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樓梯口的兩個男子還站在那兒。
一下完大理石階梯,厲引巖就對他們說:“你們的樓梯有問題,剛纔絆到我的未婚妻了,將它拆了重修。”
兩男人微微一愣,頓時在心裏倒吸涼氣,然後便是不住的點頭應答。
夏末這纔算真的開了眼界,先前只以爲他是說了玩玩,那知他竟還記得。
此時,夏末絲毫不懷疑這樓梯真的會被拆掉。
不想事情鬧大,而且剛纔是她自己不小心才跌的,便拉了拉厲引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說:“還是算了吧。”
厲引巖反倒是一臉的反對:“那怎麼可以,要是下一次再被它跌倒怎麼辦?”說着又向那兩個男子提醒一番,“告訴你們的管事人,拆掉,拆掉,必須拆掉。”
見到對方點頭稱是,厲引巖才拉着一臉蒼白的夏末離開豪都。
二樓上的金泰和赫爾班二人的臉色已經不知該如何去形容了,剛纔厲引巖在一樓說的話他們聽的一清二楚。
更確切的說,厲引巖那麼說就是給他們聽的,他如此寵自己的未婚妻,他們就應該趁早打消那個毫無意義的國際聯姻的念頭。
夏末安靜的坐在副駕座上,低着頭沉默着。
其實,剛纔在厲引巖說讓人拆了那樓梯的時候,她的心已經翻起了陣陣漣漪。
第一次有人如此寵她。
雖然,那僅僅是一場戲,戲裏她是他未婚妻,但她還是感到很知足。
如此,夏末不禁開始聯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才配得上做厲引巖的女人呢?
又是怎樣的女人才配得上這樣一個陰戾的男人呢?
正認真開車的厲引巖見夏末幾乎不主動說話,一時來了興致,笑問:“夏末,你看起來好像很怕我?”
“啊?”夏末冷不防厲引巖會突然開口,先是一驚,然後誠實的點了點頭。
都不敢看他,生怕看到他那種讓人倍感危險的笑容。
厲引巖倒是意外她的誠實,不過也不意外,這個世界上怕他的人多了去,夏末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但是一想到接下來這個女人將要待在自己身邊一年,厲引巖覺得還是不要讓她過分恐懼的好,便故意帶着自嘲的語氣問:“我有那麼恐怖麼,又不會把你給吃了。”
一聽厲引巖如此說,夏末頓時凌亂了,她最害怕的就是厲引巖有事沒事的笑和語氣沒預兆的輕緩,那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只見夏末嚥了嚥唾沫,馬上開口說道:“你不恐怖,一點兒也不恐怖……”
因爲是在說謊話,所以當厲引巖將目光掃向她的時候,她的聲音直接小到了沒有,躲開他眼神好幾秒後,才確認似的,虛心說道:“……真的。”