自己永遠的都不會出現在她的生命裏。

    只希望和自己老死不相往來,餘生都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他就好像是一個毒物,永遠只會讓她痛不欲生。

    想起當初,自己一次次的在生死關頭拋下她,丟棄她。

    又在氣惱的時候,一次次的傷害她,羞辱她。

    榮柯的目光微微的溼潤了幾分,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他感覺自己的心裏面空了一塊,可是他很清楚,這空掉的一塊不是池裳拿走的,是被他自己,硬生生的擱下的。

    榮柯執起酒壺,對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斟了滿滿一杯。

    上好的白玉瓷杯,盛着透明的液體,倒映着人的模樣,都是清清楚楚。

    頹廢,不堪一擊。

    他此刻的狼狽,眸中的傷痛,看的是一清二楚。

    夕月坐在下面,目光落在了榮柯的身上,越發的是忍不住心疼。

    其實這一年多的是將,皇兄真的變了很多。

    只是這些年的事情,對嫂嫂來說,真的太殘忍了。

    她心疼嫂嫂,可是一樣的心疼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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