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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章、一丘之貉

    “他爲了不讓你離開,所以廢了你的武功,是不是?”池裳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後槽牙。

    她敢肯定,如果顧清鴻在這裏的話,她定然的是想要走上去踹兩腳的。

    付文淵是暗衛,武功對於文淵來說意味着什麼,他們不是不知道。顧清鴻更是一樣的清楚。

    她甚至於有想過的,付文淵被顧清鴻關起來,會經歷些什麼,或許會和自己一樣,被榮柯百般的折騰。

    可是她卻萬萬的沒有想過,顧清鴻會狠心毀了付文淵最重視的東西,或者說,是毀了她的身家本領。

    付文淵低頭不說話。

    池裳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自從有了孩子以後,池裳的脾氣也是說來就來,這個時候完全的忘了自己是偷偷的進來的,拽着付文淵就想要出去,“我帶你去找太醫。”

    一定,一定還有解決的辦法的。

    知道池裳是真的着急了,付文淵急忙的是將池裳給攔住了。

    “娘娘,沒用的。”付文淵將池裳給扯住,順便的是讓夕月將屋門給擋了起來,“娘娘,顧清鴻的醫術您不是不知道,既然是他下針的,這就意味着,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沒有人可以解的開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長的時間了。

    現在就是想要挽救,只怕也是來不及了。

    不過娘娘有着這樣的心思對着她,她已經很感動了。

    池裳瞬間的有了幾分的泄氣,是,她怎麼忘記了,顧清鴻是誰。

    是顧家最傑出的醫者,是這天下聞名的神醫。

    “文淵,那你……”池裳的聲音有着幾分的哽咽。

    之前她以爲,自己的日子已然是足夠的艱難,去沒有想過,如今的文淵,就如同當初的自己一般。

    身心重創。

    只是那時候的自己,身邊還有着付文淵和夕月陪着,但是如今的文淵,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甚至於就是自己,也是很難纔可以進來看見一次。

    當初的榮柯,縱然對自己如何的不好,卻也從來的沒有毀掉過自己最重視的東西,更加是將父親放在暗處好好的治療。

    這一點,她一直的都還是記得的。

    可是如今的付文淵,她幾乎很難想得到,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武功的時候,她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那時候的絕望,身邊卻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個顧清鴻,一個她最不想要看見的人,日日在身邊。

    “我真的沒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只想要離開這裏而已。”付文淵看着池裳的面色,心中的陰霾似乎在這一瞬間都散去了一樣,無論自己的生活是如何的糟糕,但是至少,身邊還是有着在乎自己的人。

    對於付文淵而言,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

    付家被滅門以後,她嚐到的最多的滋味就是孤單和寂寞。

    更加的不會有人來關心自己。

    爲了活下去,她只能一個人咬牙苦苦的支撐着。

    唯一感受到自己被重視的時候,是和顧清鴻在一起的日子。

    過去她雖然和池裳親厚,可是心中總還是殘留着主僕的情分,主僕的區分。

    今日這番,卻是切切

    實實的讓她感覺到自己被重視,感覺到,自己和娘娘之間,早就不是所謂的主僕情分了。

    她付文淵,在這個世界上,也還是可以有親人的。

    “娘娘,多謝。”付文淵笑容輕快,對着池裳,卻還是溼了自己的眼眶。

    至少,她還沒有失去全世界。

    “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池裳看着付文淵的目光,再也沒有了過去那種敬畏的感覺,池裳知道,付文淵的心裏,直到現在,才終於的是將她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冬日狩獵還有多久?”付文淵開口。

    如今已經是深秋的天氣,距離狩獵應該是不會太久。

    至少,會是在年前的時候。

    “娘娘,您已經有了六個多月的身孕,到時候狩獵,會不會?”爲什麼不在宮中待產?

    付文淵雖然很想要出去,但是卻也不敢隨便的拿池裳的性命開玩笑。

    “這個不會,顧清鴻會跟着去,所以你纔會出去。大約還有一兩月的時間,至於爲什麼偏偏的選在這個時候,其實我也有些意外。”主要是現在諸事未定的時候,榮柯不像是這麼沒有籌謀的人。

    但是卻不願意告訴她。

    這件事情,明擺着就是在瞞着她的。

    榮柯先要隱瞞的事情,即便是她問,也問不出來什麼的,這一點池裳的心裏很清楚,所以就沒有多問。

    “不過我總是直覺,這一次的狩獵,不像是那麼簡單的狩獵。”池裳隱隱的還是有直覺。

    夕月立刻的跟着就開口了,“嫂嫂,扶辰這幾日常常入宮,偶爾還回去誅聖閣幾日。嫂嫂,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扶辰這人,平日裏就是沒有個正行,極少的是可以看到他正經的樣子。

    難得的這般的重視一件事情,夕月不得的不多留心一下。

    “有事。只是不清楚,是什麼事情。”池裳很肯定。

    跟着榮柯這麼多年,她多少的還是有一些敏銳力的。

    偏偏的選在這個時候出宮,而且父親,付文淵,還有夕月,似乎所有他們在乎的人的,都在這次的狩獵的名單裏面。

    幾乎是全部的都帶上了。

    “嫂嫂?”夕月看着池裳在出神,忍不住的伸手,在池裳的眼前晃了兩下。

    池裳回過神來,“沒什麼,也或許是我多想了,也說不定。”她有身孕,自然的就容易胡思亂想。

    她可不希望真的會出了什麼事情。

    她現在的想法很簡單,只想要平平安安的將孩子生下來,讓付文淵平安的離開,其餘的,什麼也不想管。

    “文淵,若是真的離開,你準備去哪裏?”池裳回神,問了個最重要的問題。

    她可以允許付文淵離開這裏,離開顧宅,但是絕對的不允許失去文淵的消息。

    付文淵知道自己不可能偷偷的跑掉,所以不打算隱瞞着池裳,“只要是顧清鴻找不到的地方,都可。”更何況,她也是一樣的不捨得就這麼的消失在池裳的世界中。

    顧清鴻找不到的地方?

    池裳的腦中,突然的就有了一個念頭,“文淵,你介不介意,去湖州避一避風頭?”

    湖州?

    那裏不是,池裳的母親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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